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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群中最亮的星与最暗的烂苹果

莫丽家境不好,家里靠务农和打零工维持生计,莫丽妈妈吃苦耐劳,跟着莫丽爸爸吃了一辈子苦。到莫丽十岁,她们全家才从爷爷家搬出来自己单住,从那个让莫丽妈妈受了一辈子气的地方搬出来。

尽管爷爷奶奶的刁难一直让莫丽妈妈穿了小鞋有苦难言,莫丽妈妈和爸爸这么多年来,仍旧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感情很好。

莫妈妈对待这么偏心的生活毫无怨言,家里都没有出文化人,只希望莫丽可以考上大学成长文化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大人为她铺不了的路,希望她自己可以努力。

可偏偏莫丽是懦弱自卑的,她没有好看的衣服也没有好看的书包文具,上学以来的书包都是几个表姐用剩下的。

莫丽也爱美,但是又不敢美,怕被同学们指指点点,莫丽心底还是非常坚强的,她不想跟同学们发生什么冲突,她也不想凸显自己。

莫丽一直是走读生,自己骑自行车上学,有时候下雨天妈妈会骑破旧的摩托来送她,莫丽却不会让妈妈送到校门口,心底的自卑感又会涌上心头。

……

她是莫丽,他是斐与,她是人群里最自卑小心翼翼的那个,他是人群里最闪耀的那个,她因为比同龄人发育早变得微胖变得成熟,他比同龄人长得略高一筹,相识在一场中考体育考试现场。

那是个雨过天晴的一天,带着清新的空气到来,仿佛阳光照耀在心田,把前些天踩踏的操场冲洗的一尘不染,重现希望的活力。

“诶你们刚刚有没有注意莫丽怎么跑步的呀,跟那跑不动一样,超级丑”,“哈哈哈哈跟个企鹅一样扭来扭去的”,“真的她跑最后一名不是给考试拉后腿吗我跑过她身边的时候总闻到了汗味”……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讽刺着莫丽,这样的场面在莫丽眼里,已经习惯了不去反驳。

其实莫丽跑最后一名就是不想跟她们在一起被指手画脚,尽量跑慢一点,燥热的夏季,莫丽很热,出很多汗,但是不想脱掉外套。

她在班级里算是微胖的,大腿略粗的,在青春的年纪,胸部仿佛就是难以启齿的耻辱,丰满一点就是罪过。

跑步过后,仰卧起坐,立定跳……终于结束以后,在操场阴凉处休息,三五成群的,还是有人喜欢跟莫丽呆在一起的,都是班级里最透明的人选。

只听见操场传来阵阵欢呼,莫丽也好奇的跟几个同学站起来看向那边发生了什么,一只手扇着风,操场那边。

欢呼声原来是另一个学校在体育考试,一个体育生,跑的快跳的远,大家为他喝彩。同样的依稀碎语,莫丽得到的是嫌弃的目光,他得到的是灿烂的笑,他就是斐与。

经过了暑假,迎来了开学,军训开始,莫丽和斐与分在一所高中,斐与在军训开始的时候,就和自己班级长得很漂亮的女生谭晓雅谈起了恋爱。

斐与是班长,军训的时候站在了最前面,昂首挺拔,莫丽班级在斐与旁边,莫丽站在第一排,开始站军姿。

莫丽这个学校没有几个她的初中同学,没有几个她曾经令她备受煎熬的同学,没有曾经欺凌过她的同学,这让她松了一口气这让她对高中充满了希望。

周围的同学看上去都很友好,甚至莫丽也遇到了传说中的搭讪,她很开心,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示好。

莫丽会偷偷望几眼斐与,只是觉得他很自信,很阳光,他念口号的嗓门,他健硕的身姿,让莫丽第一次认识到体育生的魅力。

军训第二天莫丽就来了大姨妈,痛经的难受,站军姿的痛苦,没坚持多久的她,就差点晕倒,班长打报告说,让莫丽在一边休息一下,莫丽坐到了大树下,在大树下有其他三俩女生也在休息。

