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只是在某处喊了几下,但是身边的人个个风声鹤唳,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事情就像瘟疫一样做展开。
不断有人上前询问事情的经过,老人便把事情一一说给他们听,然后个个都惊悚起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十年前的经历。老人当年并没有在镇子上,所以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听着他们一起去关心那些马贼的动向,却与他最初的动机相违背。
他几次竭尽全力的呐喊都无济于事,他有些失望,就想挤出人群,但是人们依旧将他围住,不让他走。
“你们干啥子?误我的事情,我的孩子就多一分的危险。”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话依旧不断追问他更多关于马贼的细节,甚至一些用大义凌然的词不断强调他必须要讲出所有的细节,不然不让他走。老人一再强调自己需要去救人,但是那些人却问道易人的性命重要,还是整个镇子的性命重要。小男孩被他们的样子吓到,一直躲在他爷爷的身后。
突然有人说道,
“前一阵子镇上的中毒事件发生也非常可疑,”
人群更加的骚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次的马贼再来抢掠他们镇子的可能性就更加的大了。人们惊恐起来,甚至开始出谋划策,纷纷提出各种方法去抵挡马贼,但是都被其他人一一否决。
突然有人想起来,
“那个人不是说他要找那个人在马贼之乱的幸存者吗?找到他就有更多的线索。”
便再一次性目光聚焦到老人的身上,小男孩又将头缩了回去,紧紧拽住他爷爷的裤子。
老人看着这些人,本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什么,但是想了一下,就说道,
“那孩子昨晚说进城承报官,但是我怀疑他很有可能被衙门给押了下来,大家一起去衙门讨个说法,问问他们到底是要怎么对付这次贼乱。”
为了使他们更加激动,老人又加了一些偏激的句子,让他们的血液涌上头脑,没有想那么多便随他衙门去。
老人到了衙门本想一鼓作气冲进去,但是刚刚到这里,他们就发现后面的人个个泄了气,不敢再大声叫嚷。
老人只好再次鼓动,跟他们说些燃情的话他们才敢跟着老人走到衙门前。老人已经没有指望他们能够领起事来,自己向前敲了下门。
不一会儿,人们就看到一些捕快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后面的人见到他们松了口气,这个捕快到底要比宋东山他们要更好说话一些。
赵文易皱了皱眉头,看着老人说道,
“老人家,我跟你说过了,我们昨天和今天都没有收到人报案,更没有像你说的那个少年。”
老人不信,
“不可能,方小子跟我说的清清楚楚,就是要来衙门找人的,但是你现在跟我说它不见了没有来过你们这里,我可不信。”
赵文易就要说话却被老人怒瞪着,只得摇了摇头,对后面的人说道,
“那么你们也是来找这个少年的吗?”
“大人,我们就是想要一个交代,镇子外面出现了马贼惨害了很多人,大人是不是应该管上一管?”
“对对。”
“马贼?”
赵文易他看向江本叔,江本叔摇了摇头,他来这里就没有听说这附近有这个存在。
见赵文易他们一脸疑惑,老人又讲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
赵文易脸色的不太好,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些马贼是真的,太猖狂了。他失示意了一下,让人去那边探探情况。这件事情怎么也不会到他们衙门这里管。
他就问了一下老人是不是那少年去找了城管,而不是找衙门。
老人一口否决,说道,
“方小子口口声声说是来找衙门,不可能去城管的。”
赵文易就道,
“会不会是他临时起意,记起这种事情,归城管管不归衙门管,然后就改变主意去找官府了。”
他没有说话,赵文易就被江本叔碰了一下,就听他说道,
“会不会是宋东山他们一会儿把人收了?”
赵文易才记起来他们,想想他们的做事风格还真的有可能,便叫人去问了一下。
等一会儿,他们就到听里面传出一些脚步声,再一会儿宋东山他们从里面出了来。
下面的人看到宋东山他们不敢再大声说话,纷纷闭上了嘴,害怕自己会被宋东山他们注意,纷纷向往后退却。
宋东山也懒得看赵文易,就向前面走去。人间之中,想是遇到什么无形的阻力一样,开始随着他的步子一步步后退。
宋东山走到老人的面前说道,
“就是你带头闹事的?”
老人感觉空气的分量一下子重了很多,自己都没有办法将空气吸进到嘴里,小男孩发现了爷爷的一样,摇了一下,问道
“爷爷是不是不舒服?”
老人一下子才清醒过来,满头大汗,
“是你把方小子藏了起来是么?”
他以为宋东山回避这个问题,不料就听他回答道,
“对,他就在我那里。”
“你把他怎么了?”
他刚想上前扯住宋东山,却被他移了一步躲开了,
“好吃好喝的,死不了。”
老人依旧不信,非要去看一下才放心。宋东山没有再理他,转向下面的百姓,下面的人纷纷避开他的目光,生怕觉得就是自己犯了事一样。就听他说的,
“你们这又是干嘛?他要找人,你们也找人吗?”
