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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兰月初一。
夕阳渐斜,钱塘城郊的大路上,行来了数十辆车马。
车,是好车,四平八稳、雍容大气。
马,是好马,膘肥体壮、威风凛凛。
至于驾车、骑马之人更是不凡,个个虎背熊腰,势如奔马,看上去就是习武之人。
那不用说了,坐在马车里的人必定非富即贵,不然怎会有如此架势?
这数十辆车马行的是又快又稳,不多时便行到了一个茶棚的附近。
这茶棚倒很是简陋,茶具不干不净,桌椅又老又旧,只有顶上的茅草棚子稍微整洁些,怕是老板刚修正过没多久。
此时,因为已是黄昏,城门即将关闭,所以大路上也没什么人了,茶棚里也只有一位客人。
他独自坐在那儿,一手拿着一顶大大的斗笠慢慢地扇着风,一只手则是端着碗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而茶棚的老板则是一边收着摊儿一边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停在茶棚附近的车马,就差没直接上前询问这些人是否饮茶了。
“老丈,此处离钱塘城还有多远?”只见车马队中有一人驾马向前,走到茶棚向老板问道,不过虽说是问茶摊老板,但眼神却是看向茶摊里唯一的客人。
仔细看了,此人好似个莽和尚。只见皂直裰背穿双袖,青圆绦斜绾双头。戒刀灿三尺春冰,深藏鞘内,背于身后;禅杖挥一条玉蟒,横在肩头。鹭鸶腿紧系脚絣,蜘蛛肚牢拴衣钵。嘴缝边攒千条断头铁线,胸脯上露一带盖胆寒毛。生成食肉餐鱼脸,不是看经念佛人。
“钱塘据此不过十余里地了,以客官们有车有马的速度,应该能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的,不过,我看客官们也都有些劳累了,要饮些茶水吗,客官?”茶摊老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回答问题,“我这儿也快收摊儿了,茶钱与客官算便宜些便是了。”
“多谢老丈,不过喝茶便算了,我们还需赶路,日后有缘再喝吧。”那人盯了会儿茶摊里唯一的客人后,见其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碗里的茶水,也就边说着,边扯着马缰绳徐徐掉头,“继续走吧,早点进钱塘,等我们进了钱塘我们再好好歇歇。”
“是!”车马队的其余诸人报了个拳便继续前行了。
……
“大人,我看那和尚长的甚是凶恶不像个好人啊,为何不出手试探一二?”车马队向前行不过一二里,便有一青年男子驾马与先前向茶摊老板问话之人问到。
“哼,你看他看长的不像好人,我们便要出手了试探了?我们是什么人,贼匪?”被唤做大人的中年人不满的轻哼一声。
“那哪是啊,大人,不过是弟兄们走了那么长的路,有些无趣罢了,我们为什么不与那人戏耍一番?大不了,最后向他赔罪是了,反正凭我们的身份,他还敢说什么不成?”
“呵,书玉啊,你说倒是的轻巧,但你可知天下奇人异士有多少?不要以为我们是大宋的官员便能逞凶了,有些人啊,他们根本瞧不上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蝼蚁罢了。”男子说着摇了摇头,“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不然,以后有你苦头吃的。”
“大人说的是,书玉知晓了。不过,大人,你能看出刚才那和尚的根脚吗?”青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中年男子看了眼名唤书玉的青年,心知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心里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看不出他的根脚,不过我观其气血旺盛,筋骨又像是早经打熬的,他的境界应该在钢筋境左右,可是,他的气息我却探查不出来,要么是实力远超于我,要么则是修炼过特殊的敛息秘法。”
“就那大和尚的境界能有秦叔的境界高?我是不信的……”
“出门在外,要以上下级称呼啊,书玉……”
“好了好了,小侄知道了,秦叔,不,大人,卑职这就告退。”书玉一听秦叔又要唠叨了,连忙停住马匹与他的秦叔拉开了距离。
“这臭小子。”中年男子见状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也并未停下马匹等书玉,而是继续前行。
……
“大师,您看,我这马上就要收摊了,您这是不是也要早点去投宿呢?”茶摊老板,迎着笑脸,向那和尚恭敬的问道。
“唔,老人家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这就离开,不阻碍老人家收摊。”只见那和尚说着便放下了茶碗,缓缓起身,然后一手持禅杖,一手戴斗笠,虎步龙行的向外走去。
“诶,诶,诶,大师,你这茶钱还没给呢。”茶摊老板说着向前拉住那和尚。
“茶钱?洒家是和尚啊,那碗茶难道不是我向老丈化缘而来的吗?”
和尚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看向老丈,两个大眼睛炯炯有神,看的茶摊老板有些害怕,不自觉的松开了拉住和尚的手,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嗯?”
