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大街也称为格伦迪街，是位于哥谭市剧院区偏东的一条主干道。
现在刚过早高峰的第四大街车辆稀少，但人行道上的不少行人都被这辆加长版的林肯车吸引了目光。
“天啊！这车？”
“那是韦恩家族的车！我记得托马斯·韦恩有这么一辆！”
“这就是托马斯·韦恩的车！”
行人纷纷拿出电话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们打电话吹嘘，能如此近距离的和韦恩集团的现任继承人接触，这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布鲁斯没见过这种场面，从小就宅在自己家庄园的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跪在车座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对自己欢呼的哥谭市民。
托马斯轻咳一声，自家的儿子都要把自己的脸丢尽了！布鲁斯也注意到车上还有外人，他有些失态了。
他偷偷地瞥向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艾伯特，对方也是侧个头看着外面。但是很明显地看得出来对方只是看着风景消磨时间，人家的坐姿既没有逾越也还保持着礼仪。跟他自己这么一比人家才像是富家子弟，自己像是什么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农场主儿子。
布鲁斯抱着肩膀微微不满地低着头，感官敏锐的艾伯特有些诧异，他能感到布鲁斯是对自己有些不满。
这个小蝙蝠又发什么神经？
借着托马斯给着自己的机会，艾伯特上下打量着布鲁斯。
身高比自己矮一点，白皙的肤色和自己差不多。一头黑色的干净碎发，高挺如脊的鼻梁、两片薄如蚕翼的嘴唇……简直就是帅哥的标配！
但在艾伯特眼中，唯一引起他额外注意的是那双引人瞩目的剔透的深棕色眼眸，仿佛是两颗最纯洁净的琥珀，时不时地透出着一股子的童真劲儿。
蝙蝠侠果真就是从小帅到大的～
再看一眼托马斯……布鲁斯他妈的基因是真的强大！
或者是因为布鲁斯未来将会成为打击罪犯的蝙蝠侠，天生地就落得个感官敏锐。打艾伯特一打眼看他，这小子就知道……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是也看着他？两个男生一起对视……他受不了……
是看向别处？那是不是就不太礼貌，回去父亲还不得继续说我？
左右为难的布鲁斯，只好假装低着头想事情。
心里却一直埋怨着艾伯特：
搞什么啊？我脸上是有东西吗？一直盯着我看？
托马斯递给艾伯特一个红酒杯子，他自己还没有好好培养布鲁斯与人交流的能力。可看到儿子在别人眼里不知所措，他做父亲的还是要打一个圆场。
艾伯特不明就里，他可不知道自己的眼光带有多大的侵略性。
接过托马斯的杯子，他阻止了托马斯给自己倒酒。
“我自己来就行，先生。”
知道自己父亲给自己解围，布鲁斯拿起一本杂志掩饰尴尬。
“哦，不好意思。”
托马斯笑了笑，把红酒递给了艾伯特。
看着红酒杯缓缓续满，托马斯打断了车子内的寂静。
“孩子，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和戈登警探说我会遭遇不测的吗？”
不测？
布鲁斯把眼睛从杂志上移开，先是看着自己父亲，又看了看艾伯特。两人都没有回应布鲁斯的目光，他也晓得现在自己也不能瞎参与。
艾伯特抿了一口红酒，其动作被托马斯映入眼帘。
这种方式……俄罗斯人……
“托马斯先生，没有人告诉我。是我找的戈登警探，让他去通知你。”
“哦？那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去哥谭电影院，还会在回来的路上发生危险呢？”
艾伯特把酒杯放下。
“我猜的。”
猜的？布鲁斯更是懵圈了？这样的人能被父亲说成超自然能力者，父亲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哈哈哈！哈哈哈！”
托马斯大笑了出来，他愈发觉得艾伯特就是自己苦苦找的超自然能力者。
这两声笑声，给布鲁斯和艾伯特都弄得有些出乎意料。
难道狂笑是哥谭人民的特色吗？
“孩子，你不是猜的。这或许是你的一种能力，可以预知未来。”
艾伯特眼神有一丝闪躲，托马斯说得没错确实是有巫师可以通过水晶球来预知未来。但艾伯特不是啊，他只是单纯地看过电影。
难道要让艾伯特告诉他，自己看过电影知道你会必死吗？
至于为什么托马斯这么肯定艾伯特是超自然能力者，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神通广大的识人本领，他只是运气很好挖到了阿尔弗雷德这块宝了。
