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淮像拎着小鸡一样提着木执苏的后颈衣领,直到找到了木屋。
木执苏的气息愈发虚弱,脸色惨白惨白的。
南淮有些摸不着头脑。
“男主这身体不行啊。”
巳厌心惊胆战的看了南淮一路。
就怕南淮一个不小心把木执苏弄死了。
巳厌听着南淮的吐槽,由于武力值的差异,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早提着南淮的衣领,大吼大叫了。
我……踏马的!
你拎着人家走了一路,人家没被你勒死算好的,就算一个壮汉被你这样拎着走,都会被弄去半条命,你还说人家男主身体弱?
斟酌半分,巳厌委婉的把已经到了舌尖的话转了一圈。
“那个,你是不是应该先把男主救活?”
南淮一把提起木执苏,猛然踹开门,把木执苏往床上一扔。
“嗯哼!”
木执苏被猛然扔到木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巳厌:!!!
巳厌:???
巳厌沧桑的点起一支烟,转过身,不想再看那个倒霉孩子了。
南淮把木执苏扔到床上去后,从衣服里拿出巳厌给的膏药。
靠近木执苏。
抬手打算掀开木执苏肩膀上的衣服。
南淮轻轻掀开一半的衣服才发现问题稍微有点严重,木执苏肩膀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的粘在了白色里衣上。
只要褪下白色里衣,就会拉扯着皮肉一起撕开。
“啧。”
南淮皱起眉头,上了木床,盘腿坐到木执苏旁边,有些苦恼的摸了摸下巴。
这倒霉孩子,伤口粘起来了,咋办?
“辣鸡系统,给我来弄盆热水,再来一把剪刀。”
南淮拿着剪刀,剪开木执苏的里衣,尽可能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伤口。
拧干帕子,把木执苏肩膀处的伤口擦干净。
上完药,给木执苏缠上了干净的绷带。
下了床,南淮撸起袖子,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只死去的兔子。
兔子:……
提着兔子的耳朵,拿着从木执苏的衣袖里掏出来的匕首,顺着巳厌给的地图走向溪边。
干净利落的清洗完兔子。
南淮盘腿坐在门口,架起火堆,树枝穿起兔子,姿势熟练的烤起兔子来。
月上梢头。
躺在木床上的木执苏微微转醒。
睁开眼,看向屋内唯一一道泛黄的光亮处,来自屋内桌上的油灯。
木执苏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往自己的衣袖间摸去。
手下温热的触感让木执苏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匕首被拿走了。
掀开身上的被子,脸色微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情况。
一件白色外袍尽是血迹被人随意褪下扔到了桌子上,身上那件白色里衣被剪开一个肩膀大小的洞口。
那边受伤的肩膀已经被人上了药,绑好了绷带。
木执苏抬眼,往整个房间内扫视了一遍。
一贫如洗。
这四个字出现在木执苏的脑海里。
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个极大的箱子。
视线回到床上,一间衣服被放置在床头,木执苏微微蹙眉,犹豫了片刻才抬手拿起衣服换上。
推开门。
“吱呀。”
听着门被打开的声音,南淮下意识偏了一下头。
目光刚好对上了木执苏探究的眼神。
面色不改的继续烤着手中的兔子。
“你醒了。”
“嗯,谢了。”
木执苏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盘腿坐在草地上的南淮。
少女的脸上抹着泥土,让人看不清面容。
但,那对黑色的瞳眸,在黑夜中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给木执苏一种感觉。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