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站在三界的虚无之中，周围刀光箭影，血，一滴滴从他的剑上落下。
“你答应我，出了这三界虚无，好好活着”
他半跪在地上，用剑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而他，站在他前面，替他挡着百箭和天雷的袭来。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要带你回家”
他冷笑一声，托着剑，慢慢站起来，他看着一只箭朝他飞来，用尽力气跑到他面前。
一瞬间，鲜血四溅，天雷和万箭停止了攻击，在他倒地之前，他接住了他，慕天晗的眸子微微闪动，口中的鲜血呕出，他笑着说
“师尊，这辈子，做你的徒弟不后悔，下辈子，让我在遇见你吧”
沈夜阑握着他的手，低着头，平日里的威严在慕天晗面前成了无限温柔，他欠慕天晗的太多了
“不要下辈子，就这辈子，慕天晗，你若违背师命，我就将你吊在屋梁上打，你听到没有”
慕天晗笑着说
“师尊，七峰阁的桃花开了，你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垂落下来，沈夜阑大声嘶吼，希望慕天晗像往日一般，站起来对他说
“师尊，桃花开了”
“天晗，慕天晗，你醒醒啊，我们一起去看桃花，师尊带你去…”
刹那间，慕天晗的身子随桃花散去，不留一点痕迹，沈夜阑望着桃花散去的方向，轻声道
“这三界之中，慕天晗，你是我唯一想拼命保护的人…我愿在此，等你归来”
沈夜阑体会到了慕天晗在寒冰领遭受的苦，因为冰霜正一点一点侵蚀着他肌肤，他笑着停在了虚无之中……
“师尊，师尊，我回来了…”
这种声音一直在他脑海中渐离渐远…直至被一名小弟子叫醒了
“师尊？”
他惊恐的看着沈夜阑，沈夜阑也坐起来询问所以然
“我怎么了…”
“师尊昨日从寒冰领回来就这样了，整日都是噩梦缠身，虚汗连连，其他阁的阁主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让我前来看看，我这才不得已将师尊叫醒…”
那小弟子一直低头，不见抬头，沈夜阑想自己有那么可怕嘛，可头太疼了也未曾过问，他闭着眼，揉着额头
“罢了，你还有事么，没事就回去吧”
他偷偷瞟了一眼沈夜阑，急忙答道
“其他峰主让我禀告师尊，离城妖物大侵，望师尊去处理一下，他们都脱不开身”
他啧的一声
“这些家伙，明明都闲的慌，偏要我去，你回去带话，说我马上启程”
弟子领了命令就退下了，沈夜阑依旧揉着额头，可又碎碎念叨
“刚刚的梦，好真实”
他拿起剑，去了离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