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洪钟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诸位施主远道于此,不知所为何事啊!”
声音一出,振得周围的树干唰唰作响、左右摇晃。
此时,徐奉天与白晓正好赶来,徐奉天见势一把挽住白晓,用背部挡住声波。随后是一阵衣物撕裂之声,徐奉天的衣衫已被传来声波所振裂。
而李二带来的数十名刀手早已被声波冲的东飞西飘,或挂于树干之上,或摔出于围墙之外!
纵眼望去,灵清寺内众人东倒西歪,场面一片狼藉。
徐奉天朗声道:“玄空大师别来无恙啊!”
突然,远处大雄宝殿的殿门缓缓打开,接着又是一声洪亮之音,只是没有了方才的那股冲击力:“徐帅光临寒寺,老衲恭迎来迟,还望徐帅见谅!”
话音方落,一身披红棉金格袈裟,颈带橄榄核正圆光珠串,须眉长髯、面相和蔼的僧人便已站在众人面前!
徐奉天双手合十道:“玄空大师严重了!弟子欲赶往江州,路径此地,故冒昧前来拜谒,若有叨扰之处,还望大师莫怪!”
玄空大师手捻一吊小叶紫檀佛珠串,单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徐帅这是说的哪里话!老衲与徐帅上次一别已有三年之余,想想甚是挂念,不料今日徐帅便光临本寺,真是幸甚之至啊!”
徐奉天笑了笑道:“久闻玄空大师的音波功威力无穷,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玄空大师和颜悦色道:“阿弥陀佛,让徐帅见笑了!”
徐奉天目光扫着横七竖八、狼狈不堪的刀手们,疑问道:“玄空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玄空大师缓声道:“此类事件,在本寺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一时半会讲不清楚。不如徐帅先到客房之内歇息片刻,等老衲将此事处理完后便来为徐帅奉茶,不知徐帅意下如何啊?”
还未等徐奉天开口,身后的一少林弟子走出人群开口道:“师伯,他们杀死了慧能师兄,依我看乱棍打死他们算了!”
玄空大师正声道:“阿弥陀佛,慧缘退下!佛家弟子怎能轻言杀生呢?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可是…”
“退下!”玄空大师严声道。
少林弟子不再啃声,低头退了下去。
此时,还挂于树干之上的李二又叫了起来:“我说老和尚,你就是玄空吧?你赶紧回去告诉你们方丈,跟官府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玄空大师单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本寺上下,向来恪守法规,从未有所逾矩,何来跟官府作对一说呢?”
李二冷哼了一声,语气更加傲慢道:“你们灵清寺众人无视法度,私自上山采药不说,还接纳官府要犯。如今你还敢巧言令色,说什么恪守法规,真是岂有此理!”
玄空大师道:“本寺一向只接纳救济一些贫困百姓,至于官府要犯,老衲闻所未闻,施主何出此言啊?”
李二道:“废话,那些穷棒子便是官府要通缉的要犯!你们救济他们,就是跟官府作对!”
“你是何人?”一旁的徐奉天凛声道。
李二依旧傲气森森道:“你问我是谁?你可听好了!小爷我乃当今刺史府的掌固李二!你们今日若是将那些穷棒子交出来,再承诺今后不再救济他们还则罢了。若是牙蹦半个不字,小爷定当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徐奉天冷冷道:“江州刺史曹韵德?”
李二道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道:“没错!正是曹大人!”
徐奉天怒眉微皱道:“一个小小的刺史府掌固竟然嚣张跋扈到如此地步,可见江州民众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
李二道:“你是何人?敢在小爷面前胡说八道、诽谤官府!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徐奉天言辞凌厉道:“你这鼠辈,竟开口小爷闭口小爷的,你怕是不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也好,今天本帅就由你开刀!”
听到这里李二顿时心头一怵,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敢杀了小——你敢杀了我吗?”
徐奉天嘴角微微一扬,眼光一扫,便发现地面有一块铜板大小的石子,随后他右脚一振,石子如流行般向李二方向飞去。
少时又是一声树枝断裂之声,伴着一声惊叫,李二如一只被人抛下的癞蛤蟆,扑通一声由树枝间掉落在地。
徐奉天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李二面前凛声道:“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不敢杀了你,那你还哆嗦什么?”
说着他脚尖一踩,一把掉落于地上的锋刃钢刀翻身一转,已稳稳地落于徐奉天手中。
徐奉天手端着钢刀指向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