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琼仙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到副班长黄兴华面前,以罕见的亲昵语气道:“崽子,可否借你的刀给老师我用用。”
后者有些诚惶诚恐地双手递上宝刀:“自然可以。”
卢琼仙将这把长达一米的宝刀拔出来,仔细把玩,此刀刀身成妖异的深蓝色,中间雕饰着海浪型状的刀纹,仿佛蕴涵着大海般无穷无尽的力量,应该是把青钻级的武器。
从此刀出鞘的那一刻起,众人就惊奇而又强烈地感觉得到,它正贪婪地吸食天地精华,就连光线似乎变都因此而变得暗了些。
“好刀,如果李太白见到此刀,定会为它作诗一首。”卢琼仙美眸闪烁起一抹惊艳之色,由衷地赞叹一句,问道:“它可有名字?”
黄兴华有些受宠若惊,但最后还是不亢不卑地回答:“回老师的话,它叫刃走。”
“不错,刀如其名,快得仿若会行走。”说着,卢琼仙借助《霍乱时期的爱情》将知识力量具象化,往刃走上输送学识,使出书技【乱刃】往天上一挥。
在这过程中,为了增幅力量,她还默念该书中的经典话语——‘趁年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尽力去尝遍所有痛苦,这种事可不是一辈子什么时候都会遇到的。’
那是气势如虹的斩击,无数道深蓝色的风刃从刃走上垂直而出,直冲云霄,把天上厚厚的棉花般的云层撕成碎片。
此时的天空竟然像受惊的海面一样,泛起阵阵涟漪。
这开天辟地的气势彻底把学生们给惊呆了,以前,他们在电视上看到类似的情景时,还以为是特效,今日亲眼所见,着实是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崽子们热血沸腾,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老师这般厉害的人物。特别是陈平淡,口水都流出来,连忙擦了擦,并从裤裆里掏出手机录像。
卢琼仙看透了学生们的心思,询问道:“是否想和老师一样强大?”
学生们当然无一例外,全都小鸡啄米地连连点头。
卢琼仙走上两阶阶梯,仰起头来,居高临下,充满傲气地说道:“很抱歉地告诉你们,这比登天还难。”
陈平淡吐槽:‘靠,居然装逼。’
底下的学生们议论纷纷起来。
“不过,若是肯就此发奋图强,那怕是读书天赋差点,也不是不可能。”话毕,她将刃走归还黄兴华,潇洒离去:“下课,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老师法眼,你们现在根本不够看。”
陈平淡痛苦地把头扭向一边闭着眼、皱着眉:‘靠,竟然又装逼,可恶啊,我踏马也好想装逼,这种感觉一定爽爆了。’
这节实践课虽然短暂,却给学生们留下终其一生也难以抹去的深刻记忆。
无需多言,高三7班的学生们很自觉地回到教室看书学习,努力提升自身的知识水平,就连屁股一贯长痔疮(老实不了)的陈平淡也都彻底地平淡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书,安安静静地做学问。
其实陈平淡的读书天赋是很高的,只是他成天东想西想,心思不在学习上。
与之相反,黄兴华就非常热爱学习,他拿出一本数学练习册写数学题。班主任说得对,现阶段,他们还是应该要以语文、数学、历史、物理、化学、生物、地理为主,打好基础,稳扎稳打地提升知识水平。
“沙沙”莘莘学子们奋笔疾书的声音回荡在整间教室,挂在教室墙壁上的几幅画中的名人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期间,一个腼腆的女生小心翼翼来到黄兴华的座位旁,轻声道:“副班,你能教教我这道题吗?”
黄兴华斜眼一看,竟然是数学高考真题卷的倒数第二题,这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就连数学老师解答起来都得费上一番功夫。
副班抬头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挂钟,确认时间充裕后,以其一贯的自信说道:“甜甜,给我几分钟,你先写着其他题。”
那名叫李甜甜的女生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返回自己的座位:“要是实在解不出来就算了,别太耽误你的时间。”
“不耽误,我正巧也想搞明白这题。”黄兴华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跃跃欲试道。要是能以一己之力搞明白这题,他的知识水平能立刻提升0.1。
现阶段,他的知识水平大概在285左右,离专科境不远不近,能提升一点是一点。
这道数学高考真题卷的倒数第二题的确不容小觑,难于上青天。
它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坠落在黄兴华面前。不过,黄兴华却不忧反喜,作为一个喜欢迎难而上、挑战自我的人,他享受这种苦苦思索之感,很快就全身心地陷入思考的大海中。
全然不顾一旁的陈平淡已经原形毕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莫约十分钟后,副班长果真把题解出来了,兴致勃勃地把甜甜叫过来,给她讲解题目。
他越讲越兴奋,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手中笔写下的每一道公式都充满灵秀之气,如同身姿轻盈的在林间跳舞的精灵。
甜甜听得很认真,怎料,听完第一小问时却说:“谢谢副班啦,第二小问我就不听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听了也不懂,还耽误你时间。”
话毕,她干净利落地返回自己的座位。
此时的黄兴华谈性正浓,没人听自己讲题反而感到浑身不舒服,于是乎,把趴在一旁睡觉的老友叫起来:“平淡,来来,我给你讲讲这道题。”
“什么。”陈平淡睡意朦胧,用手揉了揉眼睛。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人叫起来听他讲数学题。
陈平淡疯狂吐槽‘尼玛,这是人该干的事吗,老子可是有起床气的!’
…
放学钟声响起归家的信号,正副两位班长以及淘气鬼陈平淡和往常一样,结伴而行。
路过小树林时,李甜甜忽然从后面急促地走上来,拍着副班的肩膀道:“副班,我……我能请你吃饭吗?”并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因为……因为上次春游的那事我还来得及感谢你呢,今天……今天又你教了我那么难的数学题。”
黄兴华再度露出其一贯自信和灿烂地笑容:“甜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上次那就是事情不是都说好过去了吗?再说了,我还得回家干活。”
他清楚,甜甜家境贫寒,比自己家好不了多少,他实在是不忍心让她破费。
听罢,甜甜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陈平淡却忽然活跃起来,厚颜无耻道:“甜甜,请我啊、请我啊!我和副班情同手足,请我和请他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寒凝雪就揪住他的耳朵往小树林深处走,后者一边挣扎一边喊疼。
“你还知道疼,你个不要脸的。甜甜的饭你也好意思蹭,她想请兴华吃饭是为了报恩,她家庭那么困难,你不知道啊!”寒凝雪质问道。
陈平淡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被揪红的耳朵,嘟起嘴,两手手指戳戳点点:“我知道,我这不是……不是为了不让她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