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突然开始了抓狂,疯狂的嚎叫,似乎想用最后的力气召唤她的奶奶回来,可是老人终归走了五年了,即使将嗓子喊哑喊失声她的奶奶也不可能回来了。
“你老实点,这是警察局”警察发话了,想用威严让媛闭嘴,可是丝毫不管用,只能关上审讯室的大门让她继续哭喊,也许累了就不喊了。
可能真的累了,审讯室的声音消失了,警察走进去,看到了媛趴在桌子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或许她的奶奶真的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她的混蛋父亲给不了她爱,只有她奶奶陪伴着她,她生病后的无数日夜奶奶操劳着,操劳着。
“你赶紧说了吧,要不然你不会解脱,你奶奶也不会原谅你。”
“哼,我没有杀人。”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你说我杀人了,凶器呢?证据呢?你要是能找到我就说,你们只是在诈我,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我就是想来警察局看看你们,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了,难道走路也犯法吗?你们怎么不把所有走路的人抓起来呢?”媛的一番辩解让所有警察无言以对,按照她的身手和动机,她完全有能力去杀了陈小民,不过手法太过诡异,他们没有找到现场任何证据。
“我们来谈谈心吧,你们先给我一杯咖啡喝。”媛再一次正常了。
“好,你等着,我给你冲一杯咖啡。”警察说道。
审讯室里的咖啡香气将空气吞噬包容,让人为之一振,就像媛要谈话要去吐露心扉,或许这样就能说出她为什么杀人。
“我想我生病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奶奶死后,我的爸爸拿了拿笔钱带着我走了,你知道吗?他没有给我治病,她只是让我出院了,说东南亚有地方能治我的病,我就信了,可是他带着我走到了海边,没有买船票,只是给了一个很凶的人一笔钱,我们上船了,我当时很虚弱,一两天没有吃饭了,我浑身很烫,脸色苍白,他坐在我身旁,丝毫不管我,我像濒临死亡的丧家之犬,苟延残喘。”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船舱不大,但是有四五十人,有大人,有孩子,也有老人,他们在船上都很卑微的被船主呼来喝去,我不知道在船上飘了多久,整个船舱都发霉了,一阵阵恶臭,我每天只能靠他们施舍的发霉的粮食度日,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其实我真的想在船舱死去,我想了无数的方法去死,我想跳海,我想撞头,可是我被病魔和饥饿折磨的无力去完成,,同时我也没有胆量去死,我就这样走啊走,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我们才靠岸,下了岸,有人来接我们,我看着有人给我了我爸爸很多钱,然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另一个人把我带走了,我拼命挣扎,我不想跟着他们走,可是我没有力气。我被拖着走啊走,走到了深山,我被关在了一个僻静的小木屋中,这个小木屋很潮湿,蚊虫老鼠在木屋中肆虐,我呼喊,没有人管我,你们知道吗?我那一刻真的叫做绝望。他们每天都给我一点水和饭,自杀的念头再一次在我脑海中萌生,可是另一种声音告诉我活下去,我要为奶奶报仇,我要杀了我的父亲。”她越说越激动,将动机清清楚楚的表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