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纷飞的醋意
可能是因为又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的缘故，只是听到这个声音都可以是那么的欣慰。忍不住鼻子上一酸，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好像迷路的小朋友找到了亲人一样的疯狂撒娇。
忽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像慢动作镜头一般，在我眼前重复了好几次，我确定不是幻觉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枫……”
我冲过去，看见枫无力的靠在了墙上，银色的发丝被汗水贴在额头上，紧闭着眼睛。紧紧地冲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枫。我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让眼泪肆意的浸湿他的衣服。我没有看枫现在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我知道我想要抱着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用我仅有的力量来支撑他。
“馨儿。”
枫用存有的力量有力的环住了我的肩膀，说话的声音已没有了底气，轻轻的颤抖着。他把头靠在了我的颈出，我听得见他呼吸的微弱。有一滴晶莹、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液体滑进了我的脖颈处，拽走了我全身的余热。
“馨儿……对不起。”
忽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像慢动作镜头一般，在我眼前重复了好几次，我确定不是幻觉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枫……”
我冲过去，看见枫无力的靠在了墙上，银色的发丝被汗水贴在额头上，紧闭着眼睛。紧紧地冲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枫。我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让眼泪肆意的浸湿他的衣服。我没有看枫现在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我知道我想要抱着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用我仅有的力量来支撑他。
“馨儿。”
枫用存有的力量有力的环住了我的肩膀，说话的声音已没有了底气，轻轻的颤抖着。他把头靠在了我的颈出，我听得见他呼吸的微弱。有一滴晶莹、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液体滑进了我的脖颈处，拽走了我全身的余热。
我知道我不能减轻枫的痛苦，但是我想我可以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这种姿势持续了多久……不知道我究竟流了多少眼泪……
终于，停下来了。
枫抬起我的脸，勉强勾起了嘴角带着苦涩。苍白的脸上渐渐的袭来了点血色，唇上透着玫瑰红般的诱人。他用手抚去了我脸上残留的泪，在眼角处印了一个吻，轻巧的点过。
“走吧。”
“去医院，不许说……不要。”
可能，是被枫的吻所激醒，到了现在我才想到刚刚为什么没有送枫去医院，如果……如果……那么我就是罪魁祸首。我用力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想到后果鼻子里的酸气又飘了上来。
“馨儿，你干什么？”他抓住了我的手，动作还是那么无力。
“都怪我，都是我……我原来真的那么白痴，为什么都没有想到送你去医院呢？”
“我没事……去什么医院呢？”枫的语气如春风般温暖，细小到零分贝的声音充满了柔意。
“枫……我……什么都知道。”
那种窒息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一切似的痛苦……我真的好害怕这种感觉。可是只要想到，枫有一天……会离开我，这种感觉就像龙卷风般的刺进骨里。这种疼痛甚至超过了我不能和枫在一起的痛苦。
至少告诉他，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比较好……像今天一样，他死死的不肯去医院，病情一定会更快速的恶化的，也就暗示着……我们两个能够在一起的时间会一天一天的……减少。
忽然，他推开我，乌黑的眼瞳里透着比刚才的痛苦还要深奥的东西……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白炽灯的投影下细微的抖动着，完美的五官流露出伤感。如此僵硬的轮廓，看了是竭尽心底的凉意。
“……馨儿，你……知道了什么？”唯美的唇吐出了几个冷生生的字，之前的柔意消失了。
“在医院里……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
我避开枫落下灼灼目光的眼瞳，把目光转移到了枫的手上，他的手掌紧握在了一起。骨与骨间透出了青白色，真晰的听的见手指紧握住的“嘎吱”声。
“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我不在乎。”
他的反应，超乎平常般的冷漠。天差地别的语气变化，我真的……不习惯。好像现在又回到了原点，一个让我痛彻心扉的原点。不，甚至比原点还要远，他眼神里的东西像一把荆棘在我的伤口上又划了无数个伤口。
让他明白我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对他来说真的是那么残忍的事情么？即使这样，他有没有想过他这样会伤到我。
“卢沁馨，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怜惜我。”
枫咬住了刚刚才恢复血色的唇，性感好看的唇上又一次有鲜血涌出。脑子里想起了尚尹傲对我说的一句话“一个嗜血的妖精。”而枫现在就像一个嗜血的恶魔，残忍的无数次伤了我的心。
心里忽然觉得很压抑，有种想把自己的委屈吼出去的冲动，或许是为自己感到可怜。可怜我付出了那么多的爱，却换来了他的一句“怜惜”。肖凌枫连怜惜和喜欢都分不懂么！真的分不懂么？！
“肖凌枫！如果你是这么觉得，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要记住，你每说的一句话我都有当真！请你……也想想我的感受好吗！”
我把脸背过去，尽量转到让他看不到的角度，尽量让他看不到我流的泪，可是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又哭了呢？卢沁馨，你真的越来越不像你了。
“我去上课了，再见。”
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僵硬的嘴角勾起了抹弧度带着苦涩，把脸稍稍的转向他，朦胧的余光打量着，正好让他看到我的笑容。
身后传来冰冷的气息将我吞噬，背部变得僵硬，因为觉得已经寒意至心。
“别走……对不起……馨儿。”
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他手臂的力量勒的我的肩膀有些疼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痛。这算什么？是认错么？他错了么？应该……没有吧。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都会做出这样的表现，不是么？他只是在害怕，在恐惧，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只是……我爱他，爱的好累。我想要歇一会儿……
