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眨着无辜的眼睛，「钱？」
一张椅子被拿起，卡德恨恨地说着：「你想说什么？该不会是……我没带钱包或者我很
穷之类的吧？」高举半空的椅子做摇摇欲坠状。
「咦？你怎么知道？」
啪！卡德放弃使用凳子（怕赔钱），改用脚。
男人被踢倒在地，醉醺醺地想要站起来。
卡德又抬脚，这次抬得更高，迅速地往下，要踹到某个活生生的物体的时候……
「啊！」男人的脑袋突然灵光起来，「我想起来了！」
卡德不信任地看着他，脚又举高了一点。
「我真的想起来了，谁说我是来吃白食的！」
「你的意思是？」
「当然！」
卡德的脸像是被春风拂过，笑得像是被弥勒佛附身似的。他亲热地扶起男人拉回座位坐
下，那样子像是在迎接相交多年的老友，「兄弟别客气，再喝点，相逢就是有缘啊，我
们吃个痛快。」
男人却之不恭，毫不客气地又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饭桌又热闹了起来，刚才还昏迷不醒的小黑小红又马上清醒了过来开始第二轮奋战，拉
亚也是笑嘻嘻地抓紧时间喝酒。
用风卷残云形容也不为过，一桌酒菜马上被消灭的干干净净，而且那些盘子估计连洗都
不用洗了，小红舔得和镜子一样闪亮。
酒足饭饱，卡德满面桃花地凑到男人身旁，边拍肚皮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舒服地拍着鼓起的肚子，「泰雷。」
「泰雷兄弟啊，今天能碰到你实在很高兴。」
男人剔牙，含糊不清的音节从牙缝里蹦出来：「是啊，我也很高兴！」
「你高兴就好！大家高兴才是最好嘛！」说了一堆废话，卡德像是很不经意地忽然想起
了什么，口风一转，「对了，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男人又做无辜状，张大嘴，「钱？」
门外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卡德心头闪过一丝不祥预兆。
「就是金币银币啊。」
泰雷的样子像个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的乡巴佬，「金币银币？」
几只乌鸦从门口飞过，不时「啊啊啊││」来个轮唱或重奏，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的
卡德额头隐见青筋。
但他还是顽强地进行常识解释，「就是金子和银子做的钱币。」还从兜里掏出一个银币
做起产品示范。
男人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说道：「就是这些啊！你不早说！」
心中黑云一扫而空，卡德只觉温暖阳光照遍全身，有如置身天堂般舒爽难言，可惜，下
一句话却马上将他打入地狱深渊。
「我没有。」
天边一道紫电，轰鸣雷声过后，倾盆大雨无情落下。
五秒钟的沉默，拉亚抱着云颜逃命似地跑到角落，翻倒凳子挡着脸。
十秒的沉默，小黑努力想要叫醒晕厥不起的小红。
二十秒的沉默，被猫爪抓醒的小红一口叼住小黑，闪电般躲到最里边的一张桌子底下。
三十秒、四十秒、五十……
泰雷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只是却多了点不解。他迷茫地看着恨不得把身子缩到墙缝里
