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佳默回到家时,已是一身狼狈,从头到脚已是全湿,在如此寒冷的冬季,佳默早已是嘴唇发紫,全身麻木,冻得已是没了知觉。
“这好好的出去,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不是出去时有打伞吗?快去洗洗,免得感冒了!曾玲在你房里等了你半天了,你弄好了赶快出来。”李妈一边说着,一边帮着佳默脱下早已湿透的外套。
佳默“哦”了一声,径直走进了屋内,看见书桌前的的曾玲正端着一杯茶喝着,眼睛却是望着桌上放着的照片,如今的曾玲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曾玲,头上是一个浅黄色大波浪,一身着装也很是讲究,脸上的稚气早已褪尽,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满脸的红润之色,想来该是过得很好、很幸福。
“曾玲!”佳默轻声呼唤道。
曾玲闻声转过头,看见一身狼狈的佳默急步走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怎的成了落汤鸡?”
佳默对着她微微一笑,过去握着曾玲的手道:“我先去冲个凉,你先坐会,我马上过来!”
曾玲双手反握住佳默冰凉的手,道:“去吧!”
佳默离开后,曾玲望着佳默的背影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感慨,只希望她能如自己一般,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再这般满脸愁容,就算是笑着的时候也化不开眼中的忧伤。
当佳默从沐室出来时,曾玲已喝掉了两杯茶,曾玲拿过佳默手中的吹风机,为佳默吹起了头发,就像从前那般自然,“默默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还放不下吗?你自己要伤自己到什么时候?我听说秦孟两家早已有了婚约,这事现在是人尽皆知,你也该有所耳闻,事已至此,这不该是你的,也无需去强求、执着什么。再说了,舍了你,自是他秦宇的损失,咱找个爱你的人,好好过,别再跟自个过不去了,好吗?”
佳默没有回答曾玲,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曾玲捣弄着她的头发,不知是在思虑曾玲刚才的话,还是在想着其他。
“你们一个是这样,怎么二个也是这样?”看着如此不发一言的佳默,曾玲怨叹道。
佳默回过神,觉得莫名,转过头望着曾玲,“什么一个是这样,二个也是这样?”
曾玲把佳默的头转了过去,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慢慢道:“我老公不是在环宇集团工作吗,前些日子去英国出差,遇到了那边负责接待、翻译的张硕,本是同国人,也就熟络些,在谈论时,便涉及到了我,这不就联系上了。”
佳默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像是等着曾玲继续说下去,曾玲望了望佳默的神色,继续道:“他到今日也没再谈女朋友,跟我打电话时也在旁敲侧听的打听你的消息,想来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的。这几年我也不知道你的状况,只说了些以前的事,他听后沉默了半天没说话,后来连招呼都没打就挂了电话。”
“他还真是一个傻瓜!”佳默苦笑着说道。
曾玲一听,拎着兰花指在佳默的额头猛地一弹,“你还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两就是一个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佳默捂着额头,哀怨的看着曾玲,“这又不是我的错!”
曾玲摸着佳默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将手中的吹风机扔给佳默,道:“不是你的错,都是爱情惹的祸,谁让他瞎了眼,看上了你呢,执着又认死理的人!”
佳默一听曾玲如此一说,反驳道:“那这瞎子还真不一般,瞎了还能相中如此貌美的我!”,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的笑了。
跟曾玲在一起,佳默总能放开心,哪怕再冰冷的心,也能被捂得暖暖的,能遇上曾玲,也许是她李佳默最值得庆幸的事吧!
朋友,朋友是什么?朋友是寒夜里的一杯热茶,简单却实用;朋友是忧伤时的靠肩,在依靠同时,听你诉尽一切苦楚;朋友是逢年过节时一句问侯;朋友是在你困难时,向你伸出的一只手。他有时没太多的存在感,一但在需要时却从不缺少,朋友不需要舍生忘死,亦不需两肋插刀,仅仅是一个细小的动作,也能让你深深感怀的人。
“玲子谢谢你!你总在我最伤心的、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佳默真诚的抱住了曾玲。
曾玲拍了拍佳默的背,笑道:“傻瓜!跟我还这么客气。”说完似想到什么,一把拉开佳默,道:“你也真是狠心,这一走就是四年,也不回来,连我结婚生子你都未能看一下,我当初还想着让你来当伴娘呢!待会把我结婚的红包,你干儿子的红包,一并给我!”
“嗯!都补给你,连你娶儿媳妇的的红包也补给你!”佳默笑得一脸灿烂的回道。
“好啊!想你也不能给得太少,我儿子又多了一份老婆本不是?”曾玲一脸算计的说道。
佳默叹着气,白了曾玲一眼,“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
正当佳默准备转身出门放吹风机时,曾玲一脸八卦的挽着佳默道:“不是听说你去相亲了吗?结果怎么样?”
佳默朝着门外看了看,这才小声对着曾玲道:“你还不了解我呀,抵不过我老妈那情感攻势,也只能去走个场而已,省得她一天到晚唠叨。”
曾玲一听,笑道:“我道说呢,今天怎么老老实实去相亲了,我还以为这天下红雨了呢!就你去相亲?还不是惹得一身的怨回来。你这样貌,你这谈吐,对着那些个大龄剩男,还不是癞蛤蟆看到了天鹅?你这厢又没那意,你说是不是招怨?”。
佳默一听,好气又好笑,“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咱还没那魅力!”
“你有没有那魅力,不消几天你就知道了,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处置!我想有一位主,可能正千山万水的往你这儿赶吧。”曾玲对着佳默笑得一脸深意。
佳默知道曾玲意指何人,只是她真不知再以何种心态去面对张硕,面对一个如此全心为她付出过,却从未得到回报的男子,他的深情她回付不起,就是想回,也是无能为力。自己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自己爱的是张硕该是多好,那样便不用都受苦楚,各自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