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常之好。」米迦勒朝着黑雾飘过去，「如果你能像小丑那样死在我手里
，就更好了。」
「小丑……」黑雾沉寂了，「我可怜的小丑，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我已再三
和你强调，不要试图激怒我这易怒的弟弟，那样只会让你陷入极危险的境地。」
「很显然，」米迦勒冷笑道：「他不愿意听你的。」
「真的是这样吗？」黑雾开始迷惘地颤抖，「可怜的小丑，你真的已经离开我了
？」
「不要假惺惺的，该死的路西法。」米迦勒冷道：「他死的时候不见你出来救他
，现在你在我面前装可怜又有什么意义。」
「假惺惺？」黑雾叹了口气，「弟弟啊，只有天堂的人才会这三个字，你知道吗
？在地狱，我们甚至不知道虚伪二字的含义。」
「废话少说！」米迦勒右手横展，之前落在精灵森林的天使佩剑有了生命一般从
森林中冲天而起，呼啸地射到他的手中，「来战吧，堕落晨星路西法！」
「千万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黑雾逐渐散去了，路西法健硕的躯体
出现在空中。他的黑发更长了，瀑布般挂到了他的腰际，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满
是抹不去的伤感。
「原谅你？开什么玩笑！」米迦勒怒吼，「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原谅』这
两个字，你这个天堂的耻辱、上帝的叛徒！」
路西法皱紧了眉头，「你还是如此偏激。」
「你还是这么让我恶心！」米迦勒横举天使佩剑，指着路西法，「废话少说，来
战吧！上次的圣战我没有杀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错失机会！」
「别急。」路西法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示意道：「你别这么急。」
「什么意思？」米迦勒怀疑地看着他，「难道你又想当个无耻的懦夫，逃避我的
挑战？」
「那倒不至于，这次我既然离开地狱出现在你的面前，自然不会回避与你的战斗
，只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事要做。」说完，路西法不再理会米迦勒，朝不远处
的恶魔大军们点了点头，轻声道：「辛苦了，战时修整。」
恶魔们不甘不愿地聚集在一起，远离面前的天使军队，制造出大片的瘴云躲了进
去。他们早在圣光恒星爆炸的时候就已被圣力侵蚀得浑身难受，确实是该休息一
下了。
眼见恶魔们退下，在征求过最高领袖米迦勒的同意之后，天使大军的几位高阶天
使也带着剩余的部队退到了天空另一角。他们在那里树起圣力护壁，数千名力天
使跪成一个阵型朗诵着祈祷文，回复着所有天使的圣力，驱散他们身上的恶魔瘴
气。
一切处理妥当，路西法向米迦勒点头示意之后，一挥他的金边披风，徐徐地从半
空落了下去。
仰头望着从天而落的地狱之王，魔族之王阿修墨克││同时也是卡德，向他点头
致意。
「看来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地狱的朋友。」路西法落到卡德身边，淡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