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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间谍

他叫斯坦纳,小斯坦纳。他是个在巴黎土生土长的孩子,瘦弱苍白,也许有十岁,也许有十五岁;像这样的孩子,谁也说不准他们的年龄。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他的父亲曾经在海军陆战队当兵,如今在圣殿区里看守一处广场中心的小公园。婴孩,保姆,带着帆布折凳的老太太,贫困的母亲,所有那些来到这些被人行道围绕的花坛里躲避车辆的小百姓,个个都认识斯坦纳老爹,也都十分喜欢他。他的胡子粗硬,狗和赖在长椅上不走的人见了不免恐慌,可是人人都知道在他的粗硬的胡子下面隐藏着温柔的,差不多是慈母般的微笑,如果想看到这微笑,只要对这个好心肠的人说:

“您的小男孩儿好吗?……”斯坦纳老爹那么疼爱他的小男孩儿!到了黄昏,小家伙下了课来找他;两人一同在林荫道上散步,停在每张长椅前,向那些平日里常来的人打招呼,回答他们的问候,这时候他实在是打心眼里高兴。

然而随着城市被包围,生活完全改变了。斯坦纳老爹的小公园里面堆放了火油,不再开放。这个不幸的人只能日夜看管。他在荒凉萧条的树丛里过日子,独自一个人,不能抽烟,只有到了晚上,而且很晚很晚以后,才可以在家里见到他的孩子。所以一旦在他谈到普鲁士人时,气愤得可说是吹胡子瞪眼……小斯坦纳呢,却对这种新生活并没有太多抱怨。

围城!对孩子们来说是那么有趣。不用再去上学了!讨厌的互助小组也见鬼去了!假一直放下去,街上人声鼎沸……这个孩子待在外面跑来跑去,一直跑到晚上。他紧紧跟随到城墙上去的本区的部队,他尤其喜欢也很在行挑选有好的军乐队的部队;在这方面小斯坦纳相当有经验。他会非常自信地告诉您,九十六营的军乐队太一般了,五十五营才有一支了不起的军乐队。有些时候他观看国民别动队的士兵操练;还有排队……冬季早晨,没有煤气灯,他在黑暗中挎着篮子,走到肉店和面包店的栅栏门前和许多认识的邻居们一起排队等候。在那儿,人们脚踏在水里,谈论政治;作为斯坦纳先生的儿子,大家还有点认真地询问他的意见。不过最最有趣的当数瓶塞赌,布列塔尼国民别动队的士兵使得这种叫“加洛什”的有名赌博在巴黎围城期间风靡一时。小斯坦纳不在城墙上,不在面包店的时候,您肯定可以在水塔广场的“加洛什”赌博场上找到他。他当然不赌博;那得有很多很多钱才行。他仅仅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那些赌钱的人!

有一个人,一个穿蓝色工装裤的大高个儿,下起赌注来总是一些一百苏一个的硬币,尤其令他赞叹。这个人呀,他在奔跑时,可以听见埃居在他工装裤的口袋里碰得一个劲儿地叮当作响……一天,大高个儿在捡一枚滚落到小斯坦纳脚边的硬币时,低声对他说:

“你羡慕了,嗯?……好吧,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去哪儿弄钱。”

一盘赌完了,他把小斯坦纳领到广场的一个角落里,提出要斯坦纳跟随他去把报纸卖给普鲁士人,去一趟可以有三十法郎。起初,斯坦纳愤怒地拒绝了;然后一连三天没有再去看赌博。这三天真折磨人,他简直食不知味,睡不安枕。夜里他看见一堆堆的瓶塞竖立在他的床脚边,一枚枚平放在上面的一百苏的硬币闪着光芒匆匆飞走。诱惑是如此难以抗拒。第四天,他回到水塔广场,又见到了大高个儿,让自己上了钩……他们在一个飘着雪花的早上出发,肩膀上扛着一个布袋,报纸藏在他们的罩衫里面。他们走到弗朗德勒城门,天刚刚亮。大高个儿牵着斯坦纳的手,走近哨兵(一个红鼻子、和气诚实的国民自卫军的常驻守城兵),装出一副可怜相对他哀求:“让我们过去吧,慈悲的先生……我们的妈妈生病,爹爹早去世了。我带着我的小弟弟去看看能不能在哪儿捡点土豆。”

他哭了。斯坦纳羞耻极了,低下了头。哨兵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又看看一片茫茫的荒芜的远处。

