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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南城

小风第一次听到孟放歌的愿望时,一度怀疑那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少年天才也和自己一样,是带着前世记忆出生的穿越人。感叹他的人生真的精彩,如烟花刹那芳华,可惜结局来的太快。如果换作是他,绝对还是想安全活到老,太招摇死的快。不过回想自己前一生,不由苦笑:没招摇也死的挺快,而且毫无征兆。

此时的小风已经再云歌南城生活了三年,这三年跟着白逹学习医药知识,跟着朵朵洗衣做饭,每天清晨还要跟着白逹到南山修炼和砍柴。要说南山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里灵气充沛,但是不能人为操作,自有一番循环往复的规律。至于其上的生物,不管是山间的花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甚至是人都会被灵气穿体而过,再归于大地,不会被留下一丝半毫,所以这山中既没有灵兽也不产灵药,一切都普通平常。普通人到了此处,不过是沐浴在灵气中,感觉心旷神怡,格外清爽;然而灵士到了这里就有一种体内灵识被一遍遍冲刷的感觉,那感觉绝对酸爽,所以灵士们路过此地绝对是暂封灵识,徒步而过,否则就有累死其中的可能。

“南山的环境虽然会给大多灵士的身体带来沉重的负担,但是也可以增加身体对灵气的耐受力。只不过平常的灵士都是以逐步增大灵识来最大化运用灵气,不过有一种情况例外。”白逹第一次带小风来到南山里给他讲解:“就是像你这样天生灵体。天生灵体不用灵识也可以运用灵气的,只是没有灵识聚气,就算天生灵体也不能一次汇集大量的灵气。不过天生灵体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灵识被毁还可以聚气重修灵识,然而普通灵体的灵识被毁,就没有再次汇集灵气了的能力了。

如今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灵气留在身体里,当时你在测试仪上开启灵识出现了不可控,应该是你这副引灵体质让测试仪误认为你体内灵气充沛造成的。”

“难道以前就没有天生灵体的人去开灵识吗?”小风不解?

“没有。”白逹回答:“自从光明教设立评侧灵气等级制度开始,还没有出现一个天生灵体的人去开灵识呢?”

“天生灵体的人都不去开灵识吗?”小风听出白逹的意思是有天生灵体的人,只是人家都不去。

白逹没有直接回答小风的问题:“其实不用测试仪也是能开灵识的,要知道这测试仪出现在大陆也不过九百多年,而这大陆修灵史要有几千年了。何况现在西荒的灵士也不是用测试仪开启灵识的。只是这测试仪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被激发潜力,快速聚集最多的灵气,形成灵识。这要比通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感悟来开启灵气节约不知道多少时间。这项发明也让人类的修灵进程跨出一大步。这也是东原地区比西荒强大的多的最主要原因。

至于天生灵体的天灵者当然有,不过不多,现在唯一可知的就是光明城白家教皇这一脉。他们天生光灵。因为测试仪的原理是,以测试受试者有多少灵气可以转换成光灵来评定等级的,所以纯光系灵士是不会和测试仪产生反应。”

“修光灵的人多吗?”小风好奇?

“修光灵的有,但是都是以辅助形式,纯光系的也只有教皇一家了。光系看似高高在上,但是攻击力很差,只有在对抗暗夜之力的时候可以发挥绝对优势,何况纯光系还要看灵源。圣殿为了保证教皇是纯光系灵源,会设置各种人为干扰的。”白逹不由感慨:“这也是白家一脉人丁越来越少的原因。”

小风听得好奇,还想多问,白逹此时又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转了话题:

“好了,这些事你长大了自然会知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首先你用最舒服的方法去感受,不管什么姿势,只要觉得舒服就可以,放空一切,忘记一切去感受,记得不要把灵气聚于身体的任何一点,不要试图去干扰它的走向,顺其自然。”

白逹看到小风微闭双眸,渐渐张开双臂,慢慢移动脸庞,成四十五对角,沐浴在阳光中。白逹看到他的表现,很是欣慰:这孩子虽然被暗黑之力冲了灵源,却终究还是向往阳光,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小风如向日葵般的站了五分钟,白逹一声呼唤拉回他的意识:“有什么感觉?”

