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难眠人惆怅。
北方来这一觉睡的可真是沉,一直到了晚上,若不是店小二过来喊他吃饭,他都可能不会醒来。
随意招呼了一些饭菜,就在房中吃了,等店小二撤去碗筷,又是独自一人,无所事事,回到床前,本该入睡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知她在做什么。”
相思难免,起身走到窗台,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千层高塔,月上西楼,挂在顶端,当真是好夜色,好风景,对月思人,不由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闺房之内,琴幽兰也是无心睡眠,趴在桌子前,看着小雀儿一口一口的吃着原本是送给她吃的糕点,时不时的用手摸摸它。
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睡了没有,住在那里,明天自己要不要去找他……
心头种种相思不知该说给谁听,看着眼前小雀儿眼中只有盘中糕点,根本不管自己这主人心情惆怅,便有些好气。
“你呀你,就知道吃,都这么肥了,小心真的飞不起来了。”
说着还用手戳了戳它,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听懂了,小雀儿抬头盯着她看了看,然后回头一口叼起一大块糕点,扇着翅膀飞到了一边自己的小窝里,然后趴在那里,闭上眼睛继续一口一口慢慢的享用着。
琴幽兰看到真的是又气又好笑,起身离开了桌子,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空那弯明月对月思人。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片刻,夜总会过过去,新的一天如约而至,人们也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活动。
北方来这边一大早就见到了一个熟人,卫青元,对于他的出现,北方来并不意外,那些暗中不善的目光,他其实是早就感觉到了,只是没有去理会而已。
两个人虽然也算是一路患难,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交情,卫青元依照太子的吩咐,将之前所答应的银票送了过来,北方来也没多说什么就收下了,这在他看来这是他应得的。
办完事,两个人简单的客套了一下,北方来顺便又问了一下英南的情况,卫青元告知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吃过早饭,北方来接到了一封书信,是王善送过来的,今天他要去见爷爷还有二叔他们,不能过来看他,所以便让人送了一个封书信过来,让他安心,等自己这边事情忙完了便立刻去找他。
对此北方来并不在意,他又不是真小孩,需要一个人照料,不过看到这封信,倒是提醒他可以给琴幽兰也写一封信。
房中书桌上文房四宝都有,北方来过去,提笔心中诸多话语与要说,但落笔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告诉了她自己的住的地方,便在无其他。
信封写好,他给了便让店小二一些银两,让人尽快送了出去,闲来无事的自己则坐在床头行功运气,依照冷寒教他的方法,他已经可以基本控制体内那些真气运行,实力也是一日千里。
就在快到中午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琴幽兰的回信,送信不在店小二,而是她养的小雀儿,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窗户是开着的,它便自己飞进来,站在桌子上,然后低下头,也不用北方来动手,自己用嘴将信从腿上的竹筒中啄了出来,然后随口丢在了地上。
然后转身就要飞走,但看到一旁桌上摆放着一些干果糕点,便又掉头自个蹦跶过去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北方来睁开眼睛看了看,没去管它,过去捡起地上的信拿起来看。
果然是琴幽兰所写,信里同样言语不多,告知他自己今日要去拜见师傅,便在无其他,很多话两个人都是心有灵犀,不用说的太过直白并能理解。
看完信,北方来看着桌上的小雀儿,想着要不要回点什么,却见它似乎吃的多了,有些口渴想要找水喝,跳着跳着就到了酒杯前,里面还有昨夜北方来没有喝完的酒。