人群之中不敢再出声,宋东山向前走了一步,
“既然你们不找人,那还在这里干嘛?逛街吗?还是逛庙会?”
又向下走了一步,人群却退了五六步。
宋东山就听到那些人之中有人悄悄地说道,
“大人,我们只是听说镇外有马贼作乱,担心会像上次一样,破坏镇子杀人放火,所以才来这里想问宋达人怎么办?”
宋东山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怕什么?只要不出镇子,你们有什么好怕的,马贼来的时候躲起来最快的是你们,死的最多的也是你们,上去杀敌的却是我们,我们都没有事你们怕什么?还是说你们担心我们保护不了你们的周全?还是我们这些人会临阵逃跑,弃你们不顾?”
下面没人敢出声,因为当年他们确实没有人拿起了武器反抗,宋东山退回来说道,
“如果真有马贼,我们原来也不会出镇,至少这段时间不会,所以你们不用问了。”
人群哗的一下都抬头看着他,心中有些失落,然后又听道有人道,
“如果镇子外真有马贼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保证亲自带兵去将他们剿灭。”
赵文易上前一步对着宋东山,看着宋东山那冰冷的脸,盯着他心中有些开心。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件事情蹊跷吗?”
赵文易笑道,
“这些江湖把戏也要端上台面,也不怕人笑话,你觉得我会怕这些小人的阴谋吗?”
宋东山向前一步,
“你可以不怕,但是他们这群人会怕,你要明白你保护的是镇子上的治安,而不是去管镇子外的马贼。”
赵文易听到就有些愤怒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讨厌你们这种人,自己有些本事却是吝啬不用,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来看待他人,你好啊!要管这里,但这里又成了什么样子?这里的人是人门外面的人就不是人了,可以让人宰杀让人践踏?而你却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这里袖手旁观。”
“有些事情以前可以做以后也可以,但是现在做却不行,难道你会不明白吗?不懂得顾全大局?”
“呵呵,大局?我只知道人命的事情就是大于天地,一分钟也不能耽搁,大局?难道就是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事情发生吗?你以为现在这里很好,是一个江湖与官府结合的完美的地方,放屁,在我看来就是个屁,就是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宋东山看着他上前一步说道,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这些人自以为是在这里立下什么规矩,可以将江湖与官府放在一起,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官府永远是官府,江湖永远是不过市井。”
她将剑握紧,刚刚要拔剑,宋东山就一掌拍下了他的剑。赵文易刚刚想一步,就被宋东山一拳胸口倒飞了出去,宋东山再上前一步,一脚将他连门踹飞进了去。
赵文易刚刚想动,宋东山将刀插到了他的脖子旁,一脚踩着他的胸口愤怒的看着他。
这时江本叔他们才反应过来,看着赵文易被宋东山一脚踩在脚下,心中极其恐惧。纷纷把剑对着宋东山,李叔他们一下子跃到了他们前面,挡住了他们。
后面的人更是一脸惊愕,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自己就成了下一个焦点。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只得一直绷紧了身体。
宋东山将刀插回了刀鞘,转身入了后院。
第二天的时候,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即便那么多人看到了,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过。第一次见到那个姓江捕快如此郑重的跟他们说话,不,应该说是威胁才对。
那些昨天见过宋东山打的人,此时见到宋东山走在街上,无不躲的远远的,生怕被他认出自己,昨天去了衙门。就昨天宋东山出刀的速度,他们估计自己连眨眼睛的功夫都没时间做。
虽然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高手过招,但是他们没有半点儿侥幸。宋东山懒得理会他们,为了能够彻底的将民众的恐慌之心压下去,他让他的人这几天都会到街上巡逻,他自己也不例外,他总感觉这几天会出什么事,心里闷得很。
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一个跛脚的状态男子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宋东山停了下来,见到到入了一个酒楼,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那男子走入了柜台之中,一抬头看到了宋东山也是一惊,然后连忙陪笑,
“大人,光顾我们小店有何指教?”
“喝酒。”
“哎哟,大人可是找对了地方了,我们店里的酒可是出了名的好,不但酒钱便宜而且还烈得很。”
见到宋东山没有理会他,被掏了一坛子出来,
“大人这是”
他刚要说话就见宋东山指了指那坛高处的酒,他有些为难,宋东山问道,
“怎么,不可以?”
“当然不是。”
便叫示意小二将它拿了下来,宋东山有些生气道,
“你不能拿?还是说你觉得帮我拿有损你的身份?”
那男子吓了一身冷汗,连忙道歉,然后自己搬了个凳子,还要踮起脚才能够得着,他刚刚垫起脚脸色就有些微红,咬了咬牙,才将酒拿了下来,递给了宋东山,
“大人拿好了。”
宋东山结果了酒钱,便直接走了。
一路回到衙门,刚刚进门就将它甩到一边,看也不看一眼,让范二以为他心中不快。宋东山没有解释,回到房间,写了张纸条,便让信鸽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