和尚看茶摊老板退后了两步,他便向前迈出一步,疑惑的看着茶摊老板。
“唉,罢了吧。”茶摊老板看了看那五大三粗的和尚,有些畏惧,无奈的说道,“那就当我请法师喝的罢。”
听到这句话,那和尚才有些心满意足的样子,然后徐徐地走出茶棚。
茶摊老板看了看那和尚,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无奈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去收拾茶摊了。
……
钱塘城郊,猛虎涧。
有一少年,于山涧中驱虎狂奔。
远远望去,只见这少年,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好个妙龄聪俊少年郎,堪配西梁窈窕娘。
虽然,少年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旧,但还是难以掩饰他的英姿和衣襟下充满爆炸性的肌肉。
猛虎涧中纵横交错的树木,对其来说,恍若无物。
这少年正是本书的主角江流儿是也。
……
“虎兄,别跑啊,来我这儿,我们两个好好比试比试。”江流儿虽然在林间奔跑的速度极快,但言语却依然十分清晰,说话的过程中气息也依旧稳定。
“吼!”江流儿身前的猛虎,听到江流儿的话并未停下,只是恶吼一声然后继续狂奔。
它想跑远点,起码离这个身后的少年远一点。
“嘿,不听话可是要受惩罚的啊,虎兄!”江流儿见眼前的老虎仍是狂奔丝毫不搭理自己,有些恼羞成怒,在狂奔的过程中随手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向老虎扔去。
狂奔中的老虎,突然警铃大作,感觉脑后有一股恶风迎来,然后向前奔跑的四肢猛地一顿,在地上滑出四道痕迹,虎躯也趁着这一顿来了个极限漂移,顿时面向江流儿,然后四肢发力,猛地扑向少年。
“嘭!!!”
“嘭!!!”
只听发出两声巨响,然后老虎便躺倒了地上,江流儿则骑在老虎的身上,老虎刚要有动作,少年便举起了手中的拳头,露出了令人心寒的微笑,然后缓缓地说出了让老虎冷汗大冒的话,“别动了哦,再动就要挨打了哦!”
老虎,果真不敢再动弹丝毫,认输似的趴在地上。
“吱!!!嘭!!!”
一颗大树倒在了一人一虎周围,定睛一看,原来是被江流儿先前扔出的石头给砸断了。
老虎心跳有些加快,回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不由得有些庆幸,但想了想骑在自己身上的江流儿,又有些害怕,还对自己如何躺在地上有些疑惑?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恶虎,你可知罪?”
不待老虎多想,骑在身上的江流儿便发问了。
“吼?(我特么怎么你了?)”一声低吼从老虎口中传出。
“当众行凶你当我没看到吗?若不是我的及时制止了你,那位老汉的命怕是要没了吧!还在此装作无辜?莫非是想找打?”江流儿似乎听得懂猛虎的吼声,但对老虎的疑问很不满,抓着老虎的皮毛作势就要打。
“吼!吼~吼~吼~(我没有,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是说,你扑向那老汉不是因为你要伤他,只是想要表示亲昵,因为他救过你的命?”
“吼~(对!)”
“那你为什么要跑?你是逞凶未遂?”
“吼?(你为什么追?)”
“嗯?你还问我了?”江流儿紧了紧抓老虎皮毛的手。
“吼~吼~吼~(你追我才跑……)”
“这么说便说的通了,你是怕我们以为你们人、妖勾结,而你又不想拖累那老汉,所以才跑的,这么说,你还是一只比较聪明的、重情义的老虎了。”江流儿盯着猛虎仔细地观察了一会,似乎是相信了老虎所说的话,终于艰难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吼~(那是。)”
“虎兄,那这就是我的不是了,我向你陪不是了。”江流儿说着从老虎的身上下了下来,对老虎一抱拳,以示歉意。
“吼~,吼?(无妨,不过你是怎么把我摔倒地上的?)”
“奥~,虎兄你的招式还是太慢了,你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也向虎兄冲了过去,你在我上,我在你下,一式怀中抱月:过胸摔,便将虎兄摔倒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江流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吼?(我夸你了吗?)”猛虎低吼表示疑问。
“不必夸奖,不必夸奖。”江流儿一脸正色。
猛虎缓缓站起来,围着江流儿打着转。
“既然都是误会,而且误会都已经解开了,那就让这件事过去吧,虎兄家住何方,要往何处去?”江流儿怕此虎揪着此事不放,连忙转移话题。
“我就住于此,也将归于。(PS:直接转化)”猛虎低吼道。
“那我们有缘再会吧,虎兄。我还要去找师傅呢,就不陪虎兄在这山涧中观景了。虎兄,不许为恶,继续保持啊,我们后会有期,再会!”
江流儿说着便提气轻纵跃到了树上,然后与猛虎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只留虎兄一人在原地有些疑问。
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
我就这样被打了?
“吼!”
……
“嘭!”
闭目养神的大和尚睁开了双眼,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少年,毕恭毕敬。
“师傅,徒儿回来的有些迟了。”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事情解决了?”和尚问到。
“嗯,只是有些误会……”少年将故事不增不减的说与师傅听。
“解决了就行,下次,可别那么冲动了,我们走吧,”说着大和尚站了起来,向钱塘的方向走去,“还有,将你踩出的土坑填好。”
“是,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