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分不清那抹复杂，好似愠怒，好似探索，好似渴望，那眼底越燃越炙的火苗，几乎要将她灼烧。
他想要做什么？
难道他是要……
“你……你不要在过来了！”冷冰冰握拳的双手改护着自己的衣襟。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的寝房，我为什么不能再过去了？”看着她脸上的惶恐，他知道她误会了。可是，他并不解释，反而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夫婿，我为什么不能靠近你？”
“你……因为……”冷冰冰嗫嚅着，“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既然他是名正言顺的，那么这是唯一可以躲避的理由。
身子轻轻颤抖，她在害怕。
“你这是在害羞吗？”濮昱阳调侃道。他本来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她如此模样，他的身体也跟着反应了起来。
对她，他一直是渴望着的！
“我……”是她看错了吗？他眼中的谷欠望里那一闪而逝的可是残忍？
果然……
“你早已不会是处子，又何须如此做作？让人徒增恶感罢了！”濮昱阳狠情地说道。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冷冰冰嗫嚅道。本来对他的好感瞬间散去，他身上散发的凌厉之气让她惶然。
“你不必这般可怜的模样，我陈述的是事实，所以你不用觉得委屈！”濮昱阳狠心道。或许，心中早已分不清对她的是浓烈的爱？还是炽烈的恨！
老天在一次将她送到他的身边，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拿她怎么办，无法心无芥蒂，无法温柔无间……
“你……很讨厌我？”只是冷冰冰唯一得出来的结论。
“讨厌？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太过宽容了吗？”濮昱阳转首不去看她，也避开她楚楚无辜的目光。
若只是讨厌，那就根本就不值得他如此费神费力！如若只是讨厌，那便只要一手毁之便好，一劳永逸。可是，他不能，也没有办法去做到！
“那么你……恨我？”恨吗？她的心蓦地觉得难以负荷，沉甸甸，好似被某种郁结堵塞，难以呼吸。
“何止！”濮昱阳残忍地说道，“如果时光倒退，或许……我会补上那一剑！”那时，真是恨不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冷冰冰讶然，如果她真的做了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那么……“那你为什么不休了我？”
“你就这么希望我休了你？”濮昱阳不答反问，挑眉之时，眸色阴郁，俊脸阴晴不定。
“如果你那么恨我的话，又何须那么委屈着自己来忍受我呢？”眼不见为净，不是吗？
冷冰冰盯着他刚毅的侧脸。原本以为自己是无忧的，不想所谓的丈夫蓦地对她如此冷酷……
濮昱阳只是勾唇一笑，“如果这是你所求，那么……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愿！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那么你这一辈子注定就是我的人，即使是死，也只是我一个人的鬼！休想让我放你离开，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同别的男人生同衾，死同穴吗？”
“我以前做了什么？”
“那就要问你自己！”他闭目，脑中不自觉地闪过那些片片短短，已是极刑，不想再亲口吐着昨日的不堪，否则，字字句句都是凌迟侮辱。
“……”如果她知道，又何须如此痛苦？冷冰冰看着他迈开脚步就要离开，心中一急，上前几步道，“你要走了吗？”他身上散发的决绝让她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濮昱阳身体微微一僵，停下脚步，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眉头一挑，神色带着若有所思，“你这是在求我留下来吗？”
冷冰冰的娇颜蓦地染上一片熏红，“我……”
“不要急嘛！”濮昱阳调笑道，“我明晚再来，到时保证让你百分百地满足！”语调十分轻佻。
“你……”
“好好地在这里等着我！记住，准备好明晚侍寝！”他眸色炽烈地看着她香腮边的那抹醉红。
“侍……侍寝……”冷冰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
“怎么？”濮昱阳一手托上她的下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侍寝是什么，也不要告诉我你不懂怎么侍寝……”五指稍稍移动，摩擦着她的肌肤，指尖传来的细腻让他眸色更加幽幽，深沉低下埋着一触即发的谷欠望。
“我……”
“好好地在这里等着我！地道已经被封了，所以你别想着能够逃跑第二次！”濮昱阳威胁道，“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不在……”语气一顿，“那么你身边的丫鬟都很危险……”
冷冰冰身子一抖，因为他忽然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哈哈……”看着她犹如受惊小鹿，那斑驳的眼神莫名地取悦了他，大笑着走出房门。
听着笑声越来越远，冷冰冰后退了几步，颓然坐在了床上，心中一片复杂。
侍寝？
慌乱不已。
此时此刻。
阴冷的阎宫布满戾气，挥之不去沉郁压迫感。
宫主寝殿里，房门大敞，浓烈的酒气萦绕。
右擎天徘徊的脚步，心中犹豫不绝。
这样的结果，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当他亲眼看到端木傲消沉在酒海中，心中闪过一丝歉疚，但是一点都不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那么做的！
终于，他迈步走进了寝殿。
“滚……”
还未踏进大殿，就听到一声怒吼。
“宫主！”右擎天低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