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这么死,连地上躺着的人消失了也没发现,还有我的零食……
“逮到你,你就完了。”
一大早的火药味重的让人睁不开眼,我在这里到处乱转,路过了挤满了人的一间小屋子,我看见了那个中了彩票的老大爷,他面带着微笑,静静的躺在那,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彩票,只露出了一点点尖尖。
这大概就是走的很安详的意思吧,而邻居则在叽叽歪歪的议论着。
“这家人啊,老刘平时就疯疯癫癫的,在世从来没有人管他,听说他中了彩票,激动的心肌梗塞死掉了,老老少少全来了。”
“爸,您执着了一辈子了,该放下了。”一个带着黑框近视眼镜,满脸胡渣不修边幅,瘦弱又沧桑的中年男子,仰天长啸留不下一滴泪。
而另一个则衣着整齐,一副文质彬彬,满脸的忧伤跪在一边独自低着头,没有言语。
“爸,儿子不孝啊!儿子对不起你啊,儿子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看你,结果腾出时间你却……啊!爸!”第三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带着个金属框眼镜,长得不是很仁义,从里到外透露着抠这个字,就像是我曾经的老板一样,两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喊这个老爷子叫爸,我还真以为他们两是一个爹妈生的。
“拜托了,爸,您就松手吧!放下吧!”另一个就不得了,长得黝黑又膀大腰圆的,身上还刺着纹身,自始至终都没有舍得摘下他的墨镜,开口也是直截了当。
“都看什么看!给我滚!”墨镜男似乎还存在着点羞耻心,猛的站了起来,凶狠的把里面前来悼念的人和一群路人轰了出来,留下了他们兄弟四人。
“散了散了!不孝啊。”
有点良知的人遗憾的摇了摇头,散去了,我的母亲曾经说过一句话,一个老人养活一群孩子,一群长大的孩子养不活一个老人,虽然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但未免还是触景生情。
隔着一个木门,我还能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说话声,虽然分不清谁和谁。
“再不松,老子剁了你的手!你松不松!松不松!”
“二哥!让我来!”
“趁着爸不注意把彩票抽出来。”
“嗯?”散掉的人群里,我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跟昨晚的颓废大叔几近相似的人,现在的他精神好的不得了,挎着我的零食,啃着鸡腿。
“别跑!给我站住!”
“站住!逮到你,你就死定了!”
“站住!”我边喊边疯狂的追着他不放,我发誓逮到他以后,他绝对完了,我要让他知道作死的下场。
“死定了还不跑,我有病啊!”他边跑遍回头叫嚣着,这让我火气更大。
“你!完!了!”我一字一段的说出了这三个字,拾起了别人靠在门口的铁铲,比之前追的更快了。
“啊!女侠饶命!饶命!我错了我错了!”而他在稍微有点坡道的路上摔了个狗吃屎,顺着滑溜溜的路面滚了两圈,脸杵在雪里疯狂的给我道歉。
“再跑就!扭断!你的!胳臂!”我气冲冲的把铲子戳进了离他脸边有五厘米的雪里,吓得他两手食指合拢疯狂的给我道歉。
“饶命饶命!”
“你现在要上哪去?”我不削的一笑,一手扶着铁锹柄,一脚踩在铁锹上,一副霸气凛然用鼻孔瞪着他。
“回家啊!还能上哪去!”他捂着头,似乎在等我下铲子。
作为补偿,我厚着脸皮住进了他的家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我们达成了一个交易,他安排的事,得到的报酬,他八我二,但是愿不愿意干那还得我说了算。
我站在镜子面前,镜子里的是另一个人,皮肤也好像比之前的我好了好几倍,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全身像是保养过一样。
“阿欠!”
完了,完了,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喷嚏,洗澡的时候没有感觉冷,洗完后还给洗感冒了,我一手挎着大衣,一手捂着嘴不停的打着喷嚏,开门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没有衣服穿的我索性穿上了他的衣服,正到膝盖上面,就这样穿出去也还蛮有气质的,就是下面有点进风,冷。
要是搁在以前,我是羞涩又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感觉自己已经看破红尘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不出来啊,阿姨,藏的够深的,洗完后简直是大变活人啊。”他占了整张长沙发,慵懒的躺在上面看着电视,看见我出来连忙坐了起来,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和怪异的语气。
“什么意思?”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浴室门口,疑惑又冷淡的看着他。
“就是说,你年轻了二十岁。”他胳臂搭在沙发靠背上面,严肃又风趣的给他自己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我的目光。
“哦。”我应了一声,没有其他想说的话。
“夸你都不说声谢谢的吗?”他一脸夸张的不可思议,像是个傻子一样。
“你吃我的东西有问过我的拳头吗?给我把衣服洗了!”我露出了一丝诡异不削的笑容,静静的看着他,边把衣服丢给了他。
“我以为你是买给我的…嘿嘿嘿~”他似乎有些心虚的冲着我傻笑,边团了团我的衣服。
“那你见到我跑什么?”我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带着不知名的笑,一只手抵在沙发上,一只腿踩在沙发上,是的,我在壁咚调戏他。
“我…我我…以以以为你…反悔了!”他结结巴巴的眼睛四处飘着,不知道该看哪。
“是吗?”我没了之前的笑脸,眼神凌厉直勾勾的盯着他,盯的他一动也不动。
“昂!”他楞了几秒,随口应了一声,抱着我的衣服,疯狂点头,迅速起身屁颠屁颠的跑去洗衣服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两眼电视,随后无趣的走向冰箱,本以为会有吃的,结果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口味的泡面。
“泡面还要放冰箱冷冻吗?”我自言自语念叨了一声,泡面我是不会再吃了,已经吃了十年泡面了。
唯一一间卧室对门就是洗衣服的地方,足够一个人站在那,他蹲在那一言不发正在放洗衣粉。
“昨晚那个女人是谁啊?”我走了过去,倚靠在卧室门边上纠结着那晚的美女到底是谁。
“要你管!”
虽然他这句话语气不像是生气,但是这三个字听的我有点上火。
“嗯?”我直勾勾的盯着他,发出了疑惑又严肃的声音。
“就是一个朋友而已。”他笑着掩饰了眼底的一切,合上了洗衣机的门,起身站了起来。
“为她喝了那么多酒,看来交情不浅啊!”我带着些好奇,似乎确实有点八卦欠揍了一点,但是确实让人很兴奋他们的关系啊,难道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事情?被戴帽子了,还忠贞不渝?
“啊欠!”想着想着我猛然间打了个喷嚏。
“离我远点,你可不要传染给我!”他刚好扯开了话题,我也就没再问道,虽然有点好奇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女朋友结婚了,新郎不是他,但他不想说,那就算了,以后会知道的。
“那是你的荣幸。”我盘着胳臂倚在门边上,不削的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