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某一刻下落俯冲的大鹏,高速上升的血竹相遇了。
“啸!”
大鹏尖锐的鸣叫着,带动着三千里的气势,身体好似化一柄剑,直冲血竹!
血竹不断的向上生长,带着一股誓要捅破天的气势,恍若血剑一般,直捅大鹏!
这一刻,这一片天地间的灵仿佛随着时间将空间凝滞了一般,让大鹏与血竹停滞在相遇的那一刻!
但只在剑修们眨眼一瞬间,大鹏与血竹就分出了高下。
扶摇阁的扶摇不愧为顶级剑法,在面对解恪苦心钻研的剑阵,并且在解恪不甘的使用血祭之法的血竹剑阵面前,依旧彰显着它属于顶级剑法的荣耀!
“啸”
大鹏本与血竹碰撞而停滞的身体在这一刻再度变为原来俯冲时的速度,再次尖锐的鸣叫一声。
那些血竹那里承受的住大鹏的冲击,化作血色长剑的血竹顶端的竹尖已经寸寸俱裂,化作一片片血竹碎片,消散在空中。
血竹不断消散着,解恪的脸随着血竹的消散的愈加难看起来。
很快大鹏不断向下俯冲,而血竹也越来越少,最后在大鹏到达地面时,最后一株血竹也随之消散!
解恪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哐当”一声,傲竹脱手掉落在地上,而袁青衣青莲的剑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再进一寸,解恪必死无疑!
“我输了。”
解恪不甘,但又钦佩的说出了认输的话语,然后认真的说道:“袁青衣,果然名不虚传,扶摇阁的扶摇也果真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厉害无比。”
袁青衣缓缓的收回了正兴奋着的青莲,对解恪说道:“你很强,但还不够强。”
而地面上的青竹剑身一颤,其中所蕴含的那缕剑意飞出,融入到了青莲当中。
袁青衣说完之后没有再看解恪,在众人崇拜,倾羡的目光中转身便下了比斗场,期间脚步稳重,没有一丝消耗过度的迹象。
“大哥!”
那位先前与解恪站在一起的青衣解允和那长衫解守呼叫一声,立即上台搀扶解恪。
解恪费力的捡起了傲竹,在两人的搀扶下下了比斗台。
没有人对解恪投以嘲弄的眼神,就如同没有对袁青衣投以不屑的目光一样,不是所有人都是袁青衣,解恪已经使用自己的剑证明了自己,他获得了所有人眼中应有的尊重。
但并非所有人都这样想,解守认为觉得大哥虽然虽败犹荣,但毕竟是输了,他为大哥感到不忿。
于是他来到了袁青衣身前,双手奉剑,说了句:“解守,请赐教。”
解守没有愚蠢到去挑战才下台的袁青衣,不止是因为会被人不齿,更是因为他打不过袁青衣。
他邀剑的对象是三千。
他不忿原因的对象也是三千。
爷爷对对大哥的警告也同样对他说过,而且因为他的性格重复了多次,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而大哥本可以击败三千这个剑仙传人来获得正确的尊重,但却因为爷爷的话而没有这样做,无法责怪爷爷,那就只能怪三千了。
这是解守的想法,也是他问剑的理由。
其实他并不知道,在他心里还有一层原因,他很不满三千这个这等年纪仅是第一境的剑胚是如何被剑仙收为弟子的,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获得他爷爷以及那么多人的认可与关注的,所以他想借着三千来向整个人间来证明自己!
但他和很多人一样,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时间。
那些长辈们所说:剑仙传人不可招惹,这句话时,三千还没有出山,甚至少有人知道三千的存在。
所以那些长辈的警告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解恪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看着自家的传世名剑挂在三千腰间,没有太多情绪。
但解守不知道,所以他以着自以为是的理由向三千邀剑。
三千有些惊奇这位解家后人会向他邀剑,因为那个解恪所不清楚的更深层次的原因他知道,所以他才会惊奇,但也只是惊奇。
他需要一缕剑意,所以他接下了这场邀剑。
“三千,请赐教。”
解恪抬起苍白的脸,看见解守和三千一起上了比斗场,深深地皱着眉,但没有说什么,因为这场问剑在三千接受后就已经开始了,所以他无法停下这场比剑,也就没有多说废话。
他很清楚解守的性格,知道解守是因他败了而受了刺激,这才向三千邀剑。
可他辛辛苦苦与袁青衣大战一场,其中的主要目的就是展现自己的实力,让三千看到,获得三千的尊重与认可,那么这样便可以通过之后在剑冢里层相助三千而更好的得到三千的友谊。
可他却没能拦住解守,若是让解守与三千产生了不愉快,那么不但他做这么多的准备全都白做了,并且还有可能得到三千的敌视,这让他有些后悔。
但其实也只是有些罢了,他明白很多事,但其实骨子里和解守是很相像的骄傲,只不过他能忍,而解守不能,所以他的修为才要更高些。
三千一袭白袍站在比斗场上,拔出了三百,等待着解守的第一剑。
解守深吸一口气,虽然他性格很直,认为三千只是徒有其名,但也不会真的小觑三千,在任何一场战斗中小看任何有一个对手往往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这是无数前人所总结的道理,这点他很明白。
更何况三千还是剑胚以及剑仙传人,天知道他将剑仙的剑学了多少,会不会剑仙的几式顶级剑法。
解守停止了这些想法,他比剑时从来不想事,只凭心意去出剑,去出每一剑。
解守抬起了他的佩剑,那是一柄白色长剑,没有什么特色,就一个字,直。
这柄剑也和它无比直的剑身名字一样,叫做:直前。
勇往直前的直前。
解守平静的身体前掠,来到三千身侧,一剑而出,仿佛满山青竹而出,直刺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