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夜空中繁星点缀着一切,明丽而耀眼,而一道刺耳的女声在这空余中响起。
“为什么?呵,泠小姐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还能问出这句话。”说罢男人的眸子之中划过几丝厌恶,顿了顿,浅薄的红唇轻启道:“就凭,你只是陆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光光这个理由,就能把你碾压粉碎。”
夜风微凉,划过几丝来自冬天的风,冬天的星光,几乎是不可多得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罕见,却偏偏在今夜闪现,也不知是否是来自谁的救赎?
泠白苏闭上了眼睛,仍由眼角滚烫的泪珠一滴滴的落下,原本意气风发的头发也因为近来饱受折磨而显得意外的狼狈,精致的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憔悴之色,高挺的鼻梁在夜灯照耀下也多了几分沉重,厚着而显得格外性感的唇,也多了一份落寞。
“原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他既没有别的心上人,也没有胡天海地,甚至,他很优秀,是每个女人都会为之上心的人,梳着中分一头乌黑的头发,眉眼之间也有星辰闪烁,但里面的冷漠足以令人直线下坠,高挺的鼻梁,一双修长的双腿,穿着黑色的皮鞋。
他冷,没关系,她来暖,他慢热,没关系,她可以等,他不舒服,没关系,她可以学医……
但这十多年来,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他,陆慕,他的心根本融化不掉,这样一个人,她却为他花了整整十多年的青春时间,她自嘲一笑,精美的脸上,在此刻却充满了狼狈。
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她甚至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父母是姓泠,为什么不是别的,泠……是要让付出过的一切全部都归零吗?
结婚时的誓言,如今尤历历在目,她穿着今天穿的高跟鞋,绑着跟今天一样的头发,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穿着的是婚纱,而今天,她却像一个毫无形象的泼妇,而这一双高跟鞋,她日日穿,日日穿,为的就是纪念那天日子。
多么可笑,几分钟前,她做好了整桌子的精致的菜,她的丈夫,却把她告到了警局,他却没有一句解释,而是留下一句:“泠白苏,我告诉你,你以后可能永远都成为不了陆太太这个头衔的主人。”还有一张伴随着他身上气息的离婚协议书掉落在她的身旁,而她,唯有起身去捡。
捡的时候,却被突然之间返回的他的皮鞋给踩中了手,她却一直低着头,在他的面前,她永远都是没有尊严的一方,对于尊严,如果能在权利跟钱之间捍卫的话,那么,早就有很多的弱者起身反抗了。她甚至都不敢猜想他此刻的神情,是羞辱,还是不屑,亦或是惊奇?她曾经也是家里的公主,却被他弄成了一个保姆。
陆慕为什么要告她故意伤害罪……是因为…又是有人挑拨离间吧……早就有人看她与他不和,挑拨离间,那是常见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