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的经历了痛不欲生的醉酒经历之后,张一帆暗下决心,发誓从此之后要戒掉喝酒的习惯。
时间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刻,张一帆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子,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到院子中间,深深懒腰,开口吟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宋代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这时,却听到一个童声传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循声望去,却是见到启和那妇人、小童一同从田边归来,三人神色都是很欢喜的样子。
张一帆深深的感觉到启学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心里想着,不知道将《工业科技大全集》《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这些书交给启,他会不会有空的时候将计算机搞出来解解闷,不过想到自己的半吊子水平,到时候怕是一点问题都解答不了,直接暴露了自己的无知,不知道会不会很快的被启打死。
三人走的很快,转眼就到了院子里,放下农具,简单洗漱了一下。
张一帆待他们收拾停当后,开口道:“我决定戒酒了,讲真的,启,你最好也戒酒吧,很多王朝的灭亡都是酗酒和乱性导致的。”
启说道:“惟有饮者留其名。我才不想当苦行僧,不喝酒、不吃肉、不好色,踟踟蹰蹰,莹莹孑立...”
那小童听了,却是跳跃的说道:“惟有饮者留其名。好听,好听。”
张一帆心想,正好背给小童听,看看他听了之后会怎样说,于是背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唐代李白《将进酒》)
启却是哈哈笑道:“词穷矣,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
张一帆没有理会他,背完后,蹲在地上问那小童:“怎么样?怎么样?你听了这首诗之后是什么感觉?”
那小童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没有回答。
张一帆急声道:“有没有觉得深深的悲哀?深深的忧愁?”
旁边启哈哈大笑:“少年不识愁滋味,哈哈。对牛弹琴,何其可笑也。”
张一帆也感到自己的可笑了,不再追问,站起身来,轻声开口:“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出自宋代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张一帆让启出去拿回来一大块羊肉,然后告诉那妇人将羊肉冲洗干净之后,切成块状,用清水将羊肉炖煮两个时辰直至煮熟,其他的饭食自由妇人自行安排。
张一帆、启在院里带着那小童一起运动锻炼,那小童极为喜欢跟着启舞剑练拳,张一帆也不强求,只是自己按照以往的习惯进行了锻炼。
张一帆停下来之后,启和那孩童好似刚热完身,就招呼了一声,去向桌案准备沾汁,启带着那小童还在接着练剑。
张一帆先是取出一些大蒜,慢慢的剥开,然后用水冲洗了一下,放在案板上用刀拍了几下,再收拢到一起,用刀切成细细的粒子,将其放在一边。又取出一些大蒜,慢慢的剥开,然后用水冲洗了一下,放在案板上用刀拍了几下,放置一会之后,将拍好的蒜收到一个口小肚子大的蒜臼子里,然后用手捂住口,用力地捣起蒜来,捣好后,放入一些清水和一些盐、生抽、醋和香油。
张一帆看见蒜汁,感觉自己好想吃鸡蛋煎饼,于是,问那妇人要了一个盆子,又要了三四个鸡子,将鸡子在盆子边上轻轻的磕了一下,将蛋液放入盆子里,用长长的筷子用力地将蛋液搅匀,放入一些盐巴搅匀,然后加入一些清水,放入了几勺白面,然后搅拌均匀,搅拌完毕后,面液呈现出微黄色,稀稠适当。不过有点不想受那个难为,就没有取大葱,而是取了几根蒜苗,洗净切碎,放入盆子中搅拌均匀。
张一帆将食材准备好之后,将一个平底锅放在炉子上,等到锅烧热后,倒入少许花生油,用勺子舀了一勺面液,均匀倒在平底锅上,然后用手将平底锅端起轻轻转动,使倒入的面液慢慢流动成一个薄薄的圆状,将平底锅放在炉子上,等到这边的面液凝固,边上微微泛黄后,用铲子将圆饼翻了个,又等待了一会,闻到鸡蛋的香气扑鼻而来,正面已经金黄色,用铲子将饼子铲起放到一旁的碟子里。然后拿起平底锅,倒入一些花生油,开始重复的步骤,连着做了八九个,正好将面液用完。
张一帆停下来的时候,那妇人也将煮好的羊肉端了出来放在桌上,还端出来一些炖煮的青菜。
两人招呼启和小童吃饭,启缓缓收招,带着小童简单的擦了擦汗,洗漱了一下,就坐下来一起吃饭。张一帆介绍了蘸汁羊肉的吃法,自己夹了一小片瘦肉做了示范。
启大口的吃了起来,那小童吃的更是差点恨不得将舌头一起吃下去,被那妇人用手拍了一下才正经的坐好,只是大口吃却不再吃得那么快了。
吃饱饭之后,众人一起收拾干净。然后静坐一会之后,就都回房间休息了。
回到房间,启开口说道:“今晚休息一晚,明天我就要返回夏都了。”
张一帆说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昨日,看到那对新人结婚,猛地感受到了,婚姻真的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新生。”
启说到:“你怎么打算?”
张一帆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我带着这小童游历天下,顺便帮你绘制地图。你看如何?”
启同意了,说道:“我去和那妇人言说,我再给你一匹马。一会我们先出去,我这里准备了一个莲花做好的小人,你转移到这上面,风灵儿要和我一起回去。你先用着这套装束,等到离开这里久了再换回去就好了。”
张一帆同意了。
过了一段时间,趁着夜色,两人出去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张一帆入住莲花化身,启将风灵儿安置在一处之后,两个人回到屋里。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