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6日
晓晨,一阵急雨之声赶走了睡眠,一骨碌翻身起来,望着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纷纷扬扬。又下雨了。昨天就下了半天雨,休息了半日,本以为今天也可以休息了,没想到工人们都上班去了。何国涛刚准备要好好睡一觉,叹息着揉着眼睛也起床了。最近两天他压力很大,由于精神高度紧张,人也看起来很疲惫。我能体会他的心情。
我们爬上了塔吊,雨把操作室的玻璃淋得雾气腾腾的,视线不是很好。平常也不是很忙,现在下着雨,更是清闲了。我让他继续练习,重点还是稳钩。他现在是越稳越稳不住,感觉跟着了诅咒似的。我苦口婆心给他讲,我说这是力学原理,初中的物理课本里就学过。他说他刚读初中的时候,物理考了满分,老师夸奖了他。我心里又气又好笑,我说他的理论可能学到家了,但实践需要下功夫。他也苦笑地说,他也知道稳钩的原理,就是稳不住。我说这是眼力的问题,得好好练。
我望着周边景致,电话忽然响了,居然是巩丽娜,她怎么打电话来了?我有点激动,就接通了,结果一个男人在说话,原来是常炎峰。
我不明白他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我们在学驾照的时候,关系还不错,但彼此从来没有联系过。我问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他笑着问我还好吗?我说挺好的呀,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渭源。我说你怎么用巩丽娜的电话?他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哥们,我要说的是,我要跟她准备结婚了,到时候你来喝喜酒。”
“我有点晕,你们两个?”我假装故糊涂地说:“你小子别捣乱啊,娜娜可是我的。”
“真的,你没有机会了。我们两个好上了。”他笑着说。
“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不是,我觉得你是横刀夺爱啊!你真讲义气。”我调侃他。
“我说的实话,到时候通知你,你能来一定来啊,我们都是兄弟,我不能隐瞒你。你也不要伤心,爱情这东西,讲缘分。”他哈哈笑着说。
我说到时候肯定来的,然后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件事确实很突然,之前压根没有一点预兆,真像他讲的,爱情这东西,确实讲缘分。不过,他们两个结合,确实让人意外。不过,人家都是渭源人,交往肯定更方便些。
记得在驾校的时候,我们两个出于好奇,一起去立交桥巷子里一探究竟,当时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将我们带进了一家黑乎乎的院子,不多一会儿,找来了一胖一瘦两个女孩,声称是卫校的学生。当时他看上了那个瘦瘦的女孩了,我也看上那个瘦瘦的女孩了;我们犹豫不决,下不了干“坏事”的决心,只好找借口跑了,惹得那个女人把我们一顿臭骂。当时那女人以为我们是学生,骂得很难听,说什么“你爸你妈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容易嘛,你们不好好读书,跑这儿亏先人来了!……”
人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我们无话可说,毕竟我们耽误人家“做生意”了。我们借着夜色地掩护,边笑边跑出巷子。现在想想,恍如隔世。唉,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过去的记忆。或许我们以后不会在相遇,也不会再交往。我知道,他之所以给我打电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宣誓他对她的主权,让我以后不要再给她打电话了。
是啊,以后确实不能打电话了,我已经彻底出局了。这无疑又是我人生的一次比较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