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爷爷，澄澄，原哥，吃早餐了……”
早上8点，头上裹着纱布的苏凌提着两个塑料袋走进了病房。袋子里装的是豆浆油条和小笼包，足足三人份。
抱着孙澄躺在陪护床上的方原慵懒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东西拿走，我的助理等下会送吃的过来。有空来这边献殷勤，不如下去好好照顾你母亲，顺便找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以后孙老头不会再为你提供资助了。”
“我，我知道……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等孙爷爷醒来了，跟他说几句话？我真的很内疚……”
站在床边，苏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昨夜那一番表演，算的上是她的绝地反击了。把那些“仗义”而来的学生和记者赶走之后，苏凌的妈妈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方原的救治。
其实苏凌妈妈的情况并没有孙继祖严重，她的植物人状态主要是由体内的古怪真气造成的，在彻底驱散那些真气之后，方原很轻松的就用灵魂狂啸把她唤醒了。
当然，方原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让事情过去。苏凌的手机被收走了，和王敬乾一起被凌千雪带回去审讯取证。至于她自己，更是被下了不得擅自离开医院范围的命令，身边有临时抽调过来的擎天堂弟子进行管制。出去买个早餐，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了。
“如果内疚有用的话，这个世界还要法律干什么？我没有对你进行什么惩罚，已经是看在澄澄的面子上了。在整件事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老实待着，不要在我面前乱晃。”
方原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之前做林家赘婿的时候，他是一天到晚无所事事，闲的发慌。现在倒好，几乎就没有歇着的时候。手边的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的堆过来，疲惫感让他的脾气变得有些差。
“可是……”
“苏凌……你，你怎么来了？”
孙继祖老迈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病床上传来过来，转头看去，这老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虽然面上依旧带着憔悴之色，却明显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不过在看到苏凌的时候，孙继祖的面部肌肉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我……我，我对不起你。”
“不是的，孙爷爷，是我对不起您……”
听到老校长歉疚的语气，苏凌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孙继祖，孙老头听得脸色数变，最终却只是一声长叹，让苏凌坐在床边，俩人说起了小话。
没多一会儿，凌千雪拎着两袋早餐走进了病房，在方原等人吃早餐的时候，进行了一番汇报。
苏凌手机内的信息已经经过核实，有用的信息基本都采集了出来，可以作为证据为老校长洗白了。
王敬乾那边的审讯也很顺利，这货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稍微用了点手段就全招了。
是一个校外的自称豹尾的男人给了他一笔钱，要他找机会在学校里起哄，把老校长侵犯女学生的事儿搞大。之前的康国胜也是和他一起拿了豹尾的钱的。
除了钱，他还承诺等事成之后，老校长的名声彻底毁了，校花孙澄也会随之名声扫地，他可以帮忙让他们得到孙澄。
这个豹尾的外形很好辨认，豹头环眼活像是《三国演义》里走出来的猛张飞。大冬天的，却是一身嬉皮士打扮，咧着怀，露出胸前一个非常狰狞的豹头纹身。
凌千雪播放了苏凌手机里的录音给王敬乾听，王敬乾很确定的表示那就是豹尾的声音。
“所以，现在咱们首要的目标就是把这个豹尾揪出来？”
“是的，我已经让王敬乾根据记忆做了画像，然后让黑玫瑰把画像散发了下去，现在整个武城的地下势力都已经动了起来，开始寻找豹尾的下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另外，王豹那边传回消息说，之前曾经见过豹尾出现在周阎王身边，不过昨天周阎王被主人您教训过之后，已经离开了武城，王豹已经派人去抓他回来了。”
听了凌千雪的汇报，方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周阎王的身后竟然也有这个豹尾的踪迹，难道这货是诚心来给他添堵的？
凌千雪讲完后不到三分钟，林晚悠的电话打了过来，西山产业区的工地被人为破坏，一栋在建中的大楼被人在承重柱里安装了遥控炸弹，今天施工刚刚开始，承重柱就突然爆炸，已经建了五层的楼房直接垮塌，四人死亡，十六人受伤。
这个消息，让方原恨得牙根痒痒，不用问，这又是那个豹尾弄出来恶心他的事故。
如今的方原，完全不怕和人刚正面，但是对上这种藏头露尾只知道对普通人下手的家伙，他是真的有点没辙。
……
三十分钟之后方原抱着孙澄，坐在威尼斯大酒店属于他的那间房间里。
屏幕上，公司的各个直播间已经是一团乱。
一群等级高到就连主播都没办法把他们踢出的账号在直播间里胡乱的骂人、踢人，把直播间搞的一团糟。还频频利用游戏规则，让连麦PK的主播对方原这边的人进行各种过分的惩罚。
雪七经验丰富，心理素质强悍，还算能应付的来。李雅潇和几个后来招募进来的女主播已经全面崩盘了，有的傻愣愣的坐在直播间里开始哭，有的破口大骂被系统封停，还有的直接崩溃下线。
“他们太过分了！我要上线去教训教训他们！”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孙澄的精神状态已经趋于稳定，看着朝夕相处的姐妹们被如此欺凌，孙澄的脸上非常少见的挂满了怒意。
“没用的，你上线也做不了什么，最多就是骂他们几句。这是有预谋的来恶心咱们的，其实解决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就是花点钱罢了。”
方原冷笑了一声，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了之前有过接触的那位酷星平台技术部的周经理。
听到方原的投诉，周经理表示很为难，毕竟那些在直播间闹事儿的账号都是充值很多的，几百上千万的都有，作为平台，宁肯舍弃几个主播，也不会去得罪这样的大客户，周经理那边的意思，是让方原忍忍，不行就让姑娘们先下播，对于这边的损失，平台会尽力补偿。
对于这种说法，方原就只是一连串的冷笑，最后丢给他一句：“他们是凶手的话，你们就是帮凶，想必解决上次的事情时，贵公司已经对我摸过底了，我这人睚眦必报。十分钟之内解决不了，你们平台和公司所有的高层，一个都别想好过。”
挂断电话的第三分钟开始，慕悠传媒各个女孩儿的直播间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嚣张叫嚣的高等级账号一个个被封停。
原本被踢出去的粉丝账号一个个被解除了踢出状态，直播间里一片安慰之声，礼物也报复性的刷了起来。
“方总，刚刚在直播间里闹事儿的账号已经全部打印出来了，我会动用家族资源，把这些账号主人的信息，以及刚刚的IP归属地全都查出来进行汇总。然后……”
刘影手中拿着一叠A4纸，一双美眸中满是凶光。
“这部分就交给你了，做的干净点。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欺负老子的姑娘……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嗯，交给我，放心吧。”
刘影点了点头，用一只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的动作。这一次，说不得她要开始做老本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