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啊。”李豪歌就想马上赶回自己的卧室，敷衍道：“家里好像没有自行车。”
“我们明天就去买一辆。”李阔瀚仰着头看着儿子的背影，接着道：“我们明天或者后天吧，一起骑车往返一次，试一下。”
李豪歌“嗯”了一声，继续往三楼卧室走，又说：“后天吧，明天我有事。”
听见儿子把自己的卧室门尚算轻声地撞上，李阔瀚摇摇头……
今天约好，父子俩一起骑自行车从家里到西河中学，试一试路程。
昨天李阔瀚到三姐家，把李豪歌的表哥闲置了的一辆山地车，还有三姐几十年都没有用了的一辆女式坤车都借了回来。在家里车库，打气、擦车、紧固螺钉……拾掇了一下午。
吃完午饭，父子俩顶着烈日就出门了。李阔瀚窝在矮小的红色坤车上，腿伸不直，艰难地想一直骑在前面带路。李豪歌好大一坨，堆在自行车上，把高大气派的山地车衬得小巧玲珑。
涪阳城不大，从家里到学校也没有用多少时间。李阔瀚平时开车惯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身在的这座城市是如此的优秀，干净、宽敞、有条不紊。最让李阔瀚高兴的是，从家里到学校，全程的公路都有自行车专用通道，这大大提升了骑车的安全性。
李豪歌骑的是那种变速的山地车，为炫耀自己的“专业性”，把车座垫设计得窄窄小小，嵌在李豪歌硕大的屁股丫里，李阔瀚看着都心痛。在路上就决定，待会儿就到自行车行给儿子换一辆。
一路上，李豪歌仗着自己的装备出色，几次都想骑在前面，但在体力上还是略逊老爸一筹。在自行车专用车道上，为保证儿子的安全，李阔瀚用尽了全力，尽量骑在儿子前面。
约莫半个多小时，父子俩就骑到了西河中学门口。李阔瀚两脚杵在地上，膝盖仍是弯曲着，故意在右侧留出一大块地方。李豪歌默契地与老爸停在一排，印象里自己好像第一次骑这么远的自行车，浑身酸胀，尽量调整呼吸，不让老爸看出自己在喘。
李阔瀚一抬手腕看一眼手表，又把手腕弯起顶着手表晃向身边的李豪歌，道：“看嘛，三十六分钟！跟开车用时差不多，学校这里是单行道，开车要绕好大一圈，还有红灯、堵车什么的。”
李豪歌腿长，学着老爸把两腿都放在地上，还在恢复中，就没搭话。
李阔瀚又道：“我看了，一路都有自行车专用道，只要你不乱骑，安全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你觉得骑车行，我们马上就去买一辆。”
李豪歌应道：“那有什么法？没有寝室也就只能这样了。”
李阔瀚下车，把车支在校门前小块空地的一侧，那里正好有树庇荫，点一棵烟，说：“休息一下，我们就去买车。”
李豪歌两腿夹着自行车不蹬，叉着腿随老爸走进到树荫，屁股一直不自在地扭着，左右换上肉厚的一侧屁股蛋搁在坐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