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条蛇的灵海灵力储量,也就和那宋乾老头八斤八两,蚊子大的肉。
这让宫装少女摇了摇头,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
但柳孤雁觉得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让他知道,需要尽快离开彩云星。
他不经苦笑,谁能想到这海底之下竟然有这种难以想象的秘辛之事。
毕竟不知道对方究竟还有多少颗星球没有插旗,那嗜魂幡的主材是否找到了适合的人锻造。
或许明天,或许明年,又或许是十年后,百年以后,确切时间只有对方才知道。
此时的他,既没有阻止的力量,也没有必要的理由。
柳孤雁对于彩云星而言,只是过客而已。
倘若一颗星球需要过客才能拯救,那下一次又遇到同样的状况,柳孤雁不可能永远都围着它去转。
——
又经过了十几分钟的高速游动,柳孤雁爬出了井口。穿着那条湿裤衩,光着上半身坐靠在井口旁。旁边一声响动,他一眼看了过去。
原来是李若筝,竟然还没睡。她拿着一张浴巾走了过来,搭在柳孤雁的身上,柳孤雁擦了擦头发和身上。他开口问道:“怎么还没睡?”
“你进了井口,好久都没回来,我睡不着。”说着,小丫头那双淡红的桃花眼眸,已经流出了眼泪。
柳孤雁伸出自己在水里泡久了,有些冰冷的手,帮她轻轻抹掉了眼泪。
等待,有时既是世界上最需要耐心的事,也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
她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抬起小脸轻声道:“我从小就是寄生虫,看起来好像什么家务都能做,也会采购。但实际上没了依靠,我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她啜泣着继续道:“我虽然是鼓起勇气杀的她,但九公主真死了的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崩塌了一样。逃命的时候,我已经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天下之大,没我的家了。”
柳孤雁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揶揄笑道:“虽然你不一定是我唯一的家,但我以后一定是你的家,你可要把本公子伺候好咯。”
——
他坐在李若筝的房间里,她希望今晚上她睡着觉之前,柳孤雁都能牵着她的小手,直到她睡着为止。
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俏脸,柳孤雁已经恢复温暖的手指轻抚了抚。
听着她的呼吸声,等她睡着,柳孤雁帮她盖好了被子,才退出她的房间关上房门。
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柳孤雁闭上眼开始睡眠。
凡人在睡着之后,意识体就不着边际的在脑海的想象里游荡。而修炼到较深程度的修炼者,已经将识海与脑海的梦境相连,可以在睡着之后直接进入识海。
介于半梦半醒之间的修炼,看似并未进入深度睡眠,实则外界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沉睡。只要意识体的容量和承受力足够,在识海中修练实际上就等同于在做梦。
当然,这只是很基础的睡梦修炼方式。柳孤雁自然不会这么低端,否则也不可能这般年纪就屹立在那众生之巅。
他在识海里模拟境界,用几个房屋修炼着五行大道,他将自己的意识体分裂成大量的微小意识体,每个都有基础的独立修练进度和简单的思考能力。
倘若意志不够强大,或是大脑的承受力不够,这样做无异于将大脑放进了搅拌机里,会成为一团浆糊。
其他人根本无法模仿他的修炼方式,这样轻则精神多重分裂,重则脑死亡。即使是同样站在巅峰的那些存在,也未曾想过用这种方式进行修炼,这太过于夸张甚至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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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孤雁之所以养成了这种难以想象的修炼方式,皆是因为他刚捡到那颗小球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他只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有了不同的视角。
重活一世,当时他时常都在观察着大自然里的许多奇妙,由于那对赌**妇只是将他作为一个工具人,即使他长大一点也没能上学。
但在他被卖掉之前或是之后,他仍然没有怨恨过他们,即使偶尔被打骂。毕竟他们捡着自己,用最低的保障将自己一两岁时,还没有劳动能力那会儿给养活着。后来被卖掉换了那袋金锭,那他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当时他偶尔就翻墙躲进一个小学里,离街上最近的一个班级,在墙角外坐着听讲,还专门折了一块小镜子在窗户外放着,用折光角度看着那些老师上课的黑板。
毕竟是神域的麾下,即使再穷再苦的地方,科技也非常发达。所能提供的知识,远远超出他前世所能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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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里最为深刻的一课,就是阐述生物的魂魄同样是由能量构成,所以一个生物能量耗尽,最终身体的能量耗尽,魂魄也会耗尽能量,那一刻就是死亡。所以累积能量进行修炼,生物的魂魄也可以修炼,可以进行突破,无限壮大。
当时其实那个班的班主任已经发现了他,而且学校的围墙是没有摄像头的,毕竟讲师都是修炼者,虽然修为不高,但在安居乐业的小镇里,根本无人敢犯事。
看到了他身上的补丁,那个班主任也心知他交不上学费,但也不可能让他白白听讲。于是那天跟在柳孤雁的身后,找到了他的住处。
看着那个简陋的矮瓦房,班主任还是走了进去,向他的养父母说明了一切。
询问能否给这个孩子交得上学费,在听到那对男女很爽快的“没钱”二字后,只得告诉他们以后管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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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柳孤雁挨的最毒的一顿打,他被抽得遍体淤伤。
但这件事仍然没有阻挡住其求知欲,和踏足修炼界的想法。
后来柳孤雁在家不远的树林里埋了个小盒子,靠卖草鞋、摘野果和自己偷偷溜到树林里做养蜂箱子,用蜂蜜制糖葫芦卖,这一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一丁点生财之道。
有一次被他的赌鬼养父瞧见了他在街上卖糖葫芦,一把就将他怀里的些许低廉晶币,给抢去赌场里消遣,没有留下任何的话。
赌输了回家时没买酒钱,还会对柳孤雁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