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子放炮仗——散了。”
“散了吧散了吧，没看头了。”
“失望透顶，播的什么玩意儿，取关了！”
……
汤小白不理会观众的抱怨，一直闷头啃，东一口西一口。
我很想说汤小白你啃梨的样子跟个狗似的。但这是直播，而且汤小白肯定要用梨扔我，于是我忍住了没说。
汤小白啃完了一个半梨，实在啃不动了，气喘吁吁。
“啊大概吃了一斤多，受不了了，咽不下去了，嘴里直泛酸，感觉从头到脚都是梨味儿。所以挑战失败，耻辱下播。”汤小白说。
汤小白关了直播，躺在床上，张大嘴。
我把准备好的梨片填进去，汤小白闭嘴，装填完毕。
这次终于成功了。汤小白没有咽。很快就睡着了，生生含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汤小白把含了一夜的梨片吐出来，竟然真的变成了灰色。
‘‘真的唉，房东你竟然知道这么多歪门邪道。你还有别的方法吗？’’汤小白问我。
‘‘你真是会说话。’’我说，‘‘倒是还有一个京城戏曲大师保护嗓子的生活习惯。’’
‘‘你说你说。’’
‘‘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戏曲泰斗。他学艺的时候，他的师傅告诉他，吃荤腥会让嗓子生痰发涩。于是他成名以后，坚持不吃肉。炒菜只加青菜，出去坐席，油腻的东西一筷子不夹。过年包饺子，只包素饺子。’’
‘‘有时候实在被肉馋的不行了，也不吃肉，他让她太太做一顿红烧肉，弄很多红烧肉的汁水，用那个肉汤炖菜，炖好了以后，只吃菜，不喝汤，吃那个菜里的肉味。’’
‘‘于是戏曲大师的嗓子保护的很好，每次一登台，嗓子清晰嘹亮，余音绕梁。’’
汤小白听完了，却一脸厌恶和不情愿。
‘‘让我不吃肉？你不如杀了我吧！’’汤小白嚷嚷，‘‘这一条不可能！我就是喜欢吃肉，菜可以一周不吃，肉不能一日没有！’’
我败下阵来，也对，汤小白是吃播嘛。
汤小白开始疯狂地练歌，从早唱到晚。连吃播都停了。因为如果还搞吃播的话，需要每天花很多的精力去处理食材。
但是直播平台和汤小白之前签了合同，汤小白又不能不播。
于是，汤小白把每天直播的时间都用来写歌词。她在房间里，架好了直播用的摄像机，然后就坐在桌前开始写歌词。单纯地写歌词而已，非常枯燥无趣。
这时候汤小白的号召力就体现出来了。
我以为汤小白这么糊弄观众，肯定会是厕所里跳远——激起民愤，直播间人气哗哗地掉，粉丝如鸟兽散什么的。
结果大大出乎我所料，汤小白直播间观看人数非但没掉，反而还涨了！一天涨好几千，一天涨上万，有条不紊，节节拔高，甚至还有土豪花几千上万给她刷礼物。实在是魔幻的很。
我酸了，狂吃柠檬。
果然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