“我想去上课，放手好么？”
“馨儿……能不能不要和我这样说话，我会害怕的。”
我挣扎着他的手臂，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逃脱出来。听到他自己亲口说“害怕”的时候，动作忍不住僵持了一下。
“害怕？那你为什么都没有想到我会不会害怕呢？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冷漠有多大的反应，你为什么都不会想到我也会害怕！肖凌枫……多谢了。你的幼稚又一次伤了我。我想……静一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别为我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我对你只不过是“怜惜’。”
呵，现在反倒冷漠的变成了我，习惯性的又套上了那层面具。用力的拿开他环住我肩膀的手，看起来没有一点的留恋。触碰到他的手的时候，一瞬间里舍不得的停留了……马上的，抽了回去。
我强迫自己快点跑出去，一个头都没有回。一路上，流出的泪飘荡在空中，晶莹剔透。
忽然……撞进了一堵肉墙，温暖的感觉让我有了一丝缓和。
昏黄的阳光洒下，并没有感觉到它的温度，仿佛它的存在在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枯叶一片片的飘下，在空中转了几番后直直的落在地面上。在秋末的气氛中，不禁透着凄美。
太阳没有直射北半球，反而空气里却被这个人影响的带着暖气，感染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已经寒冷至骨的我，也被渲染了。
他身上的气味，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却想象不到到底是谁。没有心情去看清那张脸，没有力气去看这件被我浸湿的黑色衬衫的主人，更没有勇气离开他的怀抱。因为……不知道离开这种温暖以后，我又会心寒到什么样子。
稀奇的是他并没有推开我，只是呆呆的站着，身体没有一点挪动。渐渐的肩膀好像被他的手覆盖住了，动作很轻，仿佛一碰就会把这种娇贵的玻璃娃娃破碎……
“馨儿……”
枫的声音！他……他怎么会……跟了出来。
我……我的身体逐渐的变僵硬，连移动都是困难的。不知道是在怕什么，心里有着小小的恐惧。把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了手臂上，狠狠的推开了借给我怀抱的这个人。也毫无质疑的离开了这份温暖，有些不舍……
“呵，呵呵，那么快啊！那么快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枫。”
他的语气！那么的陌生，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这种声音比每一次都还要强烈的吞噬着我的身体。
属于冷色系的银白色发丝，在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红依旧遮不住冷漠。冰冷的唇勾起一抹带着嘲笑的浓意，现在看着又有些妖娆，红蔷薇一般的魅惑。语气也次次透发出嘲笑，鄙夷……
这样的枫，我……我……不认识。
“呵呵，还真是讽刺。刚刚离开我的怀抱，现在又来一个？你还真是淘气，让一个又一个的男人都在等着你。”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嘲弄的说着。双瞳迫切的盯着我的眼，目光有些凛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天台，我无意中，无意中……好像也撞见了这种场景呢！你……该怎么解释呢？我想想哦，该怎么为你辩解呢？嗯……意外么？这个理由还不错。你觉得，觉得我可以接受么？”
他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直到到了我的面前。白皙纤长的手优雅的伸出，穿到了我的发尾处。绕起一根，拉到了我的眼前，随意的摆弄着。看起来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模样……
嘴角的嘲讽还存留着，久久没有消失掉。
“我……期待你的下一次。”他的手松开，马尾处的发回到了原处。眼神掠过我的双眸，好像现在他已经不屑看到我。一点也没有停留，一点也没有在意……我的表情。转身走向了校门口的方向。
他居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本以为是和他赌气的，想惩罚一下他不顾我的心情，就可以幼稚的发脾气。
可现在……现在好像真的快结束了。
“他就是肖凌枫么？”
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柔软、有弹力，像棉花糖一般，一戳就可以黏在一起，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但是，却又不像蜜糖般的甜美腻人。
可是……我现在好象什么也听不进去。嘴角咧开了一个自嘲的笑，远远的望着枫的背影。看清被我推开的人同样为我背了黑锅的人，看到他我倒抽了一口气——尚尹傲！
我刚刚紧紧抱着的人，在我以为身上散发着温暖的人，居然是……尚尹傲！这还真是像一个天大的霹雳。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头乌黑色的发丝，白皙的脖颈处有燕尾垂落。细密的刘海微斜，有一个小小的坡度，缓冲但不夸张，紧贴在额头上。刘海的尾部稍稍地遮住了点眼角，但依然可见是一双丹凤眼。眼角轻轻地向上挑，可以看出他的神气和自信。嘴角并没有勾起，但却让人误以为是咧开着的弧度……一点也没有变，变了的只是眼神中多了惨淡。
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源头。冷漠的语气更一步加重了，我对他的提防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不是么？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应该如此而已，过近的距离果然会对我遭来麻烦。
但是刚刚，真的谢了。
现在的我，竟是如此的冷静，竟然还可以频威不乱的和他说话。心痛的感觉一点也感受不到，人的承受知觉是在一定的范围内的。眼泪可能已经被我折磨的疲劳了，早早就躲到了泪腺以外的部分。这就是将要离开枫的痛么？或许我可以承受。
只觉得现在好像很空虚，整个人的动作很机械，木偶一般的呆滞。好累……现在真的好累，好想闭上眼睛睡去，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噩梦来临之前的预兆，不过是让我可以接受这种痛的铺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天台，我无意中，无意中……好像也撞见了这种场景呢！你……该怎么解释呢？我想想哦，该怎么为你辩解呢？嗯……意外么？这个理由还不错。你觉得，觉得我可以接受么？”
枫的这句话忽然闯进了我的脑子里……天台？难道是齐影把我叫过去的那一次么？结果正如枫所说的，确实也发生了这样子的意外。被他看见了么？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呢？我该怎么解释呢？这一切真的只是个意外啊。
“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这个样子，比看你哭还难受，卢沁馨。”
“不要。我为什么要哭？我凭什么哭？不要以为你看到一次我狼狈的样子，你就认为你已经了解我了。现在……请远离我的视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