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带着恒渔回到了家,这一路两人没说什么话。两旁的断壁残垣让水生感到自己被火烧了一样的感觉,恒渔也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他是愧疚的,这也是自己的师傅的计划,他没有想过会这么残忍,原本他以为师傅只是对白虎之灵,还有九尾感兴趣。但是现在看起来,师傅还带着报复的心态,他在报复李土。
家门见到了,水生推开家门,恒渔也跟上了,院子里空无一人,现在院子里只有两间房子了,水声听见了凌烟的屋子传出了呜咽声,水生赶紧跑了进去。水生看见了屋子里的爷爷躺在床上了,面色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水生很慌,爷爷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会失去吗?爷爷不是守灵人吗,不是已经半神了吗,怎么会这样。
“凌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凌烟看到了水生,立刻抱住了他。一边抽泣着,一边对水生诉说“爷爷在天空中化了一道符,接着天就黑了,当天有了光那一刻,一道巨大的闪电就劈在了爷爷身上,于是爷爷就昏迷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爷爷拖到床上,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水生摸了摸凌烟的头,在最为困窘的时候,山海皆不是阻碍,你只是想寻找那个最值得依靠的人。
“没事凌烟,爷爷的修为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的''
水生才是那个最应该被安慰的人,但是现在却变成l凌烟。
凌烟才看到后面的恒渔,他也知道他去做了什么。“恒渔你没事“
凌烟后知后觉地看见了恒渔,恒渔看到刚才凌烟对于水生的态度,他知道凌烟永远不会是自己身旁的那条鱼了。
远方的路上,鹤野,离知,还有另一个离家的人,叫做离布。正在一只承载三人的大仙鹤上,从远方朝着烟波赶去,鹤野闭着眼睛,似乎对着这旅途十分满意,但是离知似乎感觉并不舒服,一方面了可能是对弟弟的担心,还有对弟弟的嘱咐,但是当她发现自己的弟弟看不到任何光明会有什么感受呢。
突然鹤野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就是天赋,有些人对于灵力波动的感知就是比较敏感,所以才会在修炼上快别人一步。
他对旁边的下面两人说:''下面灵力异常强大,不知道是哪个前辈,并且还有两种极强的火之灵力,一种火焰虽然普通但是非常巨大,一种火焰虽然小,但是确是寂灭之火,一旦碰到便是灰烬,我们快走”
仙鹤仿佛和鹤野心意相通,立马加快了速度,离知还有离布可能并没有适应这种坐骑,差点掉落下去。
鹤野赶紧用手抓住了两人,两个人也是一愣。
下面大江上,船上的夜痕正在拿着钓鱼杆钓鱼,却说了一句话“连鹤家人都出动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到了烟波时,鹤野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听说烟波是一个祥和的小镇,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烟波,他能看见的除了灰烬还是灰烬,鹤野是一个心里并不强大的人,嘴里嘟囔着“罪过,罪过,这应该就是九尾做的吧。”
鹤野在街上感受,烟波灵力最强的地方一定是守灵人住的地方。但是鹤野非常奇怪,虽有一处有着灵力波动,但是这灵力很弱,弱小得让他不敢相信李土住在那里。
离知和离布是执行另一个命令的,那就是带李土回昆仑,虽然他们的修为远不如李土,但是他们带着昆仑带给他们的纸帛,昆仑想李土也不会违反他们的指令。可是谁又能想到现在的李土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
在水生家那间已经很破旧的屋子,再加上刚才这一道闪电差点又毁了一间屋子,这闪电全都劈在了李土的身上,李土到底做了什么忤逆了天意。屋子里几个年轻人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水生坐在床边,看着爷爷。恒渔坐在角落,凌烟和离觉坐在桌子旁,唯一的主心骨躺在床上,水生多希望爷爷能起来说句话,外面的火刚刚熄灭,本来的祥和变成了断壁残垣,水生这个新的守灵人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这是自己的灵地,自己应该守护的地方。爷爷还什么都没有交代,就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说,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门突然被推开,几个年轻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小胖子,后面还跟着两人。水生迎了出去,另外几个人紧跟其后,水生问:“你们是谁.”
“昆仑派我们来的。”,是离布在说话,离觉皱了皱眉头,感觉到这声音似曾相识,但是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接着的一句话却让离觉差点哭出声来:“小觉你的眼睛是怎么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吗?”
这是姐姐的声音,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姐姐,离觉向前摸索着姐姐,直到他感觉到了。
“别摸了我的肚子了,我不是你姐,我是鹤野。”
离觉脸色微红,直到有一只手和他的手接触了,那人将离觉抱紧了怀里,说到:“弟弟,你受苦了。”
这时的声音却杀了此时的风景,“李土呢,昆仑还等着我们带他回去复命呢。”
水生看了离布一眼说到:“你说什么。”
“昆仑让我们带回李土,这一段日子他都做了什么,在烟波重铸九尾,白虎的封印也被解开,烟波灵地变成断壁残垣,这一切他难道不需要承担责任吗?难道你要来承担吗?新的守灵人。“
水生坚定看着离布,:“谁也别想带走爷爷。否则我就会和他拼命。”
离布突然笑了笑:“恐怕李土也没有勇气说这句话。”
接着离布从手中拿出一张纸帛,接着那张纸帛飘了起来,上面浮现了一人画像,那是个留有长胡须的老人,这老人就是昆仑大殿上坐在高位上的老人,老人接下来嘴动了,然后传出洪亮的声音响彻天地:“罪人李土,速回复命。”
接着从屋里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人,正是水生爷爷,他醒过来的,依旧异常虚弱。
“罪人李土听令。'
接着那张纸帛便回到离布手里,水生赶紧过去扶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