北方来刚要阻止,见它已经喝了一口,而且感觉似乎很满意,眯着眼停了一会儿,便又立刻继续喝起来,很快没几下酒杯里就没有酒了。
她似乎还不满足,闻着味道找到了酒壶,虽然自己打开了上面的盖子,但是壶口调小,它喝不到,这时候它才转过头看向北方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北方来不懂鸟语也看的出来,于是走过去,拿起酒壶给它又添了一杯,小雀儿立刻又啄饮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贪嘴,一个不知节制,很快一壶酒就被小雀儿全部喝光了,看着空了酒壶,北方来信中赞了一句这小鸟真能喝,想着要不要再去给它找一壶过来。
这时候,小雀儿似乎也注意到酒壶空了,便没了兴趣,转了个身子,拍了两下翅膀,想要飞走,可是却没能飞起来,落在桌上走路也是摇摇晃晃,活脱脱像极了一个醉酒的汉子,在桌子上打圈。
北方来看着有趣,突然却见它翻身一滚,两脚朝天一动不动了,他愣了一下,随后过去用手戳了戳,依旧不见有任何反应,就像死了一般,顿时有些慌神了。
若是真的死了,他该如何向琴幽兰交代。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桌上的小雀儿浑身发红,就像要烧着了一般,他诧异之下,不由得凑近去观看。
噗……
突然小雀儿身上真得窜出一团火焰来,差点连北方来都烧到,他不由得往后避开了,眼睛盯着小雀儿,只见那团火焰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瞬间,便将它所有得羽毛都烧了个干净,但也随之在是一瞬间,火焰收起来得时候,它又长出了一身得羽毛。
北方来仔细看了看,只见它新生得羽毛和之前得并无两样,只是感觉更加光滑柔顺,隐隐还带着光泽,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
就在他刚伸出手去,桌上得小雀儿突然拍着翅膀一个翻身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原地跳了跳,然后猛的张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北方来跟过去看了看,很快就不见了它的踪影,这才作罢,回头看了看桌上那团被烧黑印记,没理会它的神异,只道活着就好,不然真的不不知道该如何向琴幽兰交代。
这边小雀儿刚走,另一边门口便有人敲门了,开门时酒楼的伙计,已经到了中午了,他过来问问北方来要吃点什么,这可是酒楼最好的房间,服务自然要特备照顾。
北方来便随意点了一些饭菜,不久便送了过来,吃完饭,闲着无事,抬头看到外面的街道,顿时想要出去走走,便下楼去了。
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会儿,热闹的街道,该见的基本都已经见过了,也是无趣了,不知道该去何处的北方来突然摸到了自己身上的一块令牌,拿在手里看了看。
千机令,记得冷寒曾经说过,若是想要找自己的身世与记忆,这里便是最好的出去,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反正也是毫无头绪,不如去看看。
这天机阁在皇城也是名声在外,他随意找人问了问,距离不适很远,便顺着指引找去了,不多时便到了天机阁,不过此时天机阁大门却是紧闭,上面还挂了一张木牌。
北方来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时逢年关,挂牌闭阁。
原来他们也都回家过年去了,北方来没多想,便转身回去了。
晓阴阳,窥天机,不做糊涂人。
明事理,记春秋,不做书中人。
天机不可泄露,天道自有轮回,窥晓天机不算本事,有本事的是能够安心做那局外人,跳出红尘,一壶酒一盘棋,静观天下风云变化。
天机阁宗旨与世无争,只做这世间写书人。
冷冷清清得天机阁内,门人弟子不见一人,只有两位阁主静坐在棋盘前对局。
“师弟,你又输了。”
晓天下一子定乾坤,开怀大笑,其师弟问苍生微微谈了一口气。
“我也是,明知赢不了,还要陪你在这下棋,真是无趣。”
“你我都是孤家寡人,这过年弟子们都散了,你还能做什么,来继续。”
晓天下一指落于棋盘之上,满盘棋子腾空而起,在抬手,指画阴阳,黑白棋子各自落于两人身旁棋盒之中,手捏一子放于棋盘之上,问苍生摇摇头,无奈的拿起一子落下,两人在开新局。
“师兄,你说这皇帝最后会是谁?”
