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渔看向众人,他也找不到了自己的立场。曾经他以为只要是师傅做的就是对的,师傅让他做什么自己就去做什么。但是这次师傅用了这样的计策,差一点毁灭了烟波,火焰蔓延在街道,人们绝望地看着,师傅到底要做什么。
“师傅,他是一个很怪的老头。他从烟波江上将我捞起。他救了很多你们眼中所谓的妖怪,我们都是在这个世界流浪的孩子,我,夜栾,小魁我们都是。他教会了我们如何使用灵力,唤醒了我们的天赋,他总是沉默不肯对我们说什么,我们害怕他,却又离不开他。他有时也会将不可多得的温柔传达给我们,我早已习惯了拥有他的日子,有一天他却将我和夜栾小魁带回了这个我们曾经熟悉的地方,他将夜栾带在身边,小奎安排在了牛大的店里,我成了江边的一个渔夫,我们听从着夜栾的指令,我也有自己的一个心愿那就是复仇。我不知道师傅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猜他不只救了我们三个这样妖兽的孩子,也许其他灵地还有,他会不会在其他灵地复制和烟波一样的事件,我也不知道。”
几个人看向恒渔,鹤野却过来拍了拍恒渔的肩膀。
“虽然你师傅做得不对,但是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自责。我们应该去找到你师傅去阻止他继续做这些事。”
这就是鹤野,和名字一样闲云野鹤一样的性格。肚量大的不像是一个少年。
水生看着恒渔,这个自己说不好对他什么想法的少年。在镇子上第一次遇见,水生惊羡于他的模样。在烟波江上他用秘术困住伤害水生还有凌烟,引出李土,导致封印白虎之灵的箱子丢失。水生对他就失去了任何好感。然后接下来就是几天的相处,在烟波的大火中,水生看见了一朵云,那是和烟波江畔一样的云,当时的水生在大火中,一直在想那真的是恒渔吗?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是不是那个老人要破坏所有的灵地,还要让多少的那些传说中的异兽重现在这个已经平静了多年的世界。
水生:“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失去了家,失去了爷爷,但是我不想再失去伙伴了,现在这间屋子里都是我的伙伴。我们要阻止他们去毁灭其他的灵地,重建烟波。”
水生对着大家说了这些,这就是一种变态,这种表态给予了恒渔离觉一种信心,来自朋友的信任。
他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对于未来的路还是探索的阶段,热血埋没了人情世故。
昆仑,一个山峰上面风雪弥漫,没人看见那个峰谷是什么,这风雪似乎不仅是表象,也许还是一种结界。
那个坐在朝圣殿上高位上的那个老人,现在依旧穿着黑白道袍,他的头发是白的,胡须是白的,什么都是白的,但是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很光滑,颜色更是白里透红。纯白的雪堆满了山谷,几个人坐在山谷里却不在雪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个老人都是纯黑色的道袍,昆仑的修道者大都是黑白道袍,这些纯黑道袍的人是谁?
这些人围着朝圣殿最高的统领者,围坐了一团。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对着老人说:“老人连李土都没有解决的事情,你去让几个孩子去解决,那岂不是任由他们胡来。”
老人看了那个黑衣人一眼:“少路,那个人现在所做的无非就是想推翻我这几百年所做的一切,他们认为我的思想还有做法都是错的,就连我们讲学都不能光能正大,只有新一辈都认可我所做的一切,那才是胜利。夜痕杀了那几个孩子,也正是证明了他是错的,我是对的。所以要用尽一切方法让这几个孩子成为我的思想才是正确的,少路你下山一趟吧,火苗该由你去传播了。”
“知道了老师。”一道黑影飘走了。那个老人看着这道影子满脸欣慰。
烟波的祥和被那场无情的大火彻底粉碎,但是烟波的人们并没有被这场大火所击倒,无数不愿意背井离乡的人在第二天一早的凌晨就开始了重建的脚步,他们开始上山去伐木,他们将那些残垣断壁清理出来,看不到了原来街边繁华的铺子,看不见那些在旁边摆摊的人群,剩下的人也许只剩下原来烟波居民的一小半。
在大陆北面一个阴森寒冷的镇子里,在天空中突然落下一人。这是一个怎样的镇子,黑色的街道,黑色的树木,黑色的屋子,就连这里的天空也是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罪恶的,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活不下去的人或者妖兽,不知道是谁建立了这里,在外面他们的罪一旦被昆仑或者人皇所带领的执行人逮到,那就没有一点活路。但是在这里,你有足够的能力,或是足够的钱,或者足够的利用价值你都可以在这里活下去。你要来到这个小镇,你就要通过大陆北部常年寒冷的森林,在这片森林里有数不尽的妖兽,也许你足够幸运来到这个镇子里,活着也是一件难事。
落在这里的他,臭了嗅这里的气息,他说了句:“就是我最喜欢的,仇恨狭隘邪恶,我需要的就是这些,也许不久我就会恢复我全部实力。”
这人就像这镇子一样,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但是这袍子破烂不堪,那些破旧的洞里能看见他的肉,暗红色的肌肉和他的眼球的颜色一样,他落在这里就引起了镇子里其他人的注意,一个屠夫瞪着他。冲他吼到:“哪里来的,敢在这里撒野,不想活了。”
他笑了笑:“你自己的肉放在案板上,被剁成一块一块的时候,你会有怎样的仇恨呢。”
那个屠夫对他吼道:“找死!”
屠夫提着刀,一跃而起,刀冒着寒光,直奔他的脑壳,但是那人将手抬起来直接抓碎了屠夫的手臂,接下来他真的将那只段的手臂放在屠夫切肉的案板上,他拾起了刀将那只断手切成一块又一块,屠夫的眼睛红的,脸上写着愤怒,街上的人都看着这一幕,没有人去帮屠夫,他们只是看着,那人环视着四周,笑了起来:“仇恨,我需要更多的仇恨,我回来了,我创造的仇恨之城居然被你们这些亡命之徒当成最后的宫殿,现在我回来了,你们过得太平和了,你们需要仇恨。”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