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过几桌,上了二楼。
姜宇毫不犹豫地走到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动作熟练的抽出椅子,示意林妙可坐下。
林妙可双手捂着短款针织裙边坐下,姜宇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双筷子,认真的用纸巾擦拭,然后递到林妙可的面前。林妙可拿起那双被擦过的筷子,“哎呀,我是攒了多少福气,才会遇见如此贤惠的你啊。”她满意的将姜宇打量了一遍。“真帅。”
姜宇神情自若,擦筷子的动作停顿了半刻,又继续擦,他低着头,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小傻子,一顿饭就能让你开心成这样。
林妙可咬着筷子一头,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姜宇动了动唇:“以后我们不要冷战好不好。”
轻柔温润地声音不禁让林妙可心头一颤,她笑着应了一声“好”。
两碗卤肉饭也随着他们间的谈话被放在餐桌上了。
夜晚,整座城市被暗黄的灯光笼罩着,姜宇牵着林妙可迎着灯光向前慢慢走。
宿舍里,高露坐在床上直播,宿管阿姨向往常一样拿着记录簿进来了。
按照簿子上的人名点道:“高露、董芸、林妙可。”
厕所里,董芸捏着鼻子模仿林妙可的声音小声应道。
阿姨也没有察觉什么,在簿子上每个人的名字后面打上了勾。
阿姨刚走上电梯,林妙可就从楼梯道走出来,晚上她没敢一个人坐电梯。
与姜宇和好后,林妙可每天下午都和他一起去图书馆。
周四体育课结束后,下起了雨,原计划去图书馆也被雨淋的没有心情了。回宿舍后,林妙可躺在床上微信聊天,时不时发出一两句笑声。
身边却传来,高露笑吟吟的声音,嘴里念念有词,像似在聊天。林妙可起身做起来,好奇地身子动了动,更靠近高露了。
“你在干嘛呢?”
“直播啊。”高露将挡住脸的手机移开了一点点回答道。
“直播,可以啊,小露子啊,你要红了。”林妙可笑道。
“哪有,这不是在宿舍太无聊了,你们两个都是有主的,我一个单身狗还不能寻找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行行行。改天,我叫姜宇把薄大男神介绍给你。”
“得了,那朵高岭之花我摘不起,我还是单身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忘了手机还开着直播,一瞬间某薄男神成了直播间里的热点。
还有几个本校的男生在底下发消息调侃,薄大男神也会沦落到没有妹子要。
当天下午,某薄男神没有妹子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男生宿舍。
而罪魁祸首的两人,此时还在宿舍里,讨论着脱单的事情。
“你们俩可长点心吧。”董芸看不下去直播间各种讨论薄辰的话题,无奈的插上一句。
???
两头雾水的两人,齐刷刷的转头,呆呆的盯着董芸。
董芸举起手机指了指,高露瞬间秒懂的切换微笑的表情,对着手机细声细语的回答着。
把身边的呆呆的林妙可,看的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种操作!厉害!
当晚,薄辰从食堂回来,一路上都收到各种各样的“男式笑容”。
他搭着姜宇的肩,浑然不知、莫名其妙地问:“他们为什么对着我笑,我脸上有东西吗?”
姜宇也不知道,沉思了半刻认真道:“可能是你长的好看吧。”
“……”薄辰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学坏了。”
“也许,是吧。”姜宇打趣地回答道。
“看不懂你了。”薄辰愣了一秒,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开始姜宇变了,变得会调侃人了。
薄辰索性觉得无趣,低头看着地上不知道被大雨冲刷多少次的卡片。姜宇的手从口袋拿出来,袖口顺带着叠成造型的纸皮掉了出来,薄辰看见瞬间蹲下去,捡起来。纸片有着明显压扁的痕迹,但是仍看的出来是只“狐狸”,他笑了,悄悄的把纸片放进自己的口袋。
“怎么了?”姜宇看着他突然蹲下去了,有点疑问。
薄辰装作系鞋带的动作:“没什么,走吧。”突然站起来,继续手臂搭在姜宇的肩上。
“神神秘秘的,还有把你的手臂拿开。”姜宇不习惯的身子前倾,试着摆脱他的手臂。薄辰没给他机会,牢牢勾住他的脖子。
“我不。”
……
薄辰不知道,在姜宇心中又多了一条规定:不允许薄辰碰自己。
此后,姜宇避了薄辰三天,薄辰也见怪不怪。
三天后,晚上,薄辰躺在床上,掏出枕头下的压扁的“狐狸”。
“狐狸,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她,我是不是该放下了。”说完,他嗤笑了一声。“我这是干嘛。”薄辰生闷气的将“狐狸”扔在地上。
约会回来的郭军,开心的拎着自己媳妇买给自己的饮料,没留意地上的纸狐狸,走过,狐狸上多了一层脚印。
姜宇随后进入宿舍,看见自己的枕头掉在地上,准备去捡起来。他瞟见了地上脏了的叠纸,眉头皱起,他拿出口袋随身必备的纸巾,用指尖捏着纸的边角扔进垃圾桶里。
随后走进卫生间洗了一下手,才不惊不慌的拿起地上的枕头抖了抖。
郭军喝着奶茶,看着姜宇一系列的动作:“你这个洁癖不洗一下吗?可不像你。”
他调侃着,姜宇已经将枕头套拆下来了。
姜宇白了一眼他,郭军不作声了,默默地喝着奶茶。
“嗯,还是奶茶好喝。”
姜宇没接他的话,拿着盆子进了卫生间,清澈的水声充斥着整个宿舍。
郭军不禁浑身抖索了一下。
床上,薄辰蒙着被子发闷,他思绪很乱,急躁的掀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
郭军看着上铺突然坐起来一个人,吓得手里的奶茶差点滑掉,手不自主用力捏紧,奶茶喷洒了他一身。
“我去。”他扔掉奶茶,急忙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冲到卫生间里,把正在洗枕套的姜宇赶了出来。
卫生间门外,姜宇手里握着湿漉漉的枕套,脸色阴沉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