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呐,我刚刚忘记了!,随便找两个家伙过来顶替一下,这次上面可是特意交代过了,实验体少了一个都不行。”远处幽幽飘来一个懒洋洋声音传来,正是刚刚随意出手的年轻人。
就算刚刚是他本人自己造成的后果,但明显他没有承担错误的意思,反而把烂摊子丢给其别人处理。
警卫们听到虽然也是很火大,但是也只敢暗暗啐口水,踢踢凳子发泄情绪。归根结底还是地位和实力间的差异,他们勉强只能算作看门狗而已,阿尔法小队才算是老板们的正牌打手自然不敢得罪。
“好烦,随便找两个临时工塞给那些研究员就好了,这样的事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要不是金吉这个家伙太蠢了,也不会闹出这种乱子。”
“好麻烦,真让人不爽呐。”
“别说废话了,我先带这群家伙过去,如果不想死的话30分钟以内咱们最好想办法搞定。”刚刚那名按下警报的警卫整了整帽子,以不置可否的语气命令道。
看得出他属于这群家伙的领导者,其他人立刻停止了抱怨。虽然心里还是暗搓搓咒骂,行动却一点不敢怠慢。借着巡逻的时间,正好可以找寻适合替代的目标。
此时宾和匕诺透两人约定好汇合的时间和地点分散搜索着,这栋建筑地上的部分为五层,再加上神秘的地下楼层至少六层。
第一层目前也是宾等人所在区域。是一些日常的药剂生产车间与原材料堆放区域,既然对外宣称是药剂生产工厂自然也是并非空壳公司,诸如治疗疟疾,流感等药品,都是非常有名气的。
既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他把注意力转投到其他地点。根据尤塔给出的路线图,第二,三,四层是一些实验室,药剂库房,动植物培养室等。第五层则是会议室以及文职人员的办公场所。
最为神秘的地下楼层则不一样,属于人体实验场地,门口的警戒力量至少强了一倍,也是尤塔唯一没有进入过的区域,对里面的情报了解最少。
两个瘦小的少年各自推着工具慢悠悠地在走廊间转悠,光是从外部基本上无法判断出疫苗具体所在地,这让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转角处的电动门开启,一名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巧外出出,宾瞅准时机溜了进去,内部是小型化自动操作的生产车间,靠墙位置一台电脑还处于打开的状态,刚刚的研究员工作卡片还插在上面。
好机会,宾眼前一亮凑了过去。
飞速敲击键盘的声响,宾快速打开了工厂内部的管理系统,也许是权限不足,能浏览到的无非是一些人员名单,药物的生产与原材料的存储等信息。
面对杂乱无章的咨询,可能普通人会摸不到头绪,但是通过检索宾还是找到了有关联的线索,在人员名单里他看到了之前调查过的皮埃尔照片。
“嗯?这个家伙是!”宾认出了正是自己之前调查过的资料里面出现的疫苗持有者,电脑上显示对方的职务是掌管仓库与后勤的主管,难怪他可以搞到一部分的疫苗。
虽然对方有获取疫苗的渠道,并不代表去仓库就一定可以取得相关的任务物品。稳妥的办法就是潜入地下的人体实验场进行调查,那里应该存在着有价值的资料。
剩余讯息大都显示没有权限浏览,甚至关于人体实验的内容都进行了加密,但是结合之前的调查,宾总觉得关于这次测验提到的瘟疫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类似埃博拉疾病的传播机制,奇怪的感染者与神神秘秘的制药集团,以及猎人协会选择在这个特殊的节点在这里进行的猎人测验,无一例外都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于未知的黑暗之地,四周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来不及思索片刻,电动门再次开启,宾迅速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压低帽檐装作清洁地面的样子,回来的研究员只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再关注了。
“LUCK~”宾心想,顺手从换洗衣物的桶中取出一件防护服。
黑暗狭窄的通道中,浣熊和少年飞鸟匍匐前进着,大楼的通风管道蜿蜒曲折,幸好浣熊的野兽直觉可以通过残留的气味与痕迹判断之前的路径。
管道内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飞鸟爬行过程中强忍着鼻尖的瘙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前面的独角浣熊比他的速度快了许多,飞鸟一直吃力跟在后面,身体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
突然,他没留意前方浣熊停下的脚步,原来前面是一段比较陡的坡道。飞鸟的脑袋直接撞到对方肥嘟嘟的屁股上。
突然失去了平衡,浣熊眼睛都涨大了好几圈,毛发炸开显得更加蓬松了,一把抱在飞鸟的脸上紧紧贴着,飞鸟也被它拽着滑落了下去,两个身影化身成一团灰扑扑的毛球滚落而去。
“噗噜噗噜。”
“嘭。”
尽头的通风出口处不堪重负,直接炸开他俩跌倒在了一处光滑的地面上。
飞鸟眼中不断闪烁着星星点点,有了飞鸟的缓冲浣熊的短腿一翻坐在他的胸口向四周看了看。
周围被大小不一的铁笼包围,足足有数百个,而被刚刚的动静所打扰,黑漆漆的环境中一双双或是棕黄或是深邃乌黑的眼睛纷纷睁开,由远及近凝视着闯入者。
渐渐靠近后可以看到,那是各种各样野兽,有肌肉发达黑白相间的魁梧猩猩,优雅的大嘴山雀,也有身形巨大的外表凶恶的狐熊,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血猎食者双头巨蟒。
这是海德制药集团的生物素材仓库,聚集了大量的动物材料,方便获取各种各样的实验数据。当初浣熊被制造出来以后就一直囚禁在这里。
浣熊四脚着地来到一处铁笼前,待小心翼翼靠近那里时,它直起了身体爪子死死抓在栏杆上,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眼泪已经止不住的从它眼眶中滑出打湿了蓬松的皮毛,背部轻微地起伏。那是它和它身为实验体的母亲曾经带过的牢笼,这种感觉让它作为一只具有人类智慧的魔兽还是显得难以言喻。
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身体,飞鸟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走过去。双手从浣熊后面的腋下穿过举起搂在怀中轻声唤道:“阿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