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楼只是道:“不与你说如此废话,我今日前来只问你等一句,放还是不放路登?”
邱文龙听闻此话,咬碎牙关,鲜血沿嘴角下流,内心不断做着挣扎。杀女之仇,不共戴天,若是次仇不报,今生便是寝食难安。但若执意灭杀路登,恐是将会连累了端木凤阳二人。
张羡瑜眼见邱文龙此状,心中一紧,对黄海楼大喊道:“路登老贼,今日必死!”
“好,好,好。”黄海楼闻言,连说三个好。“本座有意饶恕你等,没想到却是这般愚蠢。既然执意送死,那也怪不得他人了。”
端木凤阳与张羡瑜眼神交汇,心领神会,二人瞬间爆发,一齐拿剑杀向赤手空拳的黄海楼。
黄海楼大喝一声:“狂妄!”顿时真气从身上倒海翻江之势涌出,端木凤阳二人未至身前,只觉前有阻力,举步维艰,再难行进。
只见那泰山派副掌门黄海楼双臂一震,手掌快速虚空拍出,端木凤阳二人暗叫:不好。运功抵挡,却仍是被那掌法震出数十步。
张羡瑜只觉嘴中一甜,原是被黄海楼那一掌震伤,他却是不顾,硬生生将鲜血咽下。再看端木凤阳受了这一掌,也是身负内伤,战力减损。
一个照面,二人皆是负伤,张羡瑜不禁暗叹:平日里小觑了天下高手。一个泰山派的副掌门便已如此厉害,自己却还妄想与那武当派张天师切磋一番,实在可笑。
黄海楼冷笑道:“难道就这些能耐吗?”
张羡瑜厉声反驳道:“莫要嚣张,看我杀你!”话音刚落,张羡瑜手持长剑,便是孤身一人施展“太玄剑法”与黄海楼缠斗。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剑招一出,势不可挡,剑锋所到之处皆是破风之声。黄海楼见此剑招不由大惊,手指蓄力,双指其出,空击剑身无刃之处,挡开此剑。
“你怎会李长歌的‘太玄剑法’?你二人是何关系。”接招之中,黄海楼问道。
张羡瑜剑刃回转,反手又是一剑招,直此黄海楼。回道:“家师李长歌!”
黄海楼闻言大笑,说道:“老天待我不薄,今日居然相遇李长歌弟子。李长歌三十年前,损我五岳古派声名,此仇今日终可得报。杀了你,正让你师父也知晓我五岳门派也非可欺之辈!”说罢,便是加紧力度攻击。
张羡瑜边退边守,还不忘嘲讽道:“你这老贼,打不过我师傅,却要屠杀其弟子来泄恨,当真乃武林败类。”
端木凤阳与邱文龙此时也是一齐杀向黄海楼,为那张羡瑜分担压力,二人全力尽出,那黄海楼不由聚神应对。
黄海楼赤手空拳,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却是三人分向袭来,应对起来也是些许棘手。
四人死战,过招近百,皆是未掉以轻心。那余下金雕门弟子,欲上前帮忙,却是那四人杀招频出,战况复杂,不易出手。只得在一旁观战,同时提防那早已负伤的路登,避免有所变故。
黄海楼心想:如此缠斗属实不利,虽对手三人武功皆是逊于自己,却对敌时间长久,难免气力衰竭。想到如此,他便决心先击垮一人,以一敌二,还是胜算不小。
于是他右脚跺地,真气尽出震开三人,紧接着身如鬼魅,一瞬间来至邱文龙身前,右手一掌向其打去。邱文龙持刀架于胸前,硬接此掌,却是被那凛冽掌气所伤,胸部鲜血淋漓。
黄海楼举起右手又是一掌,此掌声势极大,想是将那邱文龙一掌击杀。
张羡瑜见此不妙,虽欲持剑救援,却已是来不及。端木凤阳知晓如今三人竭力才可与那黄海楼战平,若是邱文龙一死,便是再难抵抗。
于是,只见他双腿微曲,右臂呈勾拦之状,正是那端木擎苍所教授之技“擒燕控鹤”。
此招打出,那黄海波必杀一掌被稍稍缓滞,邱文龙毕竟习武多年,见此时机,也是急忙后退避开,躲过此掌。
黄海楼一掌未中,心生恼怒,转身弃下邱文龙,反攻那端木凤阳。张羡瑜怎能让其得逞,身体前跃,挡在二人之间。
端木凤阳毫不犹豫,右手手腕微翻,凝聚周身真气于掌心,施展出那“江澜印。”张羡瑜只觉身后有真气流动,想是端木凤阳凝神聚气。
“羡瑜兄,闪开!”端木凤阳此时大喝道。张羡瑜闻言也是侧身闪避而出。
一招“江澜印”打去,黄海楼本就未想到张羡瑜避开,后面有人连接进攻,他措手不及,被那招“江澜印”正中头首。
可毕竟黄海楼内力深厚,面门硬接一掌,也无重伤,只是突觉眼前一黑。
张羡瑜见如此良机,自是不忍放过,大喝一声“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使出“太玄剑法”最强杀招,剑如苍龙,直刺黄海楼。
黄海波虽面目眩晕,突感杀机,却也是本能将真气弥漫皮肤,抵挡剑招。
但“太玄剑法”最强杀招怎可轻易化解,张羡瑜咬紧牙关,使进全身气力,聚此一剑,挺入黄海楼胸膛。
剧痛顿时充斥全身,黄海楼不由大叫,向后闪退。却是只觉身体无力,举步维艰,难以得偿。
张羡瑜一招使出,已是精疲力尽,手持长剑顶地,借力才可勉强站立。
黄海楼被此剑招重创,也无再战之力,在一旁盘腿而坐,封闭伤口,避免失血过多而致使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