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茶要小口品,酒要大碗干,我就特别反感,那些什么上流人士,学什么洋鬼子,喝酒用那么大一个杯子,酒却只倒一口,我看他们就是彪形大汉跳华尔兹,装什装,哥,咱们喝酒不讲究,就学一回梁山好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服务员拿几个大碗来。”
黄友新几人望着眼前的高脚杯,被服务员换成大碗,个个面面相觑,暗自叫苦,这就是所谓的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自己还得装着笑,不能喊疼。
祝清颂给他们每人倒了整碗酒,刚好把那一瓶被下药的酒倒完,便拿起第二瓶没有被下药的酒,给自已和金指的碗里倒下,又对黄友新说:“哥几个,今天我们认识就是缘分,这杯酒我姐弟二人敬你们。”
说着,祝清颂便拿起碗,又用胳膊碰了金指一下。意思是,姐你都把我拐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就给个面子呗。
金指接了祝清颂讯号,翻了他一个白眼,这才极不情愿地,跟着他拿起酒碗来。
黄友新几个人,恨不得找个地方哭一场,这面前这碗是什么酒,他们能不知道,只得找借口推辞。
但他们低估了祝清颂那张嘴巴,找什么借口,祝清颂就用什么话打回去。
甚至他们说自己得了癌症不能喝酒。
祝清颂就说,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与其把钱送给医院养小三,还不如留给自己买酒吃,死了也不喊亏,哥,咱别光说话,喝酒,喝酒。
到最后,双方发展到含沙射影,剑拔弩张的地步。
黄友新方:“祝方在未征求我方同意情况下,仍一昧要求我方喝酒,这种侵害我方身体健康的行为,对此,我方已向祝方提出严厉的抗议和谴责,我方敦促祝方立即停止,这种侵害我方健康的行为,如果祝方不及时悬崖勒马,我方将会采取有力的还击,这造成的一切后果,皆由祝方负责,谢谢大家……”
……
祝清颂方:“对于黄方对我方的无端指责,我方表示强烈的不满,并对黄方提出严烈的谴责,黄方说我方一昧要求黄方喝酒,这是由黄方单方面捏造出来污蔑我方的虚假事实,我方再次严正声明,我方是恭敬的向黄方敬酒,并非黄方所说的要求,在这里,我方再次向黄方重申,如果黄方执意不肯接受我方的敬酒,我方将不再考虑,与黄方签定两方友好协议,因此,我方将会退出黄方酒席,并宣布与黄方断交,对此两方如果发生武力冲突,我方表示遗憾,谢谢大家……”
其简单的意思就是。
“这杯酒,老子我就不喝,你他妈的想怎样!”
“你他妈的不喝,就是不给老子给脸,不给老子脸,老子就要打你。”
总之,祝清颂的态度很明确,黄友新几个人,要是不喝自已敬的酒,他和金指就要离席。
黄友新总感觉自已一开始,就被祝清颂玩得团团转,几乎恨不得,立马掀翻桌子,把祝清颂按在地上暴打一顿解气。
但现在他不能怎么做,因为他花了两千块钱,一,金指的手他都没摸到一下,二,他还没有绑到祝清颂的票,要是现在翻脸,除了打祝清颂一顿逃走外,想强行把他们从公众眼里绑走,比登天还难,所以他必须要忍,忍到再找准机会,给祝清颂二人下药,这样旁人只会认为他们是喝醉了,才能光明正大的把祝清颂二人绑走。
于是,只好妥协,露出一脸不尴不尬的表情,对祝清颂说道:“兄弟,随意随意,随意哈,喝酒嘛,喝好就行,千万别喝倒了,兄弟说是不是,毕竟身体要紧嘛!”
祝清颂还想让他们出点血,便同样在脸上尬笑道:“好,随意,随意。”
说是随意,而金指却是一口干了,黄友新一方的那两女人,见不得金指海量,不甘落后,抱着酒碗也咕噜咕噜干了起来。
于是,两方的男人各自揪心地,望着自己方的女人,祝清颂揪心的是,怕金指喝醉了,待会一人打不赢黄友新一帮人。
而黄友新方揪心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这两个女人这酒里有药,这下好了,没迷晕对方一个,倒是把自已的人迷晕两个,这是非战斗减员啊。
祝清颂见金指喝了一碗酒,只是脸有点红外,并没有醉酒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继而转过头来,望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两个女人,有意装作不知道说:“咦……这两个小姐姐趴着的样子,让人好冲动啊。”
黄友新生怕祝清颂看出什么名堂来,只说这俩个妹子酒量差,兄弟别管她们了,来我们继续吃菜。”
祝清颂假装推辞说:“这些菜都凉了,兄弟是富贵胃,菜一吃凉的,它就要闹革命。现在两瓶酒也喝完了,就要先回去,等那天有时间了,兄弟做东再聚,先说好,那时候哥要是跟兄弟抢着买单,兄弟就不跟大哥争了。”
黄友新拉住祝清颂,不让他走,说:“难得遇到一个一见如故的兄弟,才坐在一起多久就要走,酒喝完了可以再拿的嘛,今天兄弟们要一醉方休。”
祝清颂心道,老子就怕你不拉我坐下来,今天不让你狗日的出浑身血,老子就不姓祝,而嘴上却道:“大哥刚不是说不能喝酒的吗?”