问苍生一边落子一边闲聊起来。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晓天下显然不想谈此事,随意应付了一句,低头认真下棋,问苍生尴尬的笑了笑继续下棋,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这样直接把门关了,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
“你又要输了。”
晓天下笑着落下一子,问苍生赶紧低头,不由面色一急,后悔已经来不急了,这一子断了其大龙,原本不错得局势立刻逆转,想要在取胜恐怕很难了。
“好了,你又赢了。”
问苍生摇摇头直接认输。
“你心思不在棋盘之上,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我要是你想你一样坐得住,这阁主早就由我来当了,也不至于还带个副字。”
两个人收拾好棋子,又开始下了起来。
“天有浩劫,大乱将至,此次皇位交替便是这浩劫开始,你我有幸窥得一点天机,当然要明哲保身,不入这乱局之中。”
“道理我也明白,可就是坐不住,天下大乱,受罪的还不是这万千黎民百姓。”
问苍生心怀天下,难免坐立不安。
“天地有劫数,自然有破劫之人,你又何必心急。”
晓天下倒是看得开,继续落子下棋。
“破劫之人,师兄可知破劫之人是谁。”
晓天下抬头看了他一眼。
“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
问苍生哑然而笑,继续落子,看破不说破,晓阴阳,窥天机,不做糊涂人。
明事理,记春秋,不做书中人。
天机不可泄露,天道自由轮回,窥晓天机不算本事,有本事的是能够保守天机,跳出红尘,一壶酒一盘棋,静观天下风云变化。
天机阁宗旨与世无争,只做这世间写书人。
冷冷清清得天机阁内,门人弟子不见一人,只有两位阁主静坐在棋盘前对局。
“师弟,你又输了。”
晓天下一子定乾坤,开怀大笑,其师弟问苍生微微谈了一口气。
“我也是,明知赢不了,还要陪你在这下棋,真是无趣。”
“你我都是孤家寡人,这过年弟子们都散了,你还能做什么,来继续。”
晓天下一指落于棋盘之上,满盘棋子腾空而起,在抬手,指画阴阳,黑白棋子各自落于两人身旁棋盒之中,手捏一子放于棋盘之上,问苍生摇摇头,无奈的拿起一子落下,两人在开新局。
“师兄,你说这皇帝最后会是谁?”
问苍生一边落子一边闲聊起来。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晓天下显然不想谈此事,随意应付了一句,低头认真下棋,问苍生尴尬的笑了笑继续下棋,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这样直接把门关了,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
“你又要输了。”
晓天下笑着落下一子,问苍生赶紧低头,不由面色一急,后悔已经来不急了,这一子断了其大龙,原本不错得局势立刻逆转,想要在取胜恐怕很难了。
“好了,你又赢了。”
问苍生摇摇头直接认输。
“你心思不在棋盘之上,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我要是你想你一样坐得住,这阁主早就由我来当了,也不至于还带个副字。”
两个人收拾好棋子,又开始下了起来。
“天有浩劫,大乱将至,此次皇位交替便是这浩劫开始,你我有幸窥得一点天机,当然要明哲保身,不入这乱局之中。”
“道理我也明白,可就是坐不住,天下大乱,受罪的还不是这万千黎民百姓。”
问苍生心怀天下,难免坐立不安。
“天地有劫数,自然有破劫之人,你又何必心急。”
晓天下倒是看得开,继续落子下棋。
“破劫之人,师兄可知破劫之人是谁。”
晓天下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真当师兄我真是神仙不成。”
问苍生哑然而笑,继续落子,虽然晓天下比自己道行高,但还没有高到问仙之境,于天机也是知晓一丁半点,自然不知道这破劫之人是谁。
“今天门外来的少年你可熟悉,他身上似乎有天机令。”
“没见过,不认识,师傅也不知道当年送出去了多少天机令,自己撒手仙去,这麻烦全丢给了你我二人。”
这天机令大多都是当年他们是师傅天机老人送出去的,携此令者可得天机阁尽力帮助完成一件事情,这些年时常有人拿此令牌找上门来,大多都是麻烦事,他们也是不胜其烦。
“为人弟子,本就应当为师傅分忧,更何况师傅已经仙去,我们更要帮他完成遗愿。”
问苍生老好人一个,这次让北方来吃了一个闭门羹,已经想着回头他再来对他多加照顾
一二了。
“门外来的少年你可熟悉,他身上似乎有天机令。”
“没见过,不认识,师傅也不知道当年送出去了多少天机令,自己撒手仙去,这麻烦全丢给了你我二人。”
这天机令大多都是当年他们是师傅天机老人送出去的,携此令者可得天机阁尽力帮助完成一件事情,这些年时常有人拿此令牌找上门来,大多都是麻烦事,他们也是不胜其烦。
“为人弟子,本就应当为师傅分忧,更何况师傅已经仙去,我们更要帮他完成遗愿。”
问苍生老好人一个,这次让北方来吃了一个闭门羹,已经想着回头他再来对他多加照顾
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