“快过去,”他一边闪开一边对他们说。他们终于到了通往奥贝维利埃的大路上。大高个儿嘿嘿笑起来啦!小斯坦纳心里有点恍惚,依稀地看到一些临时改作营房的工厂,废弃的却仍穿破浓雾伸向天空的高耸的烟囱上面挂着一些潮湿的破衣服的、空无一人的街垒。每隔很长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哨兵,几个戴风帽的军官在那儿用望远镜观察,还可以看见在快要熄灭的篝火前面的、被融化的雪湿透的小帐篷。大高个儿熟悉路,他穿过田野避开岗哨。不过他们仍然遇到了自由射手的前哨,无法避开。那些自由射手穿着短呢风衣,沿着通往苏瓦松的铁路线,埋伏在一条水沟边。大高个儿又照样编他的故事,不过这一次不管用了,自由射手不答应让他们通过。就在他伤心哭诉的时候,有一个白发苍苍、一脸慈爱的皱纹、和斯坦纳老爹很像的老中士,从道口看守人的屋子里出来。到了铁路上。

“好啦,小家伙,别哭啦!”他对孩子们说,“我们会放你们过去捡你们的土豆,不过,先进来烤烤火……这个小可怜看上去快要冻坏了!”唉!小斯坦纳发抖,不是由于寒冷,而是因为慌乱和惭愧……在哨所里,他们见到几个士兵蹲在一堆火周围,火很小如同穷困的寡妇人家的火;他们用刺刀的刀尖挑着饼干在火上烤着。他们互相挤挤紧,给两个孩子让出位子,还招待他们喝一小杯烧酒,喝一点咖啡。在他们喝的时候,有一位军官来到门边叫中士,低声和他交谈一会儿,然后很快地走了。

“小伙子们!”中士一脸喜色地回来说……“今天夜里就有好戏了……我们搞到了普鲁士人的口令……我相信这一次我们能够把这个该死的布尔热从他们手里夺回来了!”

紧跟着爆发出一片叫好声和笑声。有人跳舞,有人唱歌,有人擦刺刀;趁着一片热闹,两个孩子悄悄走掉了。

越过壕沟,只剩下那片平原,在平原的尽头有一堵长长的白墙,上面挖出了许多小洞。他们就是朝这堵墙走去,每走一步都会停下,假装在捡土豆。

“回去吧……咱们别去了,”小斯坦纳不停地说。另一个耸耸肩膀,一直朝前走。猛然间他们听见一支步枪上膛的声音。“卧倒!”大高个儿一边扑倒在地上,一边说。卧倒以后,他马上吹了一声口哨。雪地里有人很快应了一声口哨。他们爬着前进……到了墙前面,贴近地面,在一顶满是泥污的贝雷帽下面露出了两撇黄色小胡子。大高个儿跳进战壕,来到普鲁士人的旁边。

“这是我的弟弟。”他指着他的伙伴说。这个斯坦纳,长得那么小,普鲁士人看着他,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不得不把他抱起来,一直举到墙上的缺口。

墙的另一边,有一个个大土堆,一棵棵倒在地上的大树,一个个幽暗隐蔽的地洞,每个洞里都有同样肮脏的贝雷帽,帽下露出的同样是看到孩子们走过时得意的两撇黄色小胡子。

在一个角落里,有一所园丁的房子,用树干构筑成了掩蔽所。楼下有许多士兵,他们玩纸牌,在明亮的一堆旺火上煮饭做汤,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白菜和肥肉的香味。跟自由射手的哨所相比,真是太奢侈了!楼上是军官。听得见他们在弹钢琴,开香槟酒。两个巴黎人进来时,马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迎接他们。他们交出报纸以后,有人给他们斟喝的。还不断地想法设法套他们谈话。所有这些军官看上去既自负又残忍;不过大高个儿用他的巴黎郊区人的伶牙俐齿还有顺口的污词秽语把他们全都逗乐了。他们笑,学他说过的话,兴致高昂地在他给他们带来的这堆巴黎的污秽里打滚。

小斯坦纳呢,他也恨不得说两句,证明自己并不蠢,不过他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在他对面有一个单独坐着的普鲁士人,年纪稍大,一脸庄重严肃;这个普鲁士人在看书,或者说在装着看书,因为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小男孩。在这个人的眼光里有慈悲,也有责备,就如同他自己在家乡里也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心里在对自己说:

