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掌嘴!”伊水莲甩袖,冷声命令道。
“哈哈,伊水莲,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夜冷狂妄的笑声回彻整个牢房。
“哼!”伊水莲冷冷地看着他那张早就浮肿的脸,“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不能再笑为止!”
紧接着,响亮的掴掌声,伴随着夜冷依旧张狂的冷笑声响彻整个地牢。
司马祁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眼底却是连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担忧与心痛。
床榻前,仆人井然有序地来回走动,有条不紊又小心万分地为苏妍妍清洗伤口,个个都小心尽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王爷的怒火烧个片骨不留!
一群大夫颤抖着手为苏妍妍把脉,个个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冒,祁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身后死盯着他们看,那双眼里喷出的火焰几乎都可以将他们烧个精光。
每个医生心底都明白,床上的这位身份绝非一般,要是不能治好她,估计自己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故而每个人都在胆战心惊中,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为苏妍妍请脉。
“她如何了?”司马祁阴冷的声音传来,“怎么看了许久都没个起色?”
屋内起了暖火,明明暖和得如同三月,却偏偏被他的这句话吹得全无,一刹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种寒天冻地的恐慌中。
“要是她再皱一下眉头,本王就把你们全杀了!”司马祁的怒吼声响起。
床上的人儿微微一皱眉头,他的心就跟着被揪起,似乎那种痛楚就是搁在心头那般,只要她的眉头一皱,他就会跟着痛苦。
“是!”其中一名医生战战兢兢地跪下,“回王爷,这位小姐她之前受了风寒,没有调理好身子,如今又在阴湿的地牢里关了许久,如今是寒气入体,再加上刚才受到重伤,一时间心寒交迫,故而,故而陷入了昏迷,请容老夫为她施针驱寒,再开些补身的药方,好好地调理上一番,必定会好转!”
“那她的手呢,有无大碍!”司马祁紧紧地盯着他,那双眼里的火在烧,似乎下一刻他要是回答得不能令自己满意,就要将他烧个精光。
大夫卷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思索了一会儿才敢回道,“这位小姐的手腕伤势较重……不过!”
司马祁的原本即将喷发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有所收敛,“说!”
“不过,并未伤及筋脉,好好地治疗,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请王爷大可放心!”斟酌再三,他才终于把这句讲完,说完,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抬起头偷偷看了看王爷的脸色,心底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还好,王爷没有发火!
“治好她,不然,休想走出王府大门一步!”
“遵命!”众位大夫个个如临大难般,齐齐朝他跪下。
司马祁站了起来,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苏妍妍,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尽是冷汗连连,湿透了的秀发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那秀气的眉下一对原本明亮,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却紧闭起,眉头微微皱起,全无了之前的风采,惨白的脸上泪痕依旧。
手轻抚上脸颊的泪痕,冰冷的触觉如同激流,从指尖穿梭而过,那一瞬,他猛地一颤,抽回了手,心头的战栗如同指尖般抖动不停。
手?司马祁的目光移到她的手上,那里的血痕被清理干净,上了药,绑上白色的布带,可血迹依旧透了出来,鲜红的血触动了他的神经,司马祁伸出手,轻轻地,缓慢地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无摸着,他很想知道,为何她宁可冒着失去一只手的代价也要护住那朵花,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
她眼里的每种神情都牵动着他,她的每种表情都吸引着她的目光,虽然他极力逃避,但是他就像是被她下了蛊毒般,怎么也无法逃离。
司马祁将目光收回,投向了桌上的那堆残余的晶莹的碎片,那是她拼死也要保护的东西,他走了过去,拿起一片碎片,晶莹中透着血红,那是她的血,心头的触动在那一刻愈发的强烈。
“冰莲花?”司马祁坐了下来,将碎片放在烛火前,仔细地看着,“魑,你说她为何这么在意这朵花?本座真的去过雪山,为她摘了这朵冰莲花?”
屋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知趣地退下,魑从黑暗处现出,恭敬地单膝下跪。
“属下,不知……”魑迟疑了一下。
“哼,魑,有人说过你不擅长说谎吗?”司马祁把玩着手里的碎片,目光却是犀利地射向跪在地上的魑。下头,不再言语。
“我要听实话!”司马祁第一次用‘我’来命令魑。
“是,您去过燕支山,亲手为苏小姐摘了这朵冰莲花。”魑说完,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看司马祁的脸色,发现他正沉静在思索里,似乎没有伊小姐说的那般,一旦提起过去便会脾气暴躁。
“魑,有人还和你说过,你说真话时,一点也不可爱!”司马祁朝他挥了挥手,魑立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呼呼!他低头大呼了一口气,果然,做个属下难,做个喜怒无常的主人属下更是难上加难!
司马祁转过头,看着床上的苏妍妍,目光愈发的深邃难懂,他看了很久,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然后细心地将晶莹的碎片收起放进了一个锦盒里。
“好好地保护她,我不希望在查出事实真相之前,她有任何的危险!”临走时,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