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春景》苏轼(宋)
张一帆和启二人在山上停留了几日,除了欣赏山上的美景之外,还是在附近寻了一处地方,打造了一个大上许多的炉子和一口大锅。
然后继续向东行去。
这日,两人路过一个小村寨,看到村寨旁边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幼儿在田里耕种,上前问路后,才知道是那女子是遭人抛弃,在这战乱的年代,幸好空地很多,可以得到一块土地耕种,两人问好路后,得知她的村寨今日有女出嫁,可以去讨口饭吃,启听了食指大动,提议去看看。
两人别了那妇人,往村寨方向行去,走在路上,张一帆心里有感,唱到:“中谷有蓷,暵其乾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
中谷有蓷,暵其修矣。有女仳离,条其啸矣。条其啸矣,遇人之不淑矣!
中谷有蓷,暵其湿矣。有女仳离,啜其泣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启说道:“我算发现了,你的体质差还有这许许多多的毛病都在于一点,你想的太多。”
张一帆不解。
启道:“人家娘俩种个地,心里想着今天中午有喜事,可以混顿好饭,还好心的告诉我们,你都能弄个叹、啸、泣,你说你是不是闲的。”
张一帆哑口无言,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觉得可能真是想的太多,就容易烦恼。
两个人到了村寨,路过一户人家时刚好有女子在墙里荡秋千,张一帆正好想到了那首词,于是不自觉的唱了出来:“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启听到,说了句:“倒是应景。你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哪里了吧,经常自作多情,岂能不受伤。”
张一帆说道:“那你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启说道:“心动不如行动,整天靠空口白话的说,靠乱七八糟的遐想,终归是一场空,能够得到快乐才怪了。”
张一帆说道:“你会怎么做?你能怎么做?”
启说道:“看着。”
说完纵身上到墙上,看了一会那坐在秋千上的女子,跳了下来,说:“走吧,不合本王口味。”
张一帆这才服气,想到了启确实可以随心所欲。
两人到了那家出嫁女儿处,远远的就听到了那歌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两人加快了步伐,到了那家人之后,拿出一些礼物交给主家,然后入了酒席。
两人入席坐下后,很快的就有主家的堂亲送上了大大的一碗菜,启看到最上面放满了大块的肉,很是高兴,大口的吃了起来。张一帆看着上面大块的肉,开口道:“要不我将这些肉全夹给你?”启说道:“放开吃,不要乱夹菜。”张一帆闻言,默默的将大块的肉夹起来,偷偷的放入了戒指,然后吃起下面的蔬菜来。
启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主家的堂亲见了,在他快吃完的时候已经又端了一大碗菜放到了他的旁边,启吃完了一碗后,将碗递给了那堂亲。张一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作为送亲的一员应该去夫家吃,那里的餐才是今天的正餐,启这个家伙不会不知道规矩吧。忙咳嗽了一声,启却开口道:“不用担心我的胃口,这只是开胃菜罢了。”张一帆一听,知道启应该也知道这婚宴的规矩,也就不再管他。张一帆勉强将那一碗菜吃完,放下碗筷,那堂亲收走了碗筷,给了张一帆一个果子。
启一连吃了五六碗,才停了下来,让同桌的一些人都很是同情的看了张一帆几眼。
张一帆感到很是无语,虽然古人都很能吃,但你这么能吃,你妈妈知道吗?
启放下碗筷后,起身和张一帆去洗漱了一下,等二人回来的时候,见到那夫家已是来人,到了送亲的时刻。
那主家的人来了,点了下人数,有一人将高大帅气的启拉到一旁问了几句,启回答后,回来后直接站到了送亲的队伍前列,一妇人却是领着张一帆走向另外一支队伍,张一帆听到一个熟悉的童声在喊自己,看过去却是刚才路上问路的小童,就示意引路的人自己要去和那小童一起,那妇人看见那小童,同意了后就离开了。那小童也很是高兴,张一帆到了后和他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站到了一起。
张一帆这个队伍等待了好大一会儿,眼见到夫家的队伍开始返回,启的那支队伍带了很多东西紧跟着启程,然后有一个妇人过来,给了那小童、那妇人、张一帆每人一个锦盒,然后就示意他们慢慢的跟着往前走。
张一帆等人走了一会之后,张一帆见那个小童小小的人却抱着比自己的盒子还长还大,于是开口道:“要不让我替你抱着,等快到地方再给你。”那小童却是气的哼了一声,说:“我的力气很大的。”说完气呼呼地抱着那盒子往前紧走了两步。那妇人笑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张一帆又走了一会后,觉得有些累了,将那锦盒换了个方向,直直的抱在怀里。
那小童见了,慢走了两步,说道:“要不要我帮你。”
张一帆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小童帮忙,但是想缓解一下疲劳,说道:“你会唱歌吗?唱首歌好了。”
那小童学着前面人唱的声调,和张一帆一起唱起来那歌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张一帆感觉体力好似恢复了一些,道了声谢。那小童就又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