“我即使死,也不愿看见我的儿子做这种事情……”从这时候起,斯坦纳总觉着似乎有一只手强压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的心无法畅快跳动。为了摆脱这难堪的压抑,他开始喝酒。很快地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旋转起来了。在哄笑声中他隐约地听见他的同伴在嘲笑国民自卫军,讥讽他们的操练方式,模仿在马雷举行的一次阅兵式,还有在城墙上的一次夜间警报。随后大高个儿压低嗓音,军官们围拢过来,神色之时严肃起来。这个混帐正在告诉他们自由射手准备发动攻击……小斯坦纳一下子酒醒了,火冒三丈地站起来说:“别说这些,大高个儿……我不愿意。”然而大高个儿只是笑了一笑,接着讲下去。他还没讲完,所有的军官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指着门对两个孩子说:

“快滚!”然后他们彼此用德语开始交谈,谈得很快。大高个儿一边出来,一边让他的钱在口袋里叮当作响,神气得如同一个总督。斯坦纳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当他在那个目光曾经让他深感羞愧的普鲁士人身边经过时,他仿佛听见一个悲哀的声音在说:“这个卜光在(不光彩)……卜光在(不光彩)。”

他一刹那泪如泉涌。一旦到了平原上,两个孩子就奔跑起来,迅速地回来。他们的布口袋里盛满的土豆,普鲁士人给他们的,有了土豆他们很轻易地通过了自由射手的战壕,那儿正在筹划夜间的进攻。一支支军队静悄悄地来到,聚集在一堵堵墙后面。那个上了年纪的中士在那儿,正忙着安排他的部下,一脸的喜悦和兴奋。两个孩子经过时,他认出他们,向他们送去一个慈爱的微笑……啊!这个微笑让小斯坦纳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瞬间他真想喊:

“别去……我们已经把你们卖了。”然而大高个儿刚刚对他说过:“要是你说出去的话,我们都会被干掉。”恐惧抓住了他的心……在库尔纳夫,他们进入一所废弃的空房里分钱。说实话,钱分得很公正;小斯坦纳听见这些漂亮的埃居在他的罩衫里面发出好听的脆响,想到他就可以去参加的加洛什赌博,也有点觉得他犯下的罪行没有如此可怕了。

不过,到了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可怜的孩子啊!他进了城门,他的口袋却开始变得无比沉重起来,那只强压在他胸口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更紧了,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觉得巴黎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异样。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好像都在指责拷问他,就像他们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间谍这个词儿,他在滚滚的车轮声中听见,在运河边认真操练的鼓手们响亮的军鼓声中听见。终于他到了自己的家里,看到他的父亲还没有回来,感到松了一口气;他迅速上楼到了自己的卧房里,把那些沉重无比的埃居藏在枕头底下。

斯坦纳老爹回来了,他从未像这天晚上那么愉快慈祥。刚刚获悉外省的消息:国家的局势有所好转。这个老兵一边开心地吃饭。一边望着他那支挂在墙上的步枪,慈爱地笑着对他的儿子说:

“我说,孩子呀,你要是个大人,一定会去打普鲁士人!”

快到八点钟的时候,远远传来了炮声。“这是奥贝维利埃……是在布尔热交战,”老人说,他对所有的堡垒了如指掌。小斯坦纳脸刷一下变得苍白,推说感到非常疲劳,就去睡觉了,然而他睡不着。炮声一直隆隆响着。他想象着夜间出发的那些自由射手去袭击敌人,却不料中了埋伏。他记起了那个朝他和蔼微笑的中士,他仿佛看见他倒在那边的雪地上,而且还有许多其他的人跟他倒在一起!……而这一切血的代价就藏在这儿,他的枕头底下,是他,斯坦纳先生的儿子,一个士兵的儿子……止不住的眼泪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听见他的父亲在隔壁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走动,打开窗子。下面的广场上,集合的号声吹响,国民别动队的一个营在出发前报数。可以肯定这是一次你死我活的战斗。可怜的孩子再也忍不下去,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你怎么啦?”斯坦纳老爹走进来说。孩子再也无法支持,跳下床,跑过来跪在他父亲的脚边。在他这样做的时候,那些埃居滚到了地上。“这是什么?你偷来的?”老人惊得直哆嗦着说。小斯坦纳接着讲出他曾经到普鲁士人那边去过,竹筒倒豆子般地全部讲出他所做的事。随着他讲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心轻松踏实多了;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使他感到自在……斯坦纳老爹听着,又惊又气又痛又懊恼,脸色沉得可怕。等他听孩子说完,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孩子想说话。老人推开他,没理会,然后把钱捡起来。“就这些?”他问。小斯坦纳点了点头。老人摘下他的步枪还有子弹袋,把钱放在口袋里。“好,”他说,“我去还给他们。”

他再没有说一句话,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就下楼混到那些连夜出发的国民别动队的士兵中间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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