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将至,大雪纷然,京都城内好不热闹,一派热闹之景。
京郊若卢狱
“快,快点。”一红衣内侍领着若干人在阴暗的监狱中穿梭,最后停留在一间牢狱前,牢中之人似在小憩,“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打开!”宦官特有的嗓音打破了这寂静似牢狱,牢中之人缓缓的睁开了眼。
“苏将军,”红衣内侍谄笑道,在看清来人后,那人嗤笑一声,“才不过一月,朱公公你的主子就等不及了吗?”
“唉,苏将军,不,裴将军,这都是场误会,咱家是给您道喜的。今钱皇后诞下圣上嫡子,圣上龙颜大悦,特许大赦天下。朱公公拍了拍手,一群内侍鱼贯而入,捧着大红官服。那人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官服前,伸手摩擦着,“天下?如今内有群王争霸,外有胡夷扰境,硝烟四起,又有几分是他的?这怕是钱皇后的主意吧。他元璘得此妻,此生何求?”
朱公公冷笑,“裴将军要注意言行啊,竟敢如此诋毁圣上,这可是要砍头的呀!”
那人转身看向朱公公,“说说罢了,裴某不认为朱公公是那般无聊之人。圣上既然赦免了裴某,裴某又岂会让圣上失望?待小皇子满月之时。我裴某必当双手奉上一份大礼。”
“得了,咱家就等您这句话呢。”朱公公伸手接过小内侍手中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胡夷猖獗,竟侵入我大元圣地,肆意挑衅朕威,念小三州裴氏先前抗敌有功,虽今犯欺君之罪,又有领军不力之嫌,命其为辅国大将军,赐尔虎符,可调十万元兵,即日出征,功过相抵,钦此。”
朱公公将圣旨交于裴禹之手,裴禹接过圣旨,行跪礼以谢龙恩,“裴禹谢主隆恩。”
朱公公笑着虚扶起裴禹,“圣上还让咱家传句话,若是此战不利,圣上许恩,允将军府上下一百零三口人为汝陪葬,而将军您便自行了绝吧。”说罢,朱公公交给裴禹一瓶药,裴禹紧紧的握着药瓶,“麻烦了,朱公公。”又转身看向官服,“换上吧。”
未几,那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发丝如黑色锦缎般在后背恣意铺染,北风吹来,墨发张狂飞扬,眉目如画,水翦星眸,顾盼神飞,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斜的挂在嘴角,魅惑众生,那似睨非睨的眼波所过之处,留下的是无限风情,飞扬的眉角,无风自动的墨发,微扬的唇线,说不出的极致魅惑,道不尽的隽秀飘逸。
那人出了监狱,望着漫天飞雪,“真美!”侧身一跃,坐上了一匹追风马,红袖一挥,奔驰而去,仅留下这漫无天际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