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快要放弃时,一个瘦小的人影从人堆里面挤了出来。高兴的向他们边挥手,边快步走了过来。这不是昊天又是谁!他们几个脸色也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昊天,昊天。”“星玄,小寒,炎哥,小烨。”几个人扑在一起,兄弟相逢,格外的令人振奋。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星玄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昊天。这些人中他们两人最久没有见面了。星玄回忆着三年前的那个小小身影,而眼前的这个少年褪却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刚毅。
“昊天,这么久没见,你高了不少啊。”“小玄你也是,结实了很多。真是那么久都没能和大家再聚一起了,感觉真好啊。大家都还好吗?”
“我们都还不错啦,倒是你,气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为准备测试,太过辛苦了?”一旁的秋寒关切的问道。昊天神色一黯,马上又一脸笑意:“的确是啊,不过幸运的是最终还是取得了体术测试的资格。”
“什么?体术测试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来的么?怎么还会要测试资格?”星玄一脸疑惑。其余几人就如看南山的鬼脸猴一般诧异的看着他:“小玄,你居然不知道有这个?我们还以为你肯定取得了资格呢。那你今天..”“我明白了,他长渊师父应该帮他搞定了。”秋烨一脸羡慕的看着星玄:“要是胖师父能那么好就好了,我们也不用吃那么多苦,遭那么多罪的拿到测试资格。”
原来,大家都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拿到今天的这个入场券,而自己,却听都没有听师父说起过这个,星玄似乎明白了,这是师父在给自己开后门啊。
秋烨突然又少见的灵机一动:“对了,昊天,你在这坤武院,而测试又在这里,你们不是应该很容易就被选上的么,为什么你说的也和我们一样难?”
秋寒微微一笑:“你想的太简单了,昊天当然是通过最大的努力得来的结果,毕竟这里虽然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也不能让每个人都上,因为他们要保证自己的名声,就得让最有资格的人上去,这样才能保证成功率。所以在这里,竞争也是异常的激烈,大家都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上去的,少有作假的。”秋寒刚一说完,便自知失言,不安的看了一眼星玄,刚想解释什么。星玄直接打断了他:“小寒说的有道理,我有些话想去问问师父,你们先聊。”留下秋寒几人面面相觑:这家伙,怕是又开始转牛角尖了。几个人摇摇头追了上去。
此时的星玄,一改刚才与邢叔和秋寒他们几个见面时的兴奋。一脸愁苦的站在广场上,他的心中异常苦闷和疑惑。
在星玄的眼里师父一直是真理一般的存在,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曾怀疑长渊说的话的正确性。他的威信是绝对的,起码在他年幼的心里,师父是不会也不应该有错误的。他就是正义就是公理。所以无论他叫自己怎么做,即使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他都会努力撑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是对自己的鞭策。可是现在不同,他第一次觉得心中那种憋闷的不舒服。他想抗拒,想挣脱,他的心中有别的想法:这块牌子应该由他自己争取!
他低着头走到长渊面前:“师父,我能不能明年再来。”“为何?那么好的机会你要放弃?”邢叔也在一旁劝道:“这个名额可不是那么好来的。”“但是我真的不想没有去努力就得来这个入场券。”“怎么,你想让你师父白白费个人情?你知道多少人争破头皮都想要这个东西么?”“师父,正是别人都靠自己努力得来,我才想要用自己的实力去证明自己能够拿到这个。”“我长渊的徒弟需要什么证明?你能坚持三年,就说明一切了。”
这突如其来的自夸,让周围的几人也是大跌眼镜。原来长渊你个家伙也如此自恋啊。
“可是,师父我…”“不用说了,这块令牌不拿,以后就别叫我师父了。”其他几人没想到长渊居然说出这样的重话,再一次目瞪口呆。
邢叔刚想劝说什么,被长渊制止了。星玄眼中含泪,他没想到师父居然如此决绝。妥协吧,师父是为了自己好,而且这不是样不是更便利了么,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就是不想接受呢?退一步皆大欢喜,进一步则师父再众人面前难保颜面不存,而自己则轻易的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这么简单的选择为什么自己要犹豫?是自己太过固执,还是真的有违自己的本心。他站立在人群之中,第一次感觉如此孤立无援。
突然,他就地一跪,连连磕了三个头,个个落地有声,直磕的鲜血直流:“师父,徒儿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能要这个。即使你不认我了,但是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这世间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也许这就是他的底线吧。
星玄说完起来就要离开。长渊一剑封住了他的去路。“到底还是孩子啊,性子那么急躁。”“师父,我...”“好了,不用说了,不要就不要。”这时邢风赶紧上来,心疼帮他擦去了头上的血污:“没想到你这家伙性子也这么烈,发起脾气来对自己也能那么下的去手。”其他几人也上来安慰,见他并无大碍,大家才都放心。
长渊摇了摇头:“记住,随时收起你的虚荣心。你不要以为自己刚才很富正义。太强烈独断只能让事情陷入不可挽回的状态,你甚至都不知道这牌子是不是因为你本身就是合格了而给你的,就洒脱的要走了。”“嗯,我知道了,师父,我有点冲动了。
”长渊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台子,那里早就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了:“既然你不想要这个牌子,那就去那里,打一块自己的牌子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