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一走,房间里就又只剩了贺汀州和沈临溪两个人。
虽然知道沈临溪痴痴傻傻,脑袋不灵光,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特别单纯,但这不妨碍贺汀州独自尴尬。
沈临溪被带回家之后,贺汀州在他面前树立的一直都是高大,正直的形象,如今都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啊!
啊~~
贺汀州好想敲敲自己的猪脑袋,问问自己昨天晚上发什么疯,干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唉……
“州州,临溪不会穿衣服!”
沈临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件新衣服,弄了好半天,也没穿好,又跑过来,着急的样子也是可爱了。
贺汀州起身,嘴里嫌弃着,手上无奈,没停下。
“爷不是教过你怎么穿衣服,怎么又忘了?”
傻傻得笑了一声:“嘿嘿”
沈临溪就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认真帮自己穿衣服的贺汀州。
他就知道,他家州州就是嘴硬心软。
察觉到那束热切的目光,贺汀州抬手就给沈临溪的胳膊一巴掌:“转过去,不准看!”
“哦!”
沈临溪乖乖地转身,在贺汀州看不到的地方,笑开了花。
贺家虽不是特别富裕,可也算是衣食无忧,贺汀州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遇到沈临溪之前,她自己穿衣洗漱也是需要人伺候的,遇到沈临溪之后,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贺汀州学会了给人穿衣,给人洗漱,还学会了两道菜。
这全都是拜沈临溪所赐,贺汀州有时候想想,自己都忍不住感叹:这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让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了吧!
她对沈临溪那是没的说!
最后系上腰带,贺汀州习惯性地拍了拍他:“好了!”
“州州,你真好!”
贺汀州好不谦虚:“那是,爷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臭屁完,贺汀州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就使唤起了人:“去爷房间里,拿干净的衣服过来!”
“好!”
沈临溪兴冲冲地去拿衣服。
贺汀州坐在他房间里,昨天喝断片了,回来之后的事,什么都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
不过看沈临溪这样子,应该没有!
应该没有!
拍了拍自己,有点自欺欺人地安慰了一下,贺汀州突然就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的胸膛。
沉默着,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这一马平川,沈临溪应该,大概,可能不会多想吧!
不会,不会的!
贺汀州脑袋里出现了自己酒楼的那些能歌善舞,又婀娜多姿,楚楚动人,身材窈窕的艺伶,很是自豪地安慰自己:
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模样,那些美人,才一看就是女子,举手投足都是勾人的姿态。
再看看你自己,不施粉黛,行为粗鲁,又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想着,贺汀州还贱兮兮地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对吧,是个人都不会怀疑你的身份的!
上京城里那么多人都知道贺公子的大名。
沈临溪一个傻子,怎么会看出来什么异样!
“嘿嘿,不会的,不会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