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的大笑声中，犹如雪片般轻轻地盖了回来。
小丑王当然知道米迦勒想干什么，他拚命地想要挣开米迦勒抱住他的头的两只手
，然而不管他何果使劲，却都无法挣脱出去。
眼睁睁地看着十二只翅膀渐渐地近了、近了，上面燃烧的血红色火焰就要烧到自
己的头发，小丑王爆出惊天的怒吼，他绝望地捏起两个拳头，向米迦勒做出最后
的反击。
「该结束了，该死的东西。」米迦勒轻轻地凑在小丑耳边，「我不想再看到你这
张肮脏的脸。」十二只燃烧着的翅膀，轻轻地盖上了。小丑王绝望的怒吼，也因
这紧紧包拢着他的翅膀瞬间消失。
「去死！」米迦勒的翅膀猛地爆出血红光芒，美丽的羽毛如钢针般竖起，一声彷
彿来自宇宙最深处的闷响之后，阵阵骨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了出来。
彷彿感应到什么，底下的战团中正在鏖战的恶魔们齐齐抬起了头。他们的目光穿
透漫天的火云，落在了米迦勒的身上。
米迦勒倡狂地笑着，他捂着自己的额头，笑得甚至落下了眼泪。然后，他轻轻松
开了翅膀。
一大团烧得漆黑的东西从他的翅膀中掉了出来。
四肢、身躯，这些漆黑的东西已被摧毁得不成形状，只能勉强看出它们原先是属
于哪一部分。焦黑的骨骼从烧焦的皮肉中插了出来，徐徐地从骨缝里向外流着灰
白的骨髓，小丑王魔神之躯，已不复存在。
当十二只翅膀彻底松开，米迦勒的整个身体露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
样东西。
正是小丑王的头颅。
鲜艳的小丑帽早已被烧成气体，小丑王的头颅活像一个漆黑的石头，肮脏又散发
着恶臭。
「小丑啊，」米迦勒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东西很恶心，把它提到自己眼前，「你可
满意现在的姿态？」
良久，小丑王的头颅竟然开口了，雪白的牙齿在一片焦黑的面孔上显得格外耀眼
。
「你胜了。」
米迦勒道：「这个我知道。」
「但你仍然是个失败者。」小丑王的头颅说话显然非常吃力，他的灵魂正在崩溃
，再过不久，他就要彻底消失了。
米迦勒大笑道：「这是失败者对胜利者的诅咒吗？或者……是嫉恨？」
「败在你手下，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头颅睁开眼睛，用焦黑的瞳孔冷冷地
望着米迦勒，「你确定你很开心吗，我尊贵的火之炽天使，米迦勒。」
「什么意思？」米迦勒的笑容僵硬了。
「你心中的那道创伤到底好了没有？」小丑王叹息，「杀了我，有让你对你哥哥
的恨，稍微减淡那么一点吗？」
「恨？你说我恨？」米迦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恨？那个
该死的背叛了上帝、背叛了信仰的家伙，凭什么值得我恨！」
「你一直都是这样。」小丑王道：「为什么要这么偏激，你小时候是多么的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