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赞美此起彼伏,各自抒发着自己的见解。
小曼有趣地瞅着那些公子小姐们,一片溢美之词,当真是无趣。
“我看也各有不足罢了。”小曼装作若无其事的对着开始穿着紫色碎花长裙的小姐说道。
“哦,小姐有何高见?”那小姐马上星星眼地看着小曼。
“小姐,不要乱说话。”
小雪在小曼身后,没想到小曼居然说出这样雷人的话来,怕她出了丑,在下面偷偷拉了拉小曼的衣角。
其它之人看小曼说出如此之言,也都或鄙夷或兴趣的纷纷向小曼看来。
“这春游曲作诗入了俗套,江边杏林花,殊不知这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如何使得这满江春水浸染杏花之色。状元的春日作的却是寻芳之景,春来杨柳青青,花红柳绿,一时无以想出这春色特色之美。而这公主的早春嘛”小曼掉人胃口的在此打住。
那些台上台下的公子小姐们却俱是听傻了眼,居然还能有人从这三首诗中找出瑕疵。
有些人倒是忍不住,急着听小曼下面如何对公主的早春作出不同见地,催促道:“公主的早春当是如何?”
“这早春写的嘛,依小女拙眼倒未看出什么来。”
众人以为还能听出什么来,没想到小曼居然在此打住,不愿再谈及,也都以为小曼是畏惧公主之势,不方便讲出。
其实小曼也就胡乱扯了几句,而到这公主地方是当真扯不出什么了,也就打住。
这样一来小曼开了头,也便有人陆续开始对着这诗作点出其它不足之处了。
小曼唇角微微扬起,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言语。
一时评论之声四起,文人相轻,自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先前没有人说自是不想惹起话端,现在既然有人提起,当是说什么的都有。
那状元也是一脸尴尬的站在台上,送上曹莹儿之诗的大概是曹莹儿的丫鬟,对着下面的小曼叫道:
“喂,那个穿淡粉色长裙的小丫头,站在下面说有什么意思,若果真有才的话就上来作上一首。”
场面有点僵,一时人群安静下来,看来从来不缺看热闹的看戏的人啊!
小曼站在下面,这曹莹儿的丫鬟也真是嚣张,站在台上就敢公然的挑衅。
“小姐……”小雪哀怨地看着小曼,一副‘我说不让你多话的表情,现在惹出祸来了吧’的表情’。
小曼也愣住了,她也只为了看热闹就冒然胡乱扯了几句,若是让她作可当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若是不上台,岂不是作了缩头乌龟,失了面子。
于是小曼步态轻盈,施施然走上台去。
那位主事者见小曼上来,尽职的说道:“敢问小姐姓名?”
“小女名小曼,礼部尚书张天生之女。”小曼缓缓回答。
话一出口,下面一片哗然,想来俱是想起张府那位极有才情的云如小姐。
只是张府只有一独女云如,何时多出更一女,俱是用疑惑眼光看着小曼。
好在主事者没有再问什么,只在薄上记下小曼的名字。
“不知小姐作何诗作?”
“小女作一首春情:满眼锦绣花,风轻杨柳叶。春色闲不住,投身入水花。”
开了口,下面便没了声音。
小曼的心是哇凉哇凉的啊,难道真的很差,小曼有些失望的想到,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作诗耶。
“好诗,开首视觉上景美,而‘轻’字却有两种解释,这诗名为春情,一为风吹杨柳叶,风也确是轻于杨柳叶,二是轻薄之意,别具新意。‘闲’字拟人化,趣味十足,‘投’字显出义无反顾之意,也是极有情思。当真是一首佳作。”
小曼抬首一看却是那公主却是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的纱帐中走了出来,对这诗给了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