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们讲的那些都很无趣。”
刚刚遇到的，不是在聊家族生意，就是在谈皇室秘闻。
都是塞拉不感兴趣的话题。
“他们就只知道炫耀，却忘记在美丽的淑女面前更应该夸赞她的美丽。”
托尼也仅能给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女孩两边脸颊鼓起。
本来就是为了摆脱原先的命运，才会想着要来到这里开始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却依旧是因为地位或利益摆出来的伪装。
“对了，你那时候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模样？”
可能是因为长期的体能训练，托尼的身材甚至比得上较矮小的成年男子。
全身破烂或许还能够遮掩原先的身份，像是最初遇到的那个新生就没想过这仅仅是自己的学长。
但当整理过后，清晰可见的脸却依旧带着几分稚嫩。
而第一学院在某种意义称得上教廷的门面。
“噢…那时候在做实验。”
托尼没有想要多聊的意思，即使在他的角度那些并不算是太需要保密的讯息。
前面的吸收就只是像是喝下一杯普通的饮料，后面的失控和自残又谈不上是多让人叹为观止的精彩情景。
“你的年纪应该也就和我差不多吧？”
十二，或者十三。
作为孤儿的他就从来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自从记得事情以来，他更多都在期待着老神父每年能抽出一天的时间。
陪自己聊聊过往的经历。
五次还六次。
“那样不是会很痛吗？”
托尼的沉默被当成是想到受伤时的痛苦。
要夺走一亿的灵魂或许还能够谈得上有可能。
但换成是把死亡次数推上一亿。
精神早就崩溃。
身上的任何裂口早就被补充剂所修补。
那只摸上来的小手，就仅能够触碰到光滑的胸膛。
“小姐，我们大概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做这种事情吧？”
虽然说双方都不太喜欢那种热闹，角落里这对男女私底下的行为也没有太被注意到。
但塞拉依旧是因为过于亲密的行为而羞涩起来。
拉开至一个合适的距离。
托尼没有特别学习关于社交礼仪的任何知识。
但对于任何人来说，环境依旧是最容易带来转变的决定性因素。
当身边话题都围绕着绅士风度，即使再不在意也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
他只是不太适应那种勾心斗角的阴谋对决。
倒也不代表就会彻底脱离圣骑士的圈子。
“不好意思…”
快速地解决餐盘上剩余食物，晚上还有圣骑士训练留着要赶紧去完成。
至于被占便宜，那确实值得放在心上吗？
摸就摸了，又不是一头想要夺走灵魂的丑陋魔鬼。
更何况塞拉长得很可爱，以自己的反应能力，要是真的会讨厌早就轻易扭开了。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愿所到之处，圣光与你同行。”
客套话。
托尼也就是说说而已，在可见的将来都会把注意力放在人体实验上。
至于毕业以后更可能会选择游走。
会和牧师产生关系的可能性不算太高。
回宿舍的路程也被当成是训练的一部分，缺少负重的情况下反而比较无法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你给我停下来。”
原先还打算在训练场度过这个无趣的夜晚。
却被某位同届的圣骑士训练者拦着。
名字？忘了。
“克里斯托弗·汉尼拨·加德满都·柯察金，春季生中毫无疑问的大哥让你留在这里。”
三个小弟中的高个子开了口。
还有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
托尼依旧没有遇到比约德更让他印象深刻的矮子。
“现在有些话要好好跟你谈谈。”
克…算了，大哥的名字来源纯粹是因为家族的构成有点复杂。
父亲的父亲，父亲的母亲，母亲的父亲，母亲的母亲。
当初那四个层次接近的贵族走到一起的时候，还一度对原先圈子的格局牵起过细微的变化。
但有些东西只能够通过时间来累积。
底蕴不足让一加一加一加一并没有真的就发挥出四倍力量。
“孤儿，我看上刚刚和你聊天的那个女孩。”
塞拉居然没成为庆典的焦点确实也挺出乎意料。
仅仅单凭那外貌，只要稍微主动，大概很容易就可以牵动话题的走向。
但她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和她不熟，我甚至会到附近哪间教堂都不清楚。”
就一个名字而已。
托尼那时候的注意力更多都还在晚上的训练。
考虑到原先安排上的密集程度。
要是不好好把握时间，把所有细节都控制到合理误差范围内。
想要得到和安东尼叔叔同等的优秀根本连想都不用想。
“天赋确实很重要，但你真的已经没努力到筋疲力尽了吗？”
那句话一直在激励着自己。
连能够通过付出就可以改变的部分都还没有做好。
是有什么资格聊天赋的问题？
反正就结果论，托尼事实上并没有把太大注意力放在塞拉的身上。
顶多是在那只冰冷的小手触碰到自己的胸膛时，心里稍微产生过最细微的波动。
“你这个孤儿怎么可能错过住这种通往上层的机会？”
自己的身世依旧被看待成是劣势。
虽然确实，贵族身份象征的是地位和资源。
两项在社会上立足的重要条件。
尤其是克里…就克里好了，家庭背景就潜意识地让他会更加重视通过婚姻来实现地位的提升。
托尼确实不太清楚塞拉的具体身份，但单从衣着和行为也看得出来不是一般的贵族小姐。
“就只知道她想要成为牧师。”
很温柔，但有点迷糊。
有关性格的这些没有说，反正应该对于找人没有太大的帮助。
“你怎么不说圣骑士已经多久没有女性加入了？”
克里也清楚那会是来学习成为牧师的知识。
“十年上下吧？还是从我们出生那年就已经再也没有了？”
体能差距限制加入。
平等也就只是在理论上一个美好的概念，教廷从来不会允许在实力上不及格的任何人到前线和盗贼与魔法师抗衡。
无关性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