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声中,以斧子劈砍处为中心,裂纹像蛛网一样扩散开来。
秦央见状,连忙抱起大蛋,将破碎的位置朝下对准盆子,只等着蛋液自己流出来,可是等了半天,却是啥都没有,秦央晃了晃手中的大蛋,很沉,不像是空的。
秦央单手抱着大蛋,另一只手,又抄起了斧子,自下而上朝之前砸碎的位置敲去,“啪啪”两声,碎蛋壳落下,大蛋的一端,基本已经全部被敲开。还是没有蛋液落下,秦央双手抱住大蛋,上下用力晃动,啪嗒一声,一个活物,掉在了盆子里。
秦央也吓了一跳,没成想这蛋里的胚胎居然已经发育成熟了。
将空蛋壳丢到一边,秦央定睛向盆里的东西看去,这是一只...怎么说呢,大小和一只鸡差不多,却比鸡瘦,长腿,长嘴,身上光秃秃,只有稀疏的几根绒毛的鸟类。
只是此时这只刚刚被出生的幼鸟,正两脚朝天的躺在盆子里,两眼翻白翅膀抽搐,看样子像是缺氧憋的。可秦央却觉得是自己那几斧子给震晕的。
看着昏迷带抽搐的鸟类幼崽,秦央琢磨着这炒鸟蛋是吃不上了,但要是来个烤鸡的话,貌似也不错。
“咳...你说你也是,要是活不成了就赶紧咽气就完了,你这样很影响我做菜啊,我琢磨着,烤着吃能不错,你觉得呢?”秦央对着鸟事不醒的这位,抱怨道。
可能是听到了秦央的话,原本两脚朝天,两眼翻白的秃鸡,猛地张开尖嘴,像人一样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剧烈的咳嗦了两声,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握草,可特么憋死本鹤了。”挣扎着翻身站起来的秃鸡,居然口吐人言,还满嘴脏话。
秦央目瞪口呆的看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秃鸡,若不是亲眼所见,秦央一定以为,刚刚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扎着耳环的小混混不可。
“看看看,看个屁看,没见过这么神俊的鹤啊?”总算站稳的秃鸡,想挣扎着从盆子里爬出去,可是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还差点又摔晕过去,最终无奈,只得歪着脑袋,朝目瞪口呆的秦央喝到。
“神俊的鹤,我是见过的,可是会说话,还会骂人的秃鸡,还真是第一次见,”秦央下意识的回答道。
“你才是秃鸡,你是秃鸡,你是秃鸡,你们全家都是秃鸡。”气急败坏的秃鸡,破口大骂道。
“我擦,你丫个秃鸡,还敢装逼,我特么现在就炖了你。”秦央见自己居然被一只鸡侮辱了,顿时大怒,人我惹不起,我还能让你个没毛鸡欺负了,说着话,回身就去拿菜刀。
秃鸡一看秦央要来真的,手中明晃晃的菜刀已经高高举起,顿时下了一跳,赶紧认怂道:“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我...我不好吃的,你看我这么瘦,我现在的样子都是你害的,你还骂我秃鸡,你还有人性吗?你还要炖了我,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这秃鸡不但流氓,还是个话唠。
秦央被整的一愣一愣的,也就是仗着刚经历了穿越,又知道这世界还有魔法之类的东西,这要是放到前世,碰上这么一位,还不得被吓死。
“握草,你这秃鸡还挺有理,还有咋就害了你了,我今天给你个机会,你丫要是说不明白,我就来个爆炒活鸡。”秦央虽说被一只秃鸡骂的火起,可是对方居然口吐人言,这还真下不去刀。
“本鹤,听好了,是鹤,不是鸡,估计你们这蛮夷世界也不知道啥是鹤,蛮夷知道啥意思不?就是好的意思,比如我要称颂您是一个伟大的人,那就说你是个蛮子。”自称鹤的秃鸡,暗中讽刺秦央,发现秦央两只眼睛越睁越大,还以为这乡巴佬被自己唬住了,不由得更加得意的说道:“本鹤来自上古道门,长生道。我父亲乃是护山神兽,我自幼在蛋中便受仙家香火之气熏陶,还未出蛋,便已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只可惜天嫉英才,在本鹤即将出壳之日,天魔宗和万毒门大举攻山,长生道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我父亲在最后时刻破碎虚空,将我送入无边的混沌界中,我仗着种族天赋,和我这一身通天彻地的神通,在混沌界中漂泊千年,在前一段时间,才侥幸逃了出来,却不料被个僵尸精给掠了去。”说到这,秃鸡漏出了一个猥琐的眼神,一副我都看到了的表情,可惜此刻被震得无以复加的秦央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再然后,大哥您就出现了,不但出现了,还热情的将我又带回了混沌界中,要不是最后关头我用生命精华之力,帮了你一把,咱俩估计都得玩完。”说到这,秃鸡白了秦央一眼,那意思是你自己找死居然还抱上我。“也正是因为千年的消耗,和最后释放的生命精华,才导致了原本应该风流潇洒,威风凛凛的本鹤,变成了这副模样。最后连破壳的力气都没有了,差点憋死,还是大哥你一斧子将我砸出来的。”秃鸡说的委屈极了。
“你...你...”秦央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老乡,而且还是千年之前的老乡,看这意思,地球上确实有所谓的修真的。不过他说的自己将他带到了混沌界中,是啥意思?还有他帮过自己,这事自己咋不知道呢?
“你胡说,我啥时候去过混沌界了?你又哪里有帮助过我?”秦央打算先和对方把这事掰扯清楚,至于认老乡的事,回头再说,反正这货连根像样的毛都没有,也不怕他飞了。
秃鸡见秦央居然不知道自己去过混沌界,连忙提醒道:“大哥忘了?你差点让那头僵尸精按在床上给强日了。”秃鸡说完,还满脸期待的看着秦央。
“僵尸精?什么僵尸精?啊...头好痛。”秦央突然抱头痛呼道。
“这...大哥你这是脑子撞坏了吧?这么香艳的事,你居然不记得了!”秃鸡怀疑得到。
“忘记?我不知道,但是我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人,好像对我很重要,可是我又怎么都看不清。。”秦央皱着眉,努力的回想着。想着想着,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无奈只能想办法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看着盆中的秃鸡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刚刚出生,哪里有名字。”秃鸡伤感得道。
“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云中鹤,怎么样?”秦央强忍着笑意,假装一本正经的道。心想估计你也没看过金老先生的小说吧。
秃鸡闻言,双眼一亮,喃喃地道:“云中鹤?好名字啊,即威风,又上档次,还很有寓意,十分符合本鹤的气质啊,以后我就叫云中鹤了。”
“咣当”一声,云中鹤本想摆个姿势,谁承想一脚将盆子踩翻了,这一下差点又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