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当我们自己其实有直觉告诉我们时,我们还是宁愿相信这都不是真的。
严绎活动负责人告知活动临时取消了,说是主持人出了车祸了。严绎又问了那个学生“请问,你们活动负责人是不是有位叫,王若若的。”那个学生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王若若就是主持人。”
严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还在想着,可以在赛场上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打球一定很幸福,比赛完一定要和她摊牌。可是,一切都太突然。
严苏和霍正杰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在全力抢救王若若。看着医生一个一个的进去,却没有人出来。霍正杰两只手合十,嘴里祈祷着“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停的在手术门口踱步。而严苏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过,他现在哪里顾得上,除了王若若以外的其他人。前台的护士叫住了严苏,“小姐,你是王若若的家属对吗?”严苏点了点头。“王若若送来的时候有个包,我们就替他收着了,既然家属来了,我们就是交给你了。”
严苏,接过那个包,上面还有没办法处理干净的气味和血渍。
严苏立马拿着包,走到了一个人很少的走廊。打开了书包,文件还在,里面还有一个蛋糕。没错,这是她本来打算活动结束后给王若若的惊喜。但是早就被撞烂了,甚至整个书包内部都是奶油和蛋糕。
严苏,抱着书包,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蹲在垃圾桶旁边“若若,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早该把文件还回去,我不该催你的。”
严苏父母离世的时候,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哭过了,但她确实一滴眼泪未曾流过。她觉得,她的父母没有抚养过她,她根本没有感情。但是,若若不一样,若若永远把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从来没有因为什么闹过脾气。
书包里面的手机响了,严苏吓了一跳。连忙翻找,是大洲打来的。严苏哭着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严苏立马抹了抹眼泪,清了清嗓子,最终接了电话:“大洲,怎么?”周洲一听,是严苏“小苏?你朋友呢?你哥要的那个文件,你朋友说帮你送,说你不在,结果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蒙了”
严苏整理着情绪“哦,她有点事要去处理,我送过来。”说罢,把混合着血腥味和蛋糕香味的书包扔进了垃圾桶。
此时的严苏,特别冷静。此时她冷静的可怕。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哥哥那边的事情耽搁,反正,若若这边还在手术。霍正杰也只是猜测,证据已经被她销毁了。而且,车祸是意外,又不是她的错。她没错,文件也不是她要她送的。严苏,渐渐的平复下来。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王若若躺在病床上,脸上身上全是包裹着纱布。如果不是手腕上的腕带,霍正杰根本无从判断,眼前这个全身上下都是纱布的人,会是王若若。
前几个小时他们还在对稿子,为什么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由于连着几起车祸,道路实行了交通管制。这时,才严绎满头大汗的赶到了手术室,球衣都还没有来得及换。
严绎看着霍正杰和一群医生护士推着,躺着的王若若。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远远的站在那里,心里很痛很痛。他责怪自己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比霍正杰早,却永远到的比霍正杰晚。永远是哪个最后才知道的人。
严绎连忙叫下一个医生,两只手死死的拽着医生的手臂王若若的情况:“医生,她怎么样了。”医生叹了口气,回答道:“命呢,是保住了。不过右耳和双眼,怕是要;落下终生残疾。你们做家属的,朋友的,等病人醒了好好劝导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求助心理医生。”
严绎一下子,松开了攥着医生的袖子。两只手一下子没有了力气。背着王若若病房外面的墙,闭着眼睛仰着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偶尔能听到抽泣。。这番话正好被,霍正杰听到。霍正杰死死的握着拳头,一拳打到了旁边的墙上,手背上全是血。
严苏送完了文件了,站在不远处。就看见了霍正杰和严绎的样子,她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哥,学长。。。若若怎么了?”
霍正杰立即转过头来,眼神恨着,严苏。突然想来了,王若若为什么这么急着送东西这件事只有严苏知道,而那件东西就是严苏的,书包!对书包!霍正杰,立马跑到了急诊台,询问护士。却发现书包早被,严苏拿走。看来严苏真的隐瞒了什么事。
“哥,我刚刚去洗手间。医生说,若若要很长时间才可以出来。所以。。。”
“若若怎么样了?”的确。在严绎眼中现在的严苏也是若若身边重要的人,她的情绪自然很低落。
严苏缓缓走过去抱着严绎“哥哥,若若怎么办。是不是不会好了?”
当然,最不希望王若若醒来的人,想必只有她了。不过,她还是要做回那个,人畜无害的乖妹妹。
严绎看着妹妹,也很心疼,摸着严苏的头“没事,我刚刚问过医生了。人应该过几天就可以醒过来。只是。。。”严苏听这立马挣脱开,“只是什么?”严绎看着妹妹这个反应以为是担心过度,吞吞吐吐的说“右耳和双眼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严苏听到这,第一反应也是震惊。
她以为王若若死了可能,她不必担惊受怕一辈子。但是倘若这个人,一辈子都凄凄惨惨的活着,对她而言王若若就是个隐患,对王若若自己而言也是百般折磨。但是毕竟是好朋友一场,严苏想着,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原委。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王若若,严绎始终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可是,止不住的眼泪告诉他,你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你却没有办法替她痛苦。你口口声声说你先喜欢她,你却永远最后一个知道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