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计划。”
胖子原先也没想过要以那种方式冲击教堂。
对于老神父的感激，让他在决定上也会稍微有点顾虑。
只是因为耶鲁所描述的景象，而且看上去并不会对教堂带来太大的影响。
他很喜欢金币碰撞的声音。
红药配方的取得也确实是他亲自制定的计划。
但起码到最后也没导致任何人蒙受损失。
因为老神父自己的抗拒，那更多只能算是一种废物利用。
反正放在教堂内也不会产生任何价值。
“先放开他吧。”
托尼暂时得到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不过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配合，就被好几个大汉迅速地抓住自己的手脚。
或许还有因为过去两次相处并没有以太愉快的方式结束的影响。
错手杀人，以及差点往耶鲁脸上狠狠地揍下去。
会遭遇这种程度的对待也并没有太出乎意料之外。
当然，那时候早就做好不给予作出任何的反应的打算。
虽然他并不清楚那只魔鬼的真实身份，后来从安东尼的口中也只是得到一些支离破碎的介绍。
但并没有理由对自己说谎。
自己已经成为怪物。
一头无法通过常规手段所轻易杀死的怪物。
先挨揍。
情绪总是得以某种途径所发泄。
出于害怕或其他的原因，而选择逃避，不来排解耶鲁心中的怨恨。
那样很合理，只是自己大概也称不上是一个忠诚的信徒。
为了让圣光再次降临大地，希望能够得到足够的力量来驱逐那些地狱的来客。
即使过程会受到再多的痛苦，即使会面临难以数清楚的折磨。
自己也只能试试看。
“那种想法真的不只是你想要说说而已吗？”
太年轻，太天真。
托尼的性格也开始被胖子所摸清。
毕竟前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
总是在念头产生的那刻就开始独自行动。
而后者再怎么样也扮演过家族的历任带领者之一。
即使更多时候躲在幕后，却也不代表他的社交能力就有显著的问题。
甚至胖子其实在人们心理上有着较好的把握。
或许不擅长设定商业发展的大方向，或许也没有足够把亚伯这个姓氏推向更高的位置上。
但那时候波尔城里面的所有商人都想尽办法要得到红药配方。
仅有他能够真正达到那个目标。
无需用到偷窃或抢夺之类的手段，在都把目光放在如何得到老神父的欢心时。
就以那种最简单的手段做到。
“可以离开了，反正你也拿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事物。”
托尼被允许离开。
被看出来根本没有瞒住任何资讯的意愿。
口中一直所说的那句什么都不知道，也确实是在很大程度上反映教堂的真实情况。
至于那时候亲眼看到被喝下去的魔药。
也只能感叹，要是没有相信儿子那种做法，说不定早就已经进行新的研究和开发到未曾考虑到的市场。
虽然身体各种素质上确实产生难以说明的提升。
但解剖或相似的手段早也在历史中被证明是无效的手段。
对比任何已知的物种，在婴儿时期的弱小依旧是人类很大的特点。
但在环境的适应性上确实展现出难以超越的优秀。
起始很低，但能够达到的上限也远远超出那些简单的想象。
连魔鬼的产物也在这个范围内。
那些尸体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残留物。
身体好像能够把那一瓶瓶液体完全吸收。
所以一旦错过，就代表很难再次遇到参考用的样本。
“虽然我或许没有说出这句话的资格，但也确实希望你能够早日从老神父的死这样的悲伤中走出来。”
大概是这种不经脑子的行为又一次被嫌弃。
至于耶鲁那边的情况，胖子也提出会以父亲的身份好好聊聊。
但托尼没有接受这样的提议。
圣骑士确实很讲究团队的合作，谁都总有机会遇到不得不请求帮忙的问题。
当愿意深处援手时，就那样接受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反过来，完成个人责任也是被多次强调的要点。
甚至一直期待着来自某处的帮助时，这种程度的依赖其实就是引来魔鬼注意的开始。
内心的软弱。
除了展现在欲望，也包括其他的负面情绪。
贪财、好色或任何强烈的需求，自然很容易被指引向那条通往地狱的路。
但会希望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就可以解决任何困难。
也和拥抱魔鬼并没有太大的实际差别。
“所以呢？你是认真，想要以那种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方式来说服我儿子吗？”
托尼真的就想要让耶鲁改变。
明明都已经拥有来自教廷的邀请。
通往第一学院的旅程也随时都可以开始。
就那样不做任何的告别。
反正已经登上更大的舞台就无需留意那些背负着的骂名。
大不了就别再回来。
波尔城中也没有其他重视的家人。
索罗斯不算是太熟悉，而安东尼则已经说好会同行。
废城区的某些细节都需要亲自去回报。
尤其是有关微笑者约德的情况，和作为旧生的道南又大概正陷入什么特殊情况中。
“那就随便了，本来还想为老神父做点什么。”
胖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托尼也在那几个大汉的配合而回到那种看上去完全受控的状态中。
至于拳打脚踢那种待遇也被短暂地停止。
毕竟挨揍的人也不见得会受伤。
但举起拳头，尤其是无间断重复这个动作，却很明确是一种体力上的消耗。
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欲。
看着谁的脸上都总带着一丝虚伪。
说话时往往无法确切地表达内心真实的情绪或感受。
而行为也多数并不只出于自己的意愿。
活着本身就好像有各种困扰。
也只有在带上面具的时候，才能够得到一份最基本的安全感。
耶鲁和负责人回来了。
这一切都恢复到离开时的模样。
而胖子自然是回到那种不闻不问的状态。
反正好意已经被拒绝过一次。
“为什么停下手，我不是让你们给他一点教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