黄友新自觉说话前后矛盾,只得嘿嘿尴笑着敷衍道:“此一时彼一时嘛!能跟兄弟一醉方休,大哥就是喝掉这条命,也是荣幸得紧嘛!”
祝清颂巴不得立马坐下来,坑死这王八蛋,表面却是装得很为难道:“大哥想一醉方休,兄弟本该陪大哥的,只是大哥刚才也看见了,我跟我姐不但能吃还能喝,我们要是再坐下来,又得点酒点菜,而我跟我姐喝高档酒也喝习惯了,兄弟今天出门也没有带多少钱,所以我真的不好意思再让大哥破费了。”
黄友新心道,你以为老子想为你王八蛋破费?老子这是想绑你票,睡你姐,老子这是在做投资。
而嘴上却道:“兄弟说这话就是看不起我,哥虽然没有兄弟有钱,但……”
黄友新话未说完,祝清颂就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得,哥你不用再说了,今天兄弟就陪你一醉方休。”
黄友新也把一只手搭在祝清颂肩膀上,说:“兄弟爽快,好,一醉方休。”
彼此装得就像是真兄弟一般,实则双方都恨不得立马掐死对方。
接着祝清颂喊服务员点菜,十支红酒全部打开,大闸蟹龙虾各五份,另外再上十份牛排。
祝清颂之所以让服务员把红酒全部打开,是因为这些酒肯定是喝不完的,而开瓶的酒不能退,要坑你孙子,就坑到你孙子终身难忘。
黄友新一听祝清颂叫的菜单,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十瓶红酒就是八千多,龙虾五十三块钱一份,大闸蟹七十八块钱一份,牛排六十二块钱一盘,共二十份就是一千二百多,全部加起来就是一万多。
一万多块钱,在目前年代下,可是普通农民十年的收入,而黄友新除了那块金表还值一万五以外,存折上还只有一百来块钱,也就是说,这顿饭能把他吃破产。
如果还是先前,吃饭纯属是想泡金指,那祝清颂现在再点这一桌菜,就算祝清颂再有十个姐,黄友新都会立马翻脸一巴掌拍死祝清颂,说你当老子的钱不是拿命挣来的。
但想着祝清颂跟她姐都是个富二代,若是花1万块钱的代价绑到他们,到时候让他们家人拿几十万块钱来赎人,还能享受一个极品美女,这一万块花得不亏。
一咬牙,黄友新便把金表摘下来递给服员说:“这块金表买的时候三万五千块钱,现在至少一万五,先把它押在你们这里,你们尽管照单上菜,两天内,我要是没来赎表,这表就是你们的。”
1万多块钱的菜都上齐后,黄友新正在找机会怎么给祝清颂二人下药时,祝清颂忽然对他说:“哥,其实兄弟我并不是什么富二代。”
黄友新听了这话,身子不由一愣,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半天没回过神来,祝清颂如果不是富二代,那这一顿饭,就彻底把他吃到解放前了,简单点来说,就是投资血亏,买的股票跌停,他有点紧张道:“兄弟你说这话谁信啊,你口袋里装着的那个叫什么机来着呢,哦手机,不是值五十万吗?能买得起五十万的东西,兄弟你跟我说没钱,你这是在羞辱我啊!”
祝清颂嘿了一声:“大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一个没有名气的魔术师,这个手机只是我耍魔术的一个道具,它能照相,是因为我在这个道具里面,塞了一块玻璃镜子,能发出声音,只是我在道具里面,安装了一个小喇叭。”
至于为什么能看电影,这个祝清颂没法解释:“就说这是魔术师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能打通电话,因为那个服务员是我的托,两个人早就串通好的。
之所以说它是手机,是因为我在炒作,只要这些人口口相传,到时候传到记者耳朵里,这些记者,一听说我手里面,有一个市面上从未有的高科技东西,他们肯定会来采访我,到时我再把魔术师的身份说出来,上了报纸新闻,我就不是出名了吗?哈哈,大哥你说我聪明吧!”
黄友新的整张脸,已经黑成了煤炭,一张暴怒的眼睛,恨不得杀死祝清颂,他的三个马仔,直接跳起来就骂:“你王八蛋,我c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