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冷冰冰的,眉眼可见的嫌弃:“去干嘛了?一身酒气。”
陈因知道,木拓大概是来终结他们的关系的,故而说话也轻松了许多,还略带调侃地道:“工作呀,工作不就是这样的吗?”
木拓喜欢品酒,但他不喜欢醉酒,也不喜欢这样脏脏的一身酒气的她的模样。
“木拓,你是来说再见的吗?祝你喜事将近呀!”
在平时,陈因不会这样叫木拓的,他不喜欢她叫他的名字,他总是要求陈因叫她阿拓。
不知道谁告诉过陈因,啊,在一些地方是最亲密的叫法。
木拓的手指是冰凉的,触到陈因的身上时让她免不了一阵阵的瑟缩。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
他第一次给她清洗。
他神色恹恹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也因为不娴熟弄痛了陈因,可那一刻,水雾氤氲间,陈因的心也起来一层雾气。
水温正好。
却蒸红了双颊。
即使再亲密,这样的接触也不过是第一次。
气氛恰好时,激素激发,情欲萌动,一切都顺其自然顺理成章。
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
猝不及防。
陈因压根忘记了设闹钟,自然而然错过了上班时间,懊悔却没有惊讶地程度强烈。
木拓是生活规律到极致也极度克制的人,一般这个时候,他已经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了。
可现在,还呆在她的屋子里。
她急急忙忙起来洗簌只希望上天开恩让她的领导放过她这次突如其来的迟到,她记得上次一个实习生不过是打印报表迟到延误了她的会议让她大发雷霆直接把人打发走的情景。
但木拓叫住了她,说:“陈佳,我要结婚了。”
他不会叫她陈佳的。
她也习惯了这个名字也确确实实比她之前的好听。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才应道:“我知道啊,恭喜阿拓了。”
她笑意甜蜜,眉眼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们。”
木拓话还没有说完,陈因就接上说:“阿拓,你放心吧,我们就就此分道扬镳,我不会纠缠你的,发现吧,这些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呀。”
陈因说的非常自然好像这些话都是再正常不过。
木拓的脸色比平时更加冰冷一分。
他道:“我是说,我们的关系继续。”
陈因这下是彻底呆住了,他在说些什么啊!他不是应该和江晚恩恩爱爱的吗?他不是很爱江晚的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把她当什么啊?她知道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形象,可她还不至于没有三观呀。
陈因顿了顿道:“阿拓,我,不想,做,小三。这算什么呀,这算是二奶,不是吗?”
陈因还是笑着的,她的心理素质在接受了那么多次木拓的冷眼冷漠后已经很强大了。
可他说,可他居然说:“那又如何?”
“你爱江晚吗?”
木拓没有想到陈因会这样问,想了想,还是难为地点了点头。
“你爱陈佳吗?”
木拓更加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副你在想什么的表情:“不。”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呀!”即使她没有被人爱过i,也知道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况且,情人,**已经够了,两个人的事,她不想牵扯第三个,也不愿意打扰一个家庭。
木拓不解:“有什么不好吗?我继续养你,你只需要享受生活,也不必受上司的打压,也不需要去陪酒。”
得不到陈因的回应,木拓顿了顿,接着说:“你不是最爱钱的吗?”
在这一刻,陈因的眼眶已经红了,是她无法克制的,她有这么贱吗?
不过,好像,她确实如此呢!
“爱钱也要取之有道呀,阿拓。”
在这一刻,陈因都有些佩服她自己,心里是酸涩的,可说话确是甜甜的。
“找下一个顾客吗?”木拓这样说。
陈因想,他可真是太知道如何杀人诛心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眼珠。
“对呀,连阿拓这样的人都可以与我交易,更何况别的呢?反正有钱有欲的人在盛华魔都多的很,不是吗?”
木拓极为不满陈因说这样的话,或者说以木因的脸说这样一番话。
他说:“我不许。”
“可阿拓你是陈佳的谁呢?”
木拓脸色越来越差,怒意和冷气渐浓。
“只是不做我的人,别的人你都愿意?”
“有钱就行,不是吗?”
他冷笑一声道:“呵!那我帮你牵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