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批人围着宏文,谈的也是今年武比一事,宏文发出感慨,让曹青、吴炳二人好好带队,不求摘四金,三金也可。
宋杰,蒋德舒彬陪完师傅话,也坐在一边,看这批打的成果如何。
恰好王笑笑也因有了李一这男朋友,也跑来坐一边观看。
蒋德见了,心里痒痒,有个把月没见她了,上前聊天。
王笑笑见他,碎嘴一句,拿自家那边家乡话笑骂他,蒋德抓住她的玉皓,两人就在那打闹开了。
李一因下午与曹青等人吵了一架,心中郁闷,曹青等人又故意挤在前头,争相向师傅提及问题,李一管自己在角落里练棍打拳,少了个罗京,昏暗的光线一个人颇不是滋味。
耳边传来王笑笑笑声,才想起今日有她前来,欲找她,神色一僵。
看的是与蒋德并膝而坐,王笑笑手被蒋德拉着,宋杰与她交谈,惯用的咸猪手欺负她。
李一足足注视好几分钟,见王笑笑始终没有往这边看来,面无表情转身继续打拳。
结束后,李一落在所有人最后头,看着曹青等人有说有笑,再看看前头王笑笑边上的蒋德,握着棍子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四下无人,突然觉得这很讽刺。
翌日,
早上刚上完四堂课,昏昏沉沉的李一总算有了点精神气,今日是专院一年一次测试体能的日子,身为武术队一员,自然有免去的优惠。
一女子行匆匆赶来,一把抓住李一,直言王笑笑难受的要死。
李一一听,这女的是王笑笑室友,有过一面之缘,赶紧去空地了。
空地上,王笑笑还在抹泪,见李一来了,连忙把泪抹了。
女子把李一带到,止不住数落李一,怎么连体测都不陪着女友。
李一陪笑,其实前天就有提起,只是王笑笑竭力反对李一陪跑八百米一事,李一要去,就跟他翻脸。
眼下见王笑笑难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俯身下来安慰。
见手臂上全是淤青,以为是摔了,连问王笑笑几遍。
王笑笑破涕而笑,全然忘了前几日与李一的约法三章,轻描淡写一句,昨日与蒋德、宋杰两人玩,手劲太大,把她捏到了。
李一怔怔看着洁白的手臂上清晰的五指印,再想这女的碰都不让他碰,顿时有种日狗了的感觉,隐隐觉得空地上的绿意很应景。
当下王笑笑室友在一旁,李一不好发作,扶着她去一家不错餐馆歇息了,依王笑笑口味点了几道她喜欢的菜。
待她吃完、结完账后,送回途中,与王笑笑提及分手一事,就回自己的住宿倒头就睡。
但李一想的太简单了,故事没完。
李一、罗京训练,下午曹青等人围住李一,夺了他的棍,你一句我一句痛骂李一。
骂李一究竟是为王笑笑,还是为自己,唯有骂者自知。
曹青等人骂,一个劲抓着王笑笑的身世骂李一的不仁不义,把李一听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还是人么!人家家里有个病危的母亲,随时可能都要走,你这样做,对的起她么!”曹青红眼,愤愤不平斥责,吸引了武社其他人注意力。
“李一我一直觉得你这人还可以,当初觉得王笑笑和你很般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真不是男人!”吴炳也一脸激动,一口一唾叮食指指着李一。
其他人接连冷笑看着李一。
“你既然跟她在一起,就要对她负责,我刚开始以为你只是不懂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个白眼狼!”曹青不容李一辩驳,盖棺定论。
罗京又把要发作的李一扯开。
王笑笑家境贫寒,自十四五岁起,老母生恶疾,终日卧床,其父一照顾就是四五年,家中还有个十一二岁出头弟弟。
王笑笑来到专院读书,前段时日便收到了家父关于其母身体垂危,只怕快没的消息。
李一讲到这里,李安笑了,笑得有点渗得慌。
天下焉有此等道理。李一与王笑笑相处,满打满算七天,期间手没拉,嘴没亲,就要对她家中那垂死老母负责,分手就不仁不义?
曹青等人占个伦理高点,对他人指点江山,倒也算让李安大开了眼界。
李一将坛中最后一滴酒下肚,边哭边笑,又是一事托出。
李一与王笑笑分手,被曹青等人堵着骂没完,第二天宋杰突然出现在武社。
初时大家只道是宋杰好久没来了,回来找找老大哥的感觉,也一段时日没见,都很热情。
宋杰一一打过招呼,指点下每个人的动作,眼睛瞄着角落里苦练的李一,脱下外头较厚的袄子,活动熟络下筋骨。
拿起角落没多少人使用蒙灰的靶子,嘴上说着武比快到了,就不跟你们实战了,你们这些小身板,还需练练,玩点轻松的,吆喝着叫大伙来打打拳靶,练练准星。
见角落里李一没动静,又是喊了几声。
吴炳忽的走上前,说要跟着杰哥练练。宋杰欣慰说道,看看人家!
一顿拳打完后,又找没个主见的金银花、戴涛二人。
除了李一,其余武术队三个男的都陪着宋杰耍完,宋杰又找黄思、孔泽两女打完。
见角落里的李一还是没个动静,宋杰主动走去,不由分说,一拳打去。
李一反应过来,险险躲开,见是宋杰,敢怒不敢言。
宋杰皮笑肉不笑,让李一别老只练套路,练练击靶。
李一想着宋杰这人下手没轻没重,刚来那会儿吃了他不少苦头。
武比在即,怎容许有闪失,直接拒绝了。
不料宋杰拿武术队其他三个男的,还有两个女的都练过了来挤兑李一,李一感觉不对劲,也只好与他打上几拳,好借机脱身。
第一拳,李一击在靶心。
第二拳,李一迎着靶心击去,眼见要挨上了,靶心忽然一偏,打完这拳,右腕有点不适。
李一好声提醒了下宋杰,把靶拿稳。
第三拳,一拳打去,靶心在宋杰手中又是偏了,手臂还没打直,宋杰自个儿拧着腰劲儿,靠两百来斤的体重,拳靶压在李一右拳上。
李一右腕深深受了,疼的当场冷汗直流,五指张开,掌心朝上,却是怎么也翻不过来了。
宋杰一脸扫兴,脱下拳靶,说道,连个拳靶都打不好还去武比。旁人冷眼相看,曹青不知何时站在众人中。
李一当晚回去,到第二天,右手仍旧无法翻过来,心灰意冷,也没给武社一信儿,到现今,已有快一个月没去那了。
“砰!”
李一吓了一跳,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李安,石桌上是清晰的巴掌印。
“走!”李安起身,一把抓起李一。
李一挣扎了一下,被李安拖去。
“阿威!去哪啊!不喝酒了!”李一恋恋不舍看着桌上空了的酒坛。
“喝个屁!”李安骂骂咧咧,“揍他丫的,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