其中一个是斐与班级里的闫乔主动问候了不爱说话的莫丽“你没事吧,我看你衣服有点脏了,用我跟你一起去厕所吗”其实是大姨妈有点漏到了裤子上,莫丽没有发觉。

莫丽惊慌失措“真的吗?没事,我自己去就好,谢谢你告诉我”“没事没事,你跟教官说一下你快去吧”莫丽快快跑向了厕所,没有再出来。

她害怕脏掉了的裤子被别人看到,只好在厕所呆到了军训解散,率先跑向了三楼的教室,用自己抽屉的外套系在腰上盖住屁股。

军训过去了,有三天的准备假期就开学了,经过军训每个人都黑了一圈,莫丽就买一些平价化妆品来用,比初中的敢美化自己了。

莫丽长的很甜美,可是她对自己没有自信,可能是初中时候长期的胆小被欺负,也可能是年轻不懂。

总之到了高中,莫丽心情变得好一点,相貌也变得干净漂亮,会省下钱去买自己喜欢的的连衣裙,会开始学会欣赏自己。

开学典礼上,斐与就注意到了隔壁班级里的这个害羞的女孩,清新的马尾,飘动的裙摆,还有淡淡的笑容。

班级里老师在征集班干部和课代表,喜欢语文的莫丽想要做语文课代表,但是想让胆小的莫丽举手,在别人眼里举手那么简单,在莫丽眼里好像上刑场一样痛苦艰难。

“语文课代表还有人选吗”班主任又问了一次,莫丽看了一下周围有两个女生举手,她心里纠结就算她举手老师也不会选择她吧,又默默低下了头。

“好的,那现在人选都定了以后,同学们要配合班干部的工作,我们一起认真加油度过高中……”“唉”莫丽连唉声叹气都只让自己听见

打扫卫生开始,所有同学们都忙活了起来,莫丽去水房接水擦玻璃。

碰见闫乔,莫丽对闫乔笑了笑,“我是二班的闫乔,你叫什么呀”“我是三班的莫丽,但不是茉莉花的茉莉”“你名字好好听啊”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水房,一人抱个一个水盆,说着话,走在走廊上

啪嚓一声,站在高处擦玻璃的斐与被莫丽不小心撞到了他踩的高凳,斐与摔了下来,顺势碰到了莫丽手里的水盆,水盆洒了莫丽一身水,从肚子一下子流了下去,浑身都湿透了

本来摔了一跤很气愤的斐与,看见更加糟糕的莫丽,脸色变得平静“对不起对不起,你撞到我,我不小心碰到水盆的对不起对不起”

莫丽忍着眼泪,忍到下巴都抖动了起来,她被吓到,也被泼冷水感到丢脸“没事……”然后莫丽又跑进了水房

斐与呆住了一下。周围同学们都看见了这一幕,有的在笑话有的在排遣

“你去看看她有没有怎么样,我可真不是故意的”斐与愧疚的对闫乔说,闫乔只好跑过去水房。

看见莫丽默默低声抽泣,用力拧着衣角的水,“你在水房等着我,我去宿舍给你拿衣服换下”莫丽抬起眼睛看着闫乔,失落无助。

“谢谢”声音颤抖且小声,闫乔跑着赶紧去了,又有五六同学陆陆续续来水房打水,都是扫一眼莫丽匆匆离开事不关己的样子。

过了十几分钟,闫乔拿过来自己的连衣裙给莫丽换上,非常热心也非常同情莫丽“你先换上,你的衣服装进这个袋子里放学了带走,我的衣服不着急还我”

“谢谢你帮我”莫丽进厕所换上后回到了班级,继续打扫卫生,同学们像看热闹一样,看了一会她,也各种忙活自己的事情。

斐与偷偷瞄了一眼在隔壁擦玻璃的莫丽,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拉着谭晓雅走开偷懒去了

“你刚刚摔倒没事吧”谭晓雅摸着他蹭破皮的手,“我个大男人破点皮很正常没事啊”“以后小心一点,你看你搞的别人也很难堪”“好啦好啦知道啦”

谭晓雅自身家境富裕品学兼优,跟斐与家境都比较般配,好像就是天生一对的郎才女貌,一进学校两个人就相互吸引在一起了,还分到了一个班级,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谭晓雅披肩长发顺直的头发发质很好,走过都有花香的味道,有漂亮的衣服穿,有高档的手机,学习舞蹈的她走路都是气质飘飘的感觉。

而斐与是个自恋臭美的家伙,身高185身材却很匀称,大长腿一进高中都惹的很多女孩子喜欢,爱笑爱运动完全闲不住的样子,家境也很好,年纪轻轻就是品牌鞋子衣服,嘴巴甜像摸了蜜,每天逗的谭晓雅乐不拢嘴。

都正少年模样,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发生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知道属于你的我的青春岁月,会随着霜染的光阴,越来越深厚,值得用一生,去温柔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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