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有节奏的渐渐袭来,我来到牢门前紧紧地抓住铁栏。当看到来人是谁时,我心头的那点期盼也沉了下去。
“哐当”铁门被打开,来人进了来,黑色的皂靴停留在眼前,他应当是个守卫长什么的。我抬起头瞧着他,他开口对我说:“大人有令,三日后你的同伴若未查到有其他凶手,你便行刑。”
我惊然,一动未动,眼睫颤了颤看着眼前这人,一颗心愈渐沉了下来,双手却颤抖的厉害。我疑惑,惶恐,欣喜,怅然……
“三日?!你说的我的同伴是李无偿吗?他要救我!”我向前一步,紧紧抓住那人的袖子,问道。
“你松开!这样可是无礼!”随同进来的侍卫冲我吼道。
“是吗...?!你回答我!”我急着问他,想要听到答案。
“你后退!不错!是你的同伴,李无偿!”我听后竟有些激动,退后几步,欣然道:“他是要帮我……”
“至于能不能救得了你,就未知了,你还是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吧!”
“走!”他转身离开了。铁门重新枷锁上。
我靠着墙坐在地上,心想李无偿要帮我,自己已经很感激了,至少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还有一人他不会不顾我……呵,至于死不死,也只能等着上天的安排了,就全靠李无偿了……
“丫头,有人救你啊!”闫伯笑着道:“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
“闫伯,三日,未必就能出去。”我淡淡的道。
“你要相信啊,至少有人救你。”闫伯深厚的声音有些沙哑。
“闫伯,你不能出去吗?”我偏过头,看着他弓着的背,虽然沧桑但是掩盖不住他的坚韧自傲。
“我啊,只能活一天看一天了,也许不久我也能出去了...”他笑了笑,怅然道。
“如果我能出去的话,我可以带你。”我看着他,认真的开口。闫伯忽然怔了怔,扭过看向我,一双老眼里泛着一点泪光,“丫头,你能说出这种话,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是……我走不了的。”
“你犯了什么错,你说过你是被陷害的,真正的凶手不是你,而且照你所说的话,你定然是知道那个凶手的把柄的……”
“好了,我的事会了结的,你就不必挂念了。”
我安静了下来,抱住双腿取暖,心里还有些担心李无偿……
……
三日是过得很快的,在第二日时,有人来了,是来看望闫伯的。我只见那人穿着很简单的粗布民衣,跟闫伯低声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看来是传达消息的。
“叫黎尚的,韦大人押你过去审问。”
两人身穿军甲的守卫拽起我的胳膊,将我带出了牢房,却是到了用刑的地方。将我身体锁在了木架上。
“本官问你,你可是前些天纵火烧了草芜堂后院并且杀了两条人命。”
“人不是我杀的。”
“哦?那火可是你放的?”
“不是。”我一字字地道。
“还要狡辩?!早就查出来你等与草芜堂有来往,那天有人看见你在门外拿刀挟持过草芜堂堂主,你分明就是仇恨于他,才放火烧了草芜堂并且杀了人!”
“呵...呵呵哈哈哈……”我笑出声,“证据,我杀人的证据呢,的确,火是我让人放的……可是你们知道前因后果吗?!”
“果然,你都承认了火是你放的,那人就是死在了大火中!还敢说不是你故意杀人吗?!”那韦大人气得拍了桌子,瞪眼对我道。
“我说不是就是没有,你们查不清人是如何死的,便一口咬定是我吗?正好将罪名盖在我头上好杀了我这只妖,对吗?”
“你……你胡说八道!来人,施刑!”说罢,一条鞭子便落了下来,“啊……”那条鞭子是浸了术法的,专门治对妖,抽打在身上,犹如精魄被打伤。
“呃……若我没记错,即便……是官也不能……私自……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动刑……”
“啊——!”
“即便我私自动刑又如何,昌平城里是容不得你这样的妖存在的!”他抬了抬手,一盆冰水顺势而下,“呃……”我痛的咬住了下唇。换做以前这水对我没什么作用,可是如今……我妖力散失再加上鞭打……显然不能够承受。
“大人,有人要见你……”
“把她先带回去吧。”他阔袖一摆,我便又被拖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