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起身去看后院的情况。
赵妈妈已经把赔偿的银钱都发了下去,发完最后一个人,就看到贺汀州从前厅来了。
“爷~~~”
“随我一起去看看姑娘们。”
“爷,那个泼皮一闹,我们百花轩的生意怕是好久都没办法恢复了!”
贺汀州不愁反笑:“慌什么!”
边走,贺汀州边和赵妈妈聊着,一点看不出她的酒楼被人砸了个稀巴烂,损失不少。
“赵妈妈,百花轩开始营业的时候,您就在,是吧!”
“回爷的话,当时若不是爷,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已经被西天收走了。”
“赵妈妈,百花轩开始营业到今日,多久了?”
“爷,百花轩已经营业整整五年了!”赵妈妈想起这五年中的各种艰难,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贺汀州感慨:“原来,已经五年了啊!”
百花轩是她底下的酒楼中第一个开业的,当初也是恰巧碰到一群无家可归的青·楼女子,看她们可怜,贺汀州才把她们都带回去。
百里无霜就是她们中的一个,无奈,那时候贺汀州在外只是闯荡出一点名堂,养活这么多闲人着实有些困难。
不愿意吃闲饭,又念着贺汀州的恩情,想做些什么,大家都想着做些什么赚点银子,至少能把自己养活,也是百里无霜第一个提出要出去谋生活。
无奈,她们自小在青·楼中长大,做其他什么事都觉得难为情,也是在无奈之下,贺汀州选择开了这百花轩。
也是在百花轩,从那时候起,有了不成文的规矩,这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这样的规矩,让百花轩在最初只赔不赚。
大家很感激贺汀州能这么维护她们,看着生意惨淡,人人心里都着急,却没办法。
甚至有人提出要不要重操旧业,至少把百花轩经营下去才行。
贺汀州当时态度坚决,既然已经把这些姑娘们救出水火,又怎么能再次把她们推回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然后,才有了醉仙楼,八方阁,万春楼和无冬阁。
那时候的百花轩仍然是只赔不赚,靠着另外四个酒楼才支撑过来。
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到现在,成为她这些酒楼之中最赚钱的,其中种种心酸,也只有一直在这里的姑娘们才能体会了。
现在,大家辛辛苦苦一点点打下来的江山,被那个李禅就这么砸烂了,不知道这些姑娘们心里会有多伤心。
“爷,要我说,就不该那么轻易地放那个泼皮走,这可是爷和姑娘们好容易才经营起来的,爷不心疼,我这心里也心疼。”
贺汀州笑笑,安慰她:“赵妈妈,您比爷年纪大,活的也应该更明白些。人生在世,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好好的,钱也好,这酒楼也好,都会重新赚回来的。”
赵妈妈确实比贺汀州大上不少,却是把钱财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对贺汀州说的这道理,自然一时半会儿不会理解。
贺汀州看着她充满疑惑的眼神,自顾自笑了笑:“没事,若是哪一天遇到什么大事,会明白的!”
她自己也不是遇到了那件事,才明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