“脸上暖洋洋的,有一股暖流从头顶而入,走遍四肢百骸,最后从双脚流入地底。”小风大概形容了一下:“很舒服。”

“对,就是这种感觉。”白逹回忆:“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带我来到这里,曾经感受的就是这种感觉。不过后来开了灵识就再也感受不到了。”白逹感慨完,接着说:

“我也不知道,我要用的方法对你修灵是不是有用,但是一定没有坏处,至少能强筋健体。不过开始总是要受点苦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小风点头。

白逹的方法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先去感受灵气在身体里的游走,然后去阻止灵气的离开,这是很意念的东西,慢慢感受,逐渐琢磨。

白逹也同时告诉他,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方法,很久有没有人试过。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要用多出时间能成功,很多时候这种古老的方法就是看个人造化。不过这一步不成功的话,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了。

自此,小风跟着白逹每日天不亮就上山,试了各种方法,最后选定了盘膝打坐的方法来感悟。

小风这一坐就是半天,白逹利于这半天的时间在山上采些药材。中午二人回花家吃饭,下午小风就随白逹学习草药知识,有病人就在百草堂坐诊,如果出诊也会带他去,但是南城以外的地方却不会带他过去。

如此周而复始的过了半年,小风终于找到感觉了。一点阻力从脚下升起,抵挡从上而下的灵气流失。就这样又半年的时间,他终于可以把灵气阻止在体外,不会冲体而过。当然最开始的抵挡的时间很短,一分钟就能让他累到在地。

白逹看到一年时间就有此突破,很是欣慰,嘱咐他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循序渐进。累了就停止,转天再练。

花百看小风修炼的时间越来越短,就提出要求,让他每日里在山上砍捆柴回来,说是:强身健体的同时还可以减轻家庭负担。

云歌南城这边的居民大多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此的原住民,家家户户做些小买卖,倒腾些柴米油盐、山货野味之类的维持生活,相对于其它区域,贫寒是贫寒点,不过却是云歌城中最稳定安全的区域。

花百的百草堂养活着两老三少五口人,加上牛牛正是十五六岁,吃穷老子的年纪,本来饭量就大,现在更大了,让花百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起来。好在他也看得开,有钱就吃好的,没钱就吃孬点,大家都相处的很愉快。小风见花爷爷提出要求,也不拒接,每天从山上尽量的多打些材回来。随着年龄的渐长,力气的渐大,柴也打的更多,也就会把多余的送到附近的茶馆酒肆,换些钱财交给花百。

一间茶馆(这时茶馆的名字)是小风常去送柴的地方,主要是白逹和这里的老板交情不错,每次下山带捆柴卖给老板,接着聊聊天,喝壶免费茶,听段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演义,这也成了小风唯一称得上休闲的时候了。那部《云歌风云录》就是在这里断断续续听完的。

当然这里也要经历暗夜日,遮天蔽日的黑暗也没有放过这里,不过那些蛊惑人心的邪灵,摧毁心智的暗黑之力却也来不到这里。每年的暗夜日,也没有人聚众祈祷:一是这里没有光明教堂,二是这里的人祈祷也没什么用,没有灵力加持,也不会产生能量来强化圣灵之光。这也是当年光明教放弃安南的主要原因。

所以这里的人们也不会做什么无用功,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只是每年的那一天都不出门,在家休息玩乐一天,晚上包顿饺子,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开始煮饺子,互相拜年,长辈也会给小辈发红包。

小风在这里过第一个暗夜日的时候,就被这一派熟悉的景象惊住了。

白逹以为他惊异于这里不同光明城的风俗,就笑呵呵的解释:“这是云歌城特有的习俗,出了云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地方这么热闹的过暗夜日了。”

花百接着说:“这是当年孟放歌时期留下的习俗,当年孟放歌看到安南的居民对暗夜日很害怕,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就教给大家包饺子,唱歌跳舞热闹一番。他说,‘既然帮不了忙,也就不帮了。他们过他们的暗夜日,我们过我们的新年。’都说这是孟放歌家乡的习俗,不过也没听说哪个地方是这么过暗夜日的。”

小风听完心里激动:我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不过激动完了,又觉得没什么用,一个作古了几百年的人,即使知道了同为一国人,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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