在英国军机处就职，阿尔弗雷德有着独特属于自己的一套识人方案。并且在英国军机处，什么奇人异事那里也都有着记载。
阿尔弗雷德虽然不知道艾伯特是个什么能力者，但他可以判断出来艾伯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15岁孩子。
这一点托马斯也是深有体会，和自己孩子相比。布鲁斯从小就经过他设计的贵族礼仪培训本就比普通小孩强上许多，可在艾伯特面前自己儿子就好似儿子和爸爸的区别。
这也为什么托马斯决定带布鲁斯出来，本来他还有一点小私心，希望自己儿子和艾伯特成为朋友。可目前看来，艾伯特不欺负布鲁斯，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托马斯把阿尔弗雷德发给自己短信的手机收回口袋里，不管艾伯特是不是超自然能力者他都要去结交。反正韦恩帮助的流浪儿多了去了，也不差艾伯特这一个。
就算这个是需要重点培养的而已～
尽管阿尔弗雷德在驾驶室里开着车，但他也听着艾伯特说话、分析着后视镜里艾伯特的微表情，立刻地把自己分析的结果发送给托马斯。
这一点艾伯特丝毫没有察觉，他就觉得托马斯对自己好像有个天大的阴谋。可是无论是什么阴霾，他艾伯特就只能跳进去。
因为这里是哥谭，好人根本没有，只有着半好半坏的人和坏人。
在哥谭里，你以为和蝙蝠侠交好，他就会保护你吗？
不，他只会无时不刻地套你的底细，设计方案让你从地球消失。然后等到哪天你要危害地球了，也就是他看你不顺眼了，他就会执行计划弄死你！
最后，你上哪说理去？
所以明知道托马斯有阴霾，他艾伯特还是选择了艾伯特。要是小丑和企鹅人坐在他面前讨好他，艾伯特就会立刻下次逃跑。
在他眼里托马斯是属于半好半坏那一拨的，因此艾伯特就是借坡下驴。
“你说的没错，先生。我是预言了，请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真是预言！他真是超自然能力者？
“考虑来韦恩集团工作怎么样？”
什么！旁边的布鲁斯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艾伯特，对方竟然要被自己父亲发出邀请加入韦恩集团？虽然自己就是韦恩集团未来的老总，可是他父亲活得好好的，韦恩集团跟自己屁毛关系没有啊！
手里拿着杂志的布鲁斯还不是后来的老阴比蝙蝠侠，此刻他的脑细胞容量已然跟不上两人的说话逻辑方式了。
“我可不记得，韦恩集团有什么职位需要会预言的人员。”
“没关系，没有职位可以创造职位嘛。就是不知道孩子，你会不会同意了？”
“托马斯先生是准备兑现上车前的诺言吗？”
“哈哈！想拥有着韦恩集团的产业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这需要实力。”
托马斯这话相当于把话点开了。他托马斯想把韦恩集团给艾伯特，可艾伯特有实力能吃的下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可怎样……才能呢？
“托马斯先生，加入韦恩集团需要什么手续吗？”
……
深夜。
就在今早艾伯特和托马斯坐着车路过的第四大街，有一伙艾伯特认识的人躲在立交桥下烤火。
分别是老兵、迈奇、斯莫克、泽莫、赛琳娜
迈奇烤着一颗赛琳娜特地买来的马铃薯，这是为老兵准备的。
自从那天老兵迎着雨去找艾伯特，回来后第二天就染上了感冒。好在老兵体格子好，硬生生地扛了过来，只是现在身子有些虚弱。
真不知道要是老兵走了，他们这三个孩子该怎么办？
赛琳娜不用操心，反倒是他们这群累赘一直拖累着她。
迈奇一边烤着，一边发着牢骚。
“真不知道，艾伯特过得怎么样？”
“希望他真的能混好，这样大家也能沾光了。”
泽莫回了一句，旁边的斯莫克也点了点头。
赛琳娜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离开了火堆。她一个人来到了桥柱子下，靠在柱子上吃着三明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孩子们的话，老兵也是醒了过了，只不过身子还是虚弱的他躺在破沙发上。
滴！滴滴！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远处向着这边驶来，到了老兵他们的跟前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女人穿着一套羊毛针织衫，手里拿着一个花名册。男人穿着一套深蓝色西服，手里拎着一篮子食物。
“你们好，我叫帕蒂，他叫道格。我们是市长开设‘关心无家可归者’项目的负责人。大家都饿了吧，这里有免费的三明治！当然还有苹果酱和蓝莓酱，供你们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