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两人一直沉默寡言,只有马蹄声在耳边重复不停。
日落西山,太阳的余晖照耀着日山村,秦渊令捏了捏鼻子:“这次放学,几个月后才能相见,有什么事我会来找你的,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够正常使用极力。”曜微微一笑:“好的,希望下次见面时你的极寒体质能够被治愈,到时候我们两个打一场,哈哈。”云云,两人谈话期间车已驶达日山村脚下。
“那我走了。”曜拉开车帘跳下马车。
“唉,等下”说完秦渊令也随之跳下马车。
“怎么了,还有…”没等曜说完张开的手臂已经抱住了曜:“兄弟!”
曜抿了抿嘴唇:“兄弟!”说完张开手臂抱住了秦渊令,在他耳边轻声说:“再见”渊令回道:“嗯,再见。”
马曜看着马车驶远方,脸上的笑容随着马车的渐远而沉落。
曜一手提着烧鸡一手提着酒壶向山上走去,还是原来的那条小道,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此时行人已经渐少,但大家对神医的孙子并不陌生,刚要往小道走,没走一会后边便想起了马车声,曜回头看去,马车已经挺在了身旁。
驾车的男子道:“诶,原来是小曜啊!你是放假了吗?”曜笑着回复道:“学院那边放假了,我便想着回来看看爷爷,你们都还好吗?”王叔拍了拍车架:“都好着呢,你上车我慢慢给你讲。”
曜望着秦渊令走的那条路,脑中回忆起种种往事,似乎从来到这所学校起,这是他唯一一个朋友,没人愿意跟一个穷小子交朋友,马曜笑了笑。
王叔转过身正好看到曜笑:“怎么了,曜娃子有啥喜事这么高兴。”
“没事叔,我就是想到回家了,能看到你们,高兴。”曜挠了挠后颈又微微一笑。
王叔笑着道:“回家高兴就好,对了这几天你回家,就不要走嘞个小道了,几天前下暴雨,突然一声巨响,我们以为打雷咯,就没有管,到了第二天,娃娃们下山发现那小道连山里出现了个大坑,娃娃们刚到家里,那城里就来了一批官兵,从那坑里运走了一块大石头,那小道也就没了。”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村中心,马曜跳下了车“那我知道了叔,天也不晚了,您赶紧回家吧。”王叔应了一声,便驾着车消失走岔路口。
车停时已入戌时,各家各户的灯都还亮着,有时还能听见人们的阔谈声,树上的知了似乎也在学着人们阔谈,吱吱不停,圆月挂在半空,夜月下的少年似乎并不对这些有什么感触,只为那村子深处老旧房屋中的老人,因为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走到房屋前便闻到了一股药草味,少年深吸了一口,推开门缓缓走入房中,老人正弯腰往炉中添柴,听见开门声便随口道:“若不是大病,明日便来吧,老夫要歇息了”老人见其不搭话,便在炉上搭上壶转过身来,少年叫了一声爷爷!便扑进老人怀中,“爷爷,我好想你。”眼中瞬间充满泪珠。
老人见是自己孙子,便抱住少年,摸着少年的头,脸上洋溢起笑容:“呵呵,原来是小曜,爷爷也想死你了,来让爷爷看看。”老人将曜拉到床边坐下,用粗糙的手掌擦掉曜脸上的泪珠笑着道:“咋们小曜又长大了,真是越来越像你…”爷爷停动了眼中闪过往事“男子汉了,,但是怎么哭了呢?”爷爷勾了勾曜鼻子。
曜抓住爷爷粗糙的手,看着爷爷微微笑着,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您说有急事,速来,我以为您出事了。”爷爷拍着曜的手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尽想爷爷出事呢,爷爷这不是好着那嘛!呵呵!不过急事确实有,但先吃饭我慢慢跟你说。”
曜将烧鸡放在桌上打开,又从柜子中拿出碗,将酒倒入碗中,自己熟练地从角落拉开木板,拿出里面的陶罐,一打开盖子香气便散发出来让人顿时心情舒畅,曜灌了好几口才停下来。
爷爷笑着说:“喝慢点,这水你又不是没带到学院”曜擦过嘴:“学院带去的早喝完了。”
爷孙两人边谈边吃,时不时还笑笑,曜给爷爷讲学校的趣事逗爷爷笑,爷爷便给孙子讲村里发生的些事好不融洽。
“唉对了,爷爷你说的急事是什么啊?”
爷爷扯下一块鸡腿,递给曜,自己也扯了一块吃:“来吃肉,那天我去采药,去的时候天还是晴的,但我步入深林后,天色突变,雨是说下就下,我便想寻个山洞避避,可奇怪的是那里只有一处山洞,以前也没遇到过,雨势越来越大我啊就躲进去了,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点燃火把,往那东西所在的地方走去,走啊走,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始终没能到那里,直到火把熄灭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那东西面前,四周长满着奇花异草,而那东西便矗立在石台上散发着幽光,而那东西便是一枚兽丹。”
曜惊讶道:“啊!兽丹?”
爷爷继续讲:“对,是兽丹不假,但奇怪的是我走至跟前拿那兽丹,可兽丹的一股波多将我掀翻在地,随之散发出了一阵百兽嘶吼的咆哮声,等我起来时,那兽丹幽光便不见了,我伸手去拿兽丹,这次没有任何事,兽丹依然散发着能量,我将兽丹放入衣中,将洞中些采药采了,便退了出来,我出来时早已身疲力竭,一不当心便滑下山坡,晕了过去幸好无什么大碍,第二日村中人找我看病,见我不在便上山寻我,听到我的叫声,找到我后便扶我回了家中休息,伤好后,我再去寻那山洞,可发现那山洞早已消失,而我便在那时写了信给你,急事便是让你吃了这兽丹。”
曜听到吃兽丹脸色便低沉下来:“我?吃兽丹?爷爷知道我没有极力,这兽丹就算我吃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况且可能还会将我反噬,爷爷您还是将这兽丹卖了吧。”说完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