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楚认真道：“那个女人被咬了，没机会活下来，她不死，再过一会就会变成丧尸。”
徐奉生不解道：“可，可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说不定还有办法的。”徐奉生也知道，就算熬下去也不一定会有转机，但他就是无法接受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面前消失的样子。
战楚加重了语气道：“徐奉生你听好了，末世里不需要怜悯，妇人之仁只会让你走向自取灭亡的道路。不杀她，她只会变成毫无理智的丧尸，然后将这架客机上的所有人都杀死！”
“可，可是……”徐奉生还想争辩什么，却被陈昭华阻止了，陈昭华道：“好了，到此为止吧。战楚也是出于大义考虑，此事就此打住。”
徐奉生只好作罢，战楚冷淡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旁幸存下来的人都用着更为惊恐的目光看着这名杀人不眨眼的少年。
杀丧尸就像是杀动物一般，非我族类，即使战楚杀得再多，人们也只会崇拜于他的实力。
可杀人就不一样了，尽管那个女人变成丧尸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人们还是无法接受。
陈昭华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坐下闭目养神的战楚，心中对这个杀伐果决的少年又有了新的认识。
战楚没有注意到人们看他的眼神，即使他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为什么丧尸会出现在客机上。
“是混进来的吗？还是有人受过伤，上了飞机才被感染的吗？亦或是丧尸是刚刚才进入客机的？”
这三种念头刚在战楚心里发现就被否决了。以战璇的实力，如果有丧尸在客机上，登机之前战璇就回有反应了。
感染的时间很短，一般五到十分钟就会变成丧尸，这也就是战楚刚刚当机立断杀掉女人的原因之一。
至于刚刚才进入客机这种可能，战楚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先别说丧尸是如何飞到六七千米高的平流层，就是外界的大气压强，也不是现阶段的丧尸可以对付的。
能够飞行的丧尸不是没有，只要达到一定实力的，就可以做到御空飞行，但那也是在七阶之后的事了，若真是七阶丧尸，他们早已命丧黄泉，现阶段也不可能出现。
除了一种特殊情况。
“啊，不要，不要啊，谁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尖利的叫声再次传遍整个机舱。
战楚打断思路，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身形一晃就站在了丧尸的面前，右手掐住丧尸的喉咙，手指用力收拢，“咔擦”一声，丧尸的头部就被硬生生捏断了。
他看了一旁同座的男人一眼，男人连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被抓伤什么的。”战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转过身去。
徐奉生在心中庆幸道，“还好这一次没杀人了。”战楚径直走到徐奉生的位置上，淡淡道：“徐队和我过来一下。”
徐奉生另一边坐的是陈昭华，徐奉生看了一眼陈昭华，他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徐奉生才站起来，战楚道：“陈高官如果想听就一起跟来吧。”
陈昭华惊讶道：“我也可以听，没关系吗？”战楚道：“没什么大碍，跟我来吧。”
随后快步走到了机舱的尾部，因为C919可以承载一百八十左右个人，所以后面的位置都还空着，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战楚一脸严肃地开口道：“徐队长怎么看？”徐奉生疑惑道：“什么怎么看？关于丧尸突然出现的事？”
战楚白了他一眼，徐奉生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战楚接着看向陈昭华，他也是一脸不解。
战楚叹了口气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被丧尸抓伤的人你们也该也都见过了。对吧？”徐奉生和陈昭华点头。
战楚接着道：“你们所认为的丧尸病毒都是在被丧尸抓伤后几分钟内就生效了，没错吧？”两人再次点头。
话说道这份上，再傻的人都能反应过来了，徐奉生惊奇地叫道：“所以丧尸病毒要么是现在才感染的，要么就是……”他颤抖地看了一眼窗外，雪白的云稍稍安抚了一下他慌张的心情。
战楚明白他的意思，道：“不错，要么是刚才才被抓伤，要么就是有丧尸从外部进入，悄无声息地感染了第一个人。”
“但这样第二个人又作何解释呢？”陈昭华抛出了问题，战楚解释道：“所以这就是第二个疑点了，先不要说我们处在平流层，光是如何无声潜入和伤人就是无法做到的。”
“所以我认为有两种可能。”战楚伸出第一根指头，一字一顿道：“我们之间有叛徒，他携带了所谓的丧尸病毒，趁别人不注意，将病毒注入。”
徐奉生大惊失色，如果真是如战楚所推断的，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可以说他是间接害死那三个人的帮凶了。
“不过这不太可能，灾变降临也不过三天时间，要在三天时间里准备这么多，不太可能。”战楚立马推翻了自己的观点。
“那，第二个是？”徐奉生颤颤巍巍地问道。战楚道：“我们遭遇了‘空袭’。”
陈昭华奇怪地问道：“‘空袭’指的是什么？”战楚不厌其烦地解释道：“空袭是一种习惯用语，实际上指的就是一种特殊的现象，‘空袭’也被称为‘空中梦魇’。”
“简单来说，灾变降临后，我们的大气层和大量的异空间重叠，就和遗迹的形成理论一样，丧尸的出现也是因此。”
“空袭的过程中会有大量的暗能被释放出来，暗能就是导致人类变成丧尸的主要原因。”
“暗能只要合理运用，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但如果在一瞬间释放出巨大的暗能，人类就无法承受了，会在潜移默化之中变成丧尸。”
“那我们怎么没事？”徐奉生问道。战楚也不是特别清楚，毕竟这些关于“空袭”的理论，都是上一世的进化者总结出来的。
战楚只好回答道：“这个也不好说，或许是因为你们体质比一般人好吧，毕竟也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会变成丧尸，丧尸刚出现的那个下午你们不也没有被影响吗？”
徐奉生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血雨开始的那个下午，他正在办公室办公，只是莫名感觉有些不爽，要不是上级的电话，或许他还不知道血雨和丧尸的出现。陈昭华也是如此。
徐奉生紧张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战楚无奈道：“没有办法，空袭的范围和时间都不固定，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范围多大。”
陈昭华认真道：“那我去和机长说，让他现在就找地方着陆。”
战楚摇了摇头道：“没有必要，做好防范工作就好了，最好飞快一点，迟则生变。”
徐奉生点头，小跑到鬼一的旁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鬼一就点头，朝着驾驶室走去。
徐奉生跑回来，道：“我已经让鬼一去操作了。”战楚问道：“你们鬼队还有人能开客机？”徐奉生呵呵一笑道：“这些都是必备的技能，大家都会，鬼一开得最好。”
战楚点头，接着道：“做好防范工作的事就拜托你们鬼队了，让你的队员们分站在过道旁，一有不对的地方立刻叫我，如果只是刚刚被暗能入侵，我或许还能救。”
陈昭华惊喜道：“真是麻烦战兄弟了，太感谢了。”战楚一边摆手一边往座位上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徐队和陈高官也要小心啊。”
战楚回到了座位上，战璇好奇地问道：“哥，你跟他们说什么了？”战楚把刚才的话用只有战璇听得到的声音又说了一遍。
战璇压低声音问道：“哥，你这些常识是怎么得来的，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们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