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儿,怎么了?”寻荆看着芸帘也没回话,问了一句。
“啊?没怎么?心疼荆姐姐了。”芸帘回神,笑了一声。
“你啊。”寻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心里,那道本来就没什么。
芸帘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了,和寻荆聊着聊着就忘了她还要见羽惑来着。
所以,另一边。
“她没说她去哪了?”羽惑靠在椅背上,没什么表情,然后,接着就蹦出来了一句。
“那我上哪儿找她?”
“呃,羽殿主,殿主走之前去了那家医馆,要不我去问问?”
青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硬是从羽惑那张面无表情地脸上找到了一点儿莫名的……
说不清那是什么。
“不用了。”
青衫:“……”那您倒是别抱怨殿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啊?
虽然那张脸看不出来半分抱怨。
好像也就只是,无聊了想说句话。
时间大概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时辰,羽惑终于站了起来,“如果她回来了,告诉她我去皇宫了就行。”
她再等一会儿。
怕是明忧就快没命了,那口气云国太子肯定是掉不住的。
毕竟。
她下毒了。
算算时间,现在这会儿,毒发应该是最强烈的时间。
全身经脉一点一点碎裂,偏偏还被吊着一口气,硬生生地承受那锥心刺骨的折磨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过,如果明忧没熬住云国太子的严刑拷打和她下的毒,应该昨晚就已经……
还是去看看吧。
羽惑依旧是熟门熟路地溜进东宫,然后,她就明目张胆地走了,昨晚云国太子的人大概都见过她。
羽惑也不想去找云国太子,径直往暗室的方向走去。
她也不需要绕太多弯,暗室里守着的人恰好就是那晚亲眼看见她动手废了明忧的那几位。
所以。
“羽……羽殿主来看里面那位吗?”声音有那么多颤抖。
“嗯。”羽惑回答,“开门。”
“是是是。”那人麻溜地打开那扇铁门。
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地就是很浓的血腥味儿,羽惑眉头皱着,偏头问了一句。
“还活着?”
“活着,殿下说不能把人审死了。”
羽惑也没回答他了,抬脚走进去,阴暗昏黑的暗室里,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暗角处一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
原本白色的衣服上看不见干净的一处,身上血痕累累,肩膀那处的伤没有仔细处理,已经被感染了。
羽惑走进了一点,她很仔细地看了明忧一眼。
牙关紧咬,眉头紧蹙,整张脸都皱一块了,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那种痛一点一点蔓延,直至全身上下,连手指头动一下都疼得她想咬舌自尽。
那张与羽惑九分像的脸上沾着血污,格外狼狈不堪的样子映入羽惑瞳孔,“明忧。”
明忧大概是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眼皮动了动,但仍旧没有睁开,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羽惑也谈不上自己现在看到明忧这个样子是种什么感觉。
好像没什么感觉。
又好像潜意识里并